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五章 黄膘油淌(第1/2页)九凤擒龙

    龙丑哼了一声,哈哈大笑道:“老夫才懒得理他哩,笨头笨脑的,裤子包脑壳,伸手怕缩脚,一点儿出息都没有。rg我老人家困了,你带他走吧。”罢,这个一丝皱纹都没有的老人合上了双眼,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顷刻间齁声如雷。

    龙格见他装得如此天真,更起亲近之感。

    “走啦,人家看不起你勒,”雅典娜一把拉过龙格,挽着他的腰杆,跌足飞上了月洞。

    下了囚龙壁,石蕾一副醍醐灌顶的摸样,:“唉,看来你这个人信不得。不过,我已有先见之明了,现在决定对你实施终生监禁!一离开我的视线,你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一准尥蹶子。”

    “求之不得啊……”龙格半真半假地道。

    雅典娜甜甜一笑,嗲声嗲气地:“一看就是言不由衷嘛,感觉在你眼里,好像我得了麻风病一样,你怎么可能回心转意?”

    “我只是想陪着龙老前辈,他的经历太过悲壮啦。”他自顾自地补充:“最好将我与他老人家捆在一起。”

    “什么?”雅典娜的心被失望刺了一下,比挨了几耳光还似难受,一时灰嘴灰脸,生机尽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实在令人揪心之至。

    气氛一直都不太美好了,龙格满心都是龙丑的遭遇,对泰坦门充满了无穷怨怼,隐隐有一丝从消极抵抗中取乐的念头。

    吃饭时二人也没多话,他来想推不饿以避免共餐,只了个“我’字,看见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也就忍住了。

    “不管你有多么看不起我,我还是希望你看清形式。泰坦门早就重回中原,而且席卷整个北疆,威势如日中天,江山固若铁桶,你何必拿鸡蛋跟石头碰?”

    龙格岂是惧强畏暴的主?不置一词,只顾埋头苦干。

    餐毕,两名侍女进来把杯盘撤走,他忽然想起了那个送茶的童,嗫嚅着问:“武姐,昨天给我送茶的那位哥哪里去了?还挺逗人想呢。”

    雅典娜阴恻恻的怪笑几声,满不在乎地:“我把他杀了。”

    “嚄!”龙格心房猛地惊缩,怒火一下子烧遍了四肢百骸,“可恶!可恶!连孩子也杀,狗改不了吃屎啊,你是九头虫,白骨精!”他心中喋喋不休地咒骂起来,然而他的表情不能有太大的变化,必须装得若无其事,只是漠不关心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这厮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诬赖我,食其肉,寝其皮,也难解我心头之恨!”雅典娜气嘟嘟地。

    “一个下人而已,非铄金之众口,难积销骨之诋毁……”他的情绪有点激动了,但他毕竟被人捏着软肋,马上控制住自己,即时稳住了已涌上心头的义愤之言。

    “你和他简直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当然维护他。”她的话仿佛是霜打过的,一字字从齿缝间挤了出来,兀自泛着凛冽的寒气!

    龙格打了个饱嗝,面目立时变得像经冬的窝窝头一样干瘪,满怀沮丧地想:“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就是与蛇同穴么?要她培德行善,岂非鸡同鸭讲,与虎谋皮?不知名的哥啊,你的一茶之恩,也只有等到黄泉路上再报答了……”

    雅典娜一旁又:“这子没事找事,牵强附会地我非你不嫁了。你,我这脸往哪儿搁?人格自尊一齐尽毁,日后如何立足?仿此编谎造谣之辈,不杀而何?”语气森冷无情,咄咄逼人的目光令他如坐针毡。

    原丰姿如玉、伟美飘洒的佳公子,这时如同死囚一样神灰意败,暗淡自怜。

    “原来我是作茧自缚!”他心中酸溜溜地刺痛着,“我算什么东西,做梦吃狗屎、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他忽然发现,自己原已为情所困,这时候真是追悔莫及。

    “你倒很同情他噢?”她问。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他的话得文绉绉的,不过再是使出浑身解数来伪装,也不能不被第一眼看见他的人都认为他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懊丧、气馁、低落,人见了都会耻笑和讥讽,君子见了都会安慰和同情。

    他像受到了伤害的鸟,她的心中就是喜悦和满足。她好舒服,好自在,几乎要狂笑了。

    可她没有笑,仍装作恼怒之状,强怒实喜的样子却更使龙格心痛了,因为那神态几乎美到了能够破碎虚空的地步!

    对于此刻的龙格来讲,雅典娜愈加美丽动人,他就愈加伤感。

    突然,这个毫不留情地杀死诬陷者的少女又来忽悠他了,伸出那纤美精致的玉手一把逮住了他,“我带你看一样东西。”携着他到了另外一间房里,打开墙柜掏出一些物事来,龙格一见,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这是一件黑布褂子,另有皂巾直裰一条,麻布帽儿一顶,正是那个可怜的厮生前穿戴的东西。

    “雅典娜啊雅典娜,你是什么神女?凶残成性的魔女,嗜血若狂的妖精罢了!杀了人还要剥夺人家的衣服,实在令人齿冷啊!”龙格怒火中烧,差点暴走。

    厚颜无耻的魔女竟然神经兮兮地把这套衣物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摇身一变,憋着声音道:‘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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