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2/3页)废物学校

我思想中的所有生命一致同意，将灵魂和身体返还给宇宙。”    完这话，人类的身体便开始离解了。    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用他那越来越模糊的双眼望着方逝水，问：“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察觉你脸上那深深的倦意，我能帮你什么吗？”    “我在找一个人。”    “你这样不辞辛苦地找，这个人对你来一定很重要。”    “不重要。”    “好吧。无论如何，这个忙我正好能帮你。”    罢，人类用他那根几乎消失的手指，指着一个方向，：“朝那去。作为这个宇宙最强大的存在，我能清楚地感应到，那里有你在这个宇宙的羁绊。”随后，他微笑着：“永别了！”    其实这个时候，人类的面容已经离解殆尽，化为烟尘，这个微笑根本无法通过这样面容表达出来，但女人却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女人也微笑着：“永别了！”    ……    百里留云是一名乞丐，同时也是一名孤儿。他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如果不是因为某个女人的话，他不定真能实现自己的伟大梦想——做一辈子的乞丐。    那，百里留云正郁闷地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一条神气活现的癞皮狗。如果你认为这条狗是百里留云相依为命的伙伴，那么是你想多了。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赖皮狗便开始跟着百里留云，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反正凶又凶不走，赶急了还咬人，想打火锅还溜得贼快……对此，百里留云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拿狗没什么办法，只能放任自流了。所幸的是，除了偶尔争争食、偶尔咬咬人、偶尔发发癫外，这条狗也还算得上人畜无害。    “生活真无聊啊！一点惊喜没有，一点情趣没有，一点追求没有……”    “然而，这才是最契合乞丐的生活啊。”因为走走停停，百里留云光顾得发表着人生感言，一不心踩在癞皮狗的尾巴上。    于是，他毫不意外地被狗咬了。    “我跟你拼了！今我们非得做个了断。”    百里留云追着癞皮狗从这条街跑到那条街，然后又从那条街跑回这条街，像阵风似地，刮得满大街的鸡飞蛋打、骂声连连。    本来这只能算两个蠢货的日常，但今却遭了变故。    百里留云追着追着，前方突然冒出一个由光圈框成的门，门里突然走出一个人。百里留云一个刹不及时，迎头撞了上去。    哎哟喂，百里留云一屁墩坐在地上，他觉得自己撞中了一座山，顿时星星月亮一起冒了出来了，鼻涕眼泪也一起冒出来了。    癞皮狗在旁发出一连串抽风机似的耻笑。    当星星月亮恋恋不舍地离开一大半时，百里留云抹去脸上的鼻涕眼泪，才得以凝神望前。    登时，他傻眼了。    妈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这是一个哪怕做春梦都不敢想象的女人啊。百里留云憋了半，才憋出了这么猥琐的一句形容，然后就词穷了。他觉得，如果把全城女人的美丽都凑在一起，也不及这个女人的万一。不对，用那些胭脂俗粉来和面前的这个女人相比，简直是对其的一种侮辱。    如今，这个美丽到无法描述的女人，这个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女人，正一脸凝重地望着自己。百里留云不由得痴了。    “是你？”女人突然莫名其妙地问。    百里留云直勾勾地望着女人，有如痴呆。    女人又问：“不是你？”    百里留云还是直勾勾地望着女人，口水开始流出来了。    女人皱了皱眉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夕阳西下，把背影拉成一根长长的线，线的那头牵着她，线的这头牵着怅然。    一瞬间，百里留云似乎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要失去。他赶忙爬了起来，奋步上前，不管不顾地喊道：“等等！等等！”    但背影始终是背影。    正在这时，一道裂痕凭空出现，朝着百里留云的脑袋瓜子劈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百里留云感觉有人在背后拉了自己一把。然后这道裂痕擦着百里留云的额头，将他的几缕头发轻松削断。    妈呀，百里留云吓得再次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尿都快吓飙了。他怔怔地看着身前正不断扩张的裂痕，裂痕后面并非一片虚无，而是黄沙浩浩渺渺起伏不断的荒凉场景。几缕断发在空无一物的沙漠上空漫无目的地飘荡，显得尤为突兀。    “那是这个宇宙十万年后的模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已经站在百里留云身后。    百里留云惊魂未定，他发现不远处又生成了一道新的裂痕。那道裂痕后面，是一片沸腾如汤的光斑。    女人又：“那是这个宇宙十亿年前的模样。”解释这些的时候，她的声音然带着一股难言的沧桑。    就这样，百里留云和女人渐渐被各种突然出现的裂痕所包围，他们往前一步是十万年，往后一步是十亿年。    女人叹了一口气，幽幽地：“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去救一个凡人。”边着，她像拎个鸡儿似地提起百里留云，上下打量，：“看你骨骼清奇，难道你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    直到此时，百里留云才稍微恢复一点神志。女人话没完，他眼睛猛然一亮，脑海里已经浮想联翩：原来，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茫茫人海中，我果然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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