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何为尊严(第2/2页)废物学校

高高在上的语气，看着卡西亚欧金光四射的形象，气不打一处来。他破罐子破摔地回道：“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就是这么弱，怎么着，不服吗？”    卡西亚欧盯着百里留云望了许久，他好像在端详这个凡人，又好像在端详着一块空气。他的脑海里是一片混沌，最后，好不容易才从这一片混沌中抽出一根线。他居高临下地对着百里留云：“我们继续。”    百里留云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你，你爱咋咋地。”他的拳头好不容易才没那么疼，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又红又肿的馒头。他怕再折腾下去，馒头就变成了红烧蹄子。    “这场考核我必须得拿下，因为我的家乡正……”到这里，卡西亚欧叹了口气，主动打断了自己的叙述，他觉得再这话已经没有意思。他斟酌了好一会，才礼貌地：“不那些了。总之，实在抱歉，我只能把你的手脚都打断，好让你不能自尽。”虽然卡西亚欧觉得自己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很礼貌，但他话的内容却一点都不礼貌。    “那就来呀，别客气，我就在这不动。”百里留云就地一坐，气鼓鼓地。    “不行。”卡西亚欧摇头，表情严肃地解释：“如果你不朝我动手，我是肯定不会朝一介凡人动手的，圣斗士的尊严不允许我这样做。之所以和你那么多，也是因为尊严。如果我没有尊严，我早就和其他考生一样，选择自我了断了，你速度肯定没我快的。”    百里留云嗤笑：“这算什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卡西亚欧继续摇头：“不是牌坊，是尊严。而且我也不是婊子。”    “有什么区别？”    卡西亚欧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反而：“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他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他再次请求百里留云，朝他挥拳头，就好像开头那样。    百里留云又不傻，他死皮赖脸地赖地上，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不打了不打了，你爱咋咋地。”    百里留云的赖皮让卡西亚欧彻底束手无措了，在卡西亚欧的经历中，他从来没有碰到过类似于这种既不能打、也不能不打的情况。一般碰到需要解决的问题，卡西亚欧擅长用拳头而不是用脑袋打开局面。所以，当他开始用拳头敦促自己那一团浆糊的脑袋赶紧想办法后，他终于找回了擅长的节奏，他脑袋里登时冒出个点子。于是，卡西亚欧对着仍在耍赖的百里留云：“如果你不肯动手，那我就用激将法了。”    百里留云一楞，这哥么怎么那么实诚，这激将法用之前还打招呼的？百里留云一愣一愣地：“你用啊，我听着。”    “你是个废物。”    “什么？”    “你是个废物，你是个连拳头都不敢举起来的废物。”    百里留云不爽，虽然知道这是很拙劣的激将法，但是依然不爽。    卡西亚欧继续：“本来我还想多加一句你们全家都是废物的，但是这样不好，应该实事求是。”    百里留云扁着嘴：“谢谢你噢。”    卡西亚欧心翼翼地问百里留云：“这样够了吗？”    “不够，你还要加油！”    “好吧，那我再想想。”卡西亚欧捏着下巴，冥思苦想起来。这时，观众们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嘘声片片。当傻子碰到赖子，还打起了嘴炮，这场对决根本没法看了。    百里留云也快没耐心了，他打了个哈欠，催促道：“喂喂喂，你倒是快点想啊。”    卡西亚欧突然眼睛一亮，：“我想到了。”他微笑着继续：“接下来我的这些话，不完全是激将法。因为我突然发现，你没有尊严。”    “什么？你再一遍？”    “你没尊严。你赖在地上，连拳头都不敢举，你不是婊子，你不用立牌坊，自然也没尊严。”    这次轮到百里留云久久不话了。不得不承认卡西亚欧是一位真男人，而让真男人宣称自己没尊严，那是一件多么不爽的事。最让不爽的是，难道为了承认自己有尊严，就得先承认自己是个婊子？还是个立牌坊的婊子？百里留云觉得自己简直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觉得在正人君子面前打嘴炮落下风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于是，百里留云生气了。他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指着卡西亚欧的鼻子：“世上就没我不敢做的事，这就是我的人生格言。我丑话在前，这可是你逼我的噢，我今非得打到你后悔不可，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噢。”    在卡西亚欧痛哭流涕之前，所有人都把这百里留云的句话当成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