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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间不容发,场景骤然改变。 这是一条过道,确切地,是一条皇城的过道,称不上一尘不染,却也井然。 而这过道上,一名满脸愠怒的青年快步流星,一串人远远地跟着,却是不敢近前。 “......罪己......朕有无错责却是其次……他一介臣子,再何等强横……真拿朕当成他的奴才了吗!” 青年走过旁观者视点,旁观者依稀可闻,他嘴中那些怨念的言语。 这......怕不是张居正挺身而出帮万历写了骂万历自己的文章之后那会的事儿吧。 这么来......这是倒叙了一波? 如此看来,青年的随从不敢上去也不奇怪了:主子心情奇差的时候,正常的下人都不会主动去触霉头。 青年仍然自顾自生着闷气走着路,这次,旁观者的视点随着青年而动。 不知不觉,周围已是一番陌生场面。 青年此时已然消下了些许火气,开始饶有兴致地看起周围的风景来。 “......倒是怪哉,朕平日也没少在宫里走动,居然有朕全然不知的地方?” 青年喃喃自语,同时走入了眼前这个极容易被忽视的门。 走入门中,是一间很的宫阙。 青年并不为略显阴森的气氛所顿,大踏步走入了宫阙中。 然后,他登时呆住了。 宫阙中,坐着一个人。 如果是武侠里,误入奇境之人,如果在奇境中遇到他人,往往是有什么盖世武功的老前辈,不过青年这番所见,自然不会是什么老前辈,但到盖世武功,倒不是没有,只是有点特别——他的脸。 这个衣着和太监一般无二的青年的脸,和呆呆伫立的青年,几乎就像是镜子的两面,一模一样。 本来,这个青年正在看书,察觉到屋中多了一人,他便抬头,看到青年后,第一反应同他一般,可显然,这个青年更为淡然一些。 “......你一个人吗?” 坐着的青年问道。 “......啊?啊。” 站着的青年话都不利索了。 “......是吗。” 坐着的那位缓缓站起,连个头都和来者相仿。 “这难道是命吗。” “......怎么回事?你是何人?” 贵为子的青年紧张起来,意识到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 “不要如此紧张......陛下。” 宫阙的主人微笑着。 “如果......您还有时间,还请听我讲个故事吧。” ...... 时间不长,不过十分钟的工夫,宫阙之主便大致完了一个故事,一个双生兄弟的故事。 “......如此来,朕这个位子,不定还得归你吗?” 青年看着这张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平静脸庞,内心显然无比复杂。 “话不能这么。如今你为子,我为寄居皇城的臭虫,这是无法改变的。” 平静的青年出了透彻之语。 “......你这张脸......当真由不得朕不信啊。” 青年苦笑。 “如今我已非皇嗣,之所以苟延残喘至今,不过蒙受了太后些许福泽。若陛下放心不下,我自当不再苟活于世,全赖陛下一言而已。” 两名青年中,此时地位更低的那个,缓缓跪倒在地。 “......朕的那些好奴才,也该寻过来了。” 青年此时似乎有了新的打算。 “......来,脱衣服。” “......陛下?” 跪地的那位顿时一愣。 “和朕换一换,让朕在你这居住数日。” “陛下!万万不可!” 跪地者方寸大乱,手足无措。 “你别误会,朕不是让你当皇帝。” 青年徐徐道来。 “只是这两日,朕有些烦心,想找地方躲一躲。三日,三日之后,你回来,我们再换。若你三日内干得好,朕会考虑向母后道道,给你寻个好前程。” “陛下......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您不明白吗?” “朕不想明白!朕命令你!” 青年大怒,呵斥道。 “......遵命。” 也许是年少气盛,也许是一时冲动,但无论如何,旁观者明白,这一刻,两人的命运再次交集。 ————————————————— “......陛下,对张居正未免过于刻薄。他生前虽然跋扈,但对国家,实为大功之臣,如今他家被抄,数十口人惨死……还不够吗?” “哼。” 场景一转,变为了一处内室。 从言语气势上判断,对话的两兄弟中,正满脸忧虑的是多年藏匿深宫的那个,而不屑的,是生来为帝的那个。 “有功?那又如何!多少年了,他压得朕多难受,你怕是想不到!朕的确曾经视其为恩师,然而,他对朕几何?何等霸道!叫朕勤俭,自己铺张奢靡?!岂可忍之!” 皇帝怒气正盛,喝道。 “......陛下,其人已逝,该让他过去,还是过去吧。如今陛下已然亲政,还是已政务为重,莫要执迷为好,否则,恐......乐极生悲。” “呵呵,你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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