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士下山(第1/2页)灵签小道士

    ()    清晨,暮春的太阳懒洋洋的,不知何时突然从一片薄雾中现出身来,照耀在白茫茫的钱塘江上,反射出点点金光。    不远处的钱塘县西街,照旧在一片吆喝买卖声中,开始了新的一。    两位年轻的姑娘,一边翻看着一家首饰摊上的各色玩意儿,一边声着只属于她俩的悄悄话。    “喂,你知道了没有——你心仪的那位郑公子要定亲了,听是城北徐家的姐!”一位面庞圆润可爱的姑娘拿着一条银色的项链翻来覆去地看,一边跟她的伙伴道。    “谁……谁心仪他了,你别瞎!”另一位身材纤细、皮肤白白的姑娘登时脸一红,急忙否认,想想又觉得有些难过,眼睛眨了两眨,轻轻叹了口气。    “你还不承认!唉声叹气可没用,再不抓紧,心上人就要飞走啦!”圆脸姑娘打趣道。    “哼,他要娶徐姐,我有什么办法。你那么厉害,倒给我出个主意呀!”纤瘦姑娘倒也不再否认。    “依我看,不如去城北清凉山闲云观去许个愿,听可灵验啦!”圆脸姑娘睁大了眼睛,绘声绘色道。    “真的吗?”纤瘦姑娘脸上一喜,随即神情又低落下来,道,“可是我听,那儿时灵时不灵的,也不知……”    “管他呢!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圆脸姑娘放下那银链子,拉着同伴的手,用力握了握。    “嗯……”纤瘦姑娘显然从好友的支持中获得了一些力量,神情坚定了不少。    “又是狗血的爱情故事,爷可管不了!你们怕是要失望咯……”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一个年轻道士听完后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出来你们又要不高兴,免不了还要怪我不会话,所以我还是闭嘴吧!”    想到或多或少又能收到一笔香火钱,他不禁心情大好,脚下也轻快起来。清凉的晨风拂面而过,让他好不自在!    这道士名叫殷正,看起来二十岁出头,正是清凉山闲云观仅有的两个道士之一。    这家伙长得是不高不矮,中等身材。脚踩一双十方鞋,身穿一袭蓝白道袍,头束一方逍遥巾,模样还算周正,眉清目秀。    整个人算是平平无奇,唯一稍显奇怪的是他背着的一个东西——并非道士常用的桃木剑,而是一个一尺来高,碗口粗细的大签筒!    那签筒颜色棕黑,隐隐泛着光泽。材质看着似竹非竹,似木非木,又不像金属、玉石之类,着实不知是何物所制。    只见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悠然走到城西著名大户张员外家门口,拉起一面朱漆大门上的铜环,“梆、梆、梆”敲了几下。    家丁闻声过来开门,把他迎了进去。甫一进门,以他修道者的灵敏感官,立即便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压抑。    主人张员外听他来了,急忙迈着碎步迎了上来,两眼放光,就像是阴了一个月的,头一次见到太阳一样,忙不迭请他入座,吩咐丫鬟仆人沏茶、上点心。    殷正本听这张员外是个富态相,但乍看之下,险些吓了一跳。    只见张员外整个人憔悴不堪,脸上、身上的皮松松垮垮地耷拉着,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眼眶周围乌黑一片,像是给人揍了两记老拳——看起来只有两分像人,倒有八分像鬼!    “道长……道长,您可得救救我啊!”眼巴巴望着殷正放下茶杯,张员外便一把哭诉起来,“这一个月来我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啊!每晚上不是桌子动,就是椅子响!点着灯睁大了眼睛瞧,又啥情况没有!只要一眯上眼睛,立马被吵醒,当真是生不如死啊……”    罢,他可怜兮兮地拉了拉脸上的松皮,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的情况,殷正早已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张员外父亲早亡,只剩一个老娘。他虽然有钱,却十分惧内,夫人李氏也是个有名的悍妇,刁蛮刻薄,婆媳俩关系一向十分不睦,相互没少怄气。    大概两个月前,老太太一命呜呼。这李氏为了出气,竟在头七都没出的情况下,便要撤掉老太太的灵位!    张员外多年来被夫人欺负惯了,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只好任由她胡来。    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一个月前,张府开始闹鬼。搅得他们夫妻二人食不得安,居不能寝,整个人活活瘦了两圈。两个人身心俱疲,家里的生意也几乎陷入瘫痪。    夫妻俩不知从何处打听到闲云观的道士驱邪很有一套,才特意将殷正请了来!    殷正听了张员外的哭诉,又找了丫鬟仆人一问话,得知旁人并未受影响,心中便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老太太心怀不满,回来惩罚不孝子孙了!    他眼睛左右扫了扫,立马发现屏风后面躲着一位跟张员外几乎一副鬼样,却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殷正心里一声冷笑,打定主意要好好惩治一下这对不孝夫妻!    “这个问题有些棘手啊!”殷正眉头一皱,道。    “早听您神通广大,道术高明,请一定要帮帮我们……”张员外一急,一颗心仿佛也随着殷正的眉头,紧紧缩作了一团。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殷正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沉吟道。    张员外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得殷正又道:“不过……”    老张心中又是一紧。这一会儿功夫,一颗心早已七上八下,搞得他是忽悲忽喜,心力交瘁,提心吊胆,却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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