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为父母正名(第1/2页)戮魔劫

    ()    赵翔心中暗叹了一下,原本那些担心也就放下了。他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无法护住公子的安全,才是他最担忧的事情。不过刚刚他还真的担忧,公子脑子一热做出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父母之仇犹如大海一般深邃,他还真的不相信公子会放下。年轻会有一些冲动,而这些冲动往往会付出一些惨痛的代价,这就是人生必须经历的过程。    心中想法百转的同时,两人乘着昏暗的夜色,离开了隐藏的民居。向着城中偏僻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心翼翼,避开了成群结队巡逻的士兵,却在一座稍显平凡的房屋面前停下脚步。赵翔乃是逍遥门的武道高手,轻功更是境界深邃,虽然还带着一个拖累的任悔,不过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避开那些普通巡逻的士兵,并非什么艰难的事情。    任悔伸手阻止了赵翔想要敲门的手势,走到有些矮的大门前,敲响了门上的铜饰。侍从打开大门以后,一脸疑惑的看着陌生的两人。还为等到开口询问,任悔道:“请禀告你家主人,就有故人前来拜访,还请赐见一面。”    侍从见任悔谦虚有礼,也同样拱手行礼回道:“还请公子言明身份名讳,也好让我家主人知道,到底是哪位故人前来拜访。”    任悔轻笑着回道:“请回禀你家主人一句话,直道前世今生,莫道今生无悔。你家主人自然知道,是哪位故人前来拜访。”    侍从也是有礼的答应了,带着回应,就关上了房门,前去禀告主人了。只是稍过一会,侍从再次打开了大门,有礼的带着任悔两人进入了房屋之内。    带着任悔进入大堂以后,侍从回应以后就告退了。任悔带着赵翔进入了大厅,然后看着厅堂中央位置的一位老者。老者已经满头白雪发丝,面容之上更是皱纹密布,一身长袍衣物更是简单之极,但其身姿挺拔,端坐的同时更是带着一种正气的威严,有着一种沧桑的却傲然于地的气势。老者的桌案旁,端放着烧灼的沉香,手中阅读着一份儒家的学识书籍。    看着老人沉凝的精神状态,任悔含着笑容拱手行礼道:“师公,徒孙任悔有礼了。深夜拜访,有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师公多多担待。”    老人闻言,顿时将手中的书籍放下,然后抬起沧桑的面容,笑着开口道:“直道前世今生,莫道今生无悔。这是老夫当年赐予你父亲入仕的话语,没想到你的父亲却用此话,给你取了名字。”    任悔点头回道:“师公是当今的大儒,乃是如今儒家辈分最高的存在,更是庙堂的一代名臣。还请师公站出来一句公道话,为我父亲洗刷冤屈,还他一个清白。”    赵翔闻言顿时心中一惊,此刻他才明白公子心中的打算。心中暗叹公子好算计的同时,也不由的脸上苦笑了起来。    老人抬头望了一眼厅,带着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感慨。双眼之中带着无尽的沧桑,仿佛看清了世间的荣辱繁华,阅尽了朝廷诸多繁华和起落,遗憾的瞪着眼神道:“老夫文昊,一生教育儒家学子无数,可谓是桃李满下。可最深得吾心的,却是你的父亲。庙堂之上的诸多官员,有很多都出自我的门下,可最有发展和眼光以及治国理念的,却依旧还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也是我,最为看好的人之一。”    “先帝在位时,对你父亲诸多倚重,可谓是当朝重臣。却没想到,新帝刚刚继位,你的父亲却遭此大难。新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但让你家破人亡,而且还让你流落民间。”    文昊是先帝元宁宗时期的一代名臣,更是身居首席内阁大臣的要职,可谓是主宰一个时代的朝政。先帝在位时,他都时长称呼文昊为“老师”。但先帝陨世以后,文昊就辞官离开了庙堂,半隐居在元大都的偏僻之处。新帝元顺帝继位以后,更是首先拜访了老者,以示对其的尊重。    先不桃李满下的学子和官员,就单他在新帝心中的地位,只要文昊肯站出来句话,任悔父亲的冤屈必然能够洗清。    任悔不求恢复家宅庭院,也不求任何的功名。只是希望恢复父亲的清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不过报仇的事情,他可不会放弃。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承受冤屈,在历史上留下奸臣的枉名,其实这也是他深夜拜访目的所在。    文昊暗自叹息了一声,带着千百般的感慨道:“这事情起来,我也有诸多的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当初明明知道新帝品行不够优秀,却依旧还是把他推上了帝位,如今政局不稳,百姓承受生活的熬痛,我也有着罪恶的悲痛。当初未能劝解你的父亲脱离庙堂,也是我的一大过失。明明知道你父亲的冤屈,却不能为你父亲出公道话,也是我人生之中最大的污点。”    “这诸般的罪过,就像烈火一般,时时炙烤着我的内心。”文昊双眼之中隐含着泪水,一脸悲痛的开口对着任悔道。    “师公,悔儿只想师公为我父母站出来句话。悔儿不求恢复家宅名声,不求恢复祖业,只求父母在史官的笔下不留下冤枉的名声。事情的经过和结果,师公是最为清楚地。难道师公真的希望看着您的徒弟,承受这样莫名的冤屈,让他含恨九泉之下。”    文昊再次叹息了一声,然后徒然无力的开口道:“悔儿,不是我不想出声帮忙,也不是不奏请新帝表明立场。而是我现在也无力,就连自身都难以保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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