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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 以周渊为代表,站在主宅正门外的安保人员们在呆滞两秒之后,不约而同地将视线四散游离开来。 而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已经经历过两次这种场面的,周渊在将目光压到脚尖前的地面上时,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这真地应该算是方先生自找的吧? 杜少爷那暴脾气,被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地按着后颈亲……不炸就怪了。 而旁边,刚落下手来的杜文瑾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冰凉的眸子里没带上半点温度去。 “我知道身为客人,还是有求于方先生的客人,我不该这么没礼数的。” 他顿了顿,被亲得嫣红的唇角一勾,这一笑带着微冷的艶丽—— “不过抱歉——手痒,忍不住。” “……” 被毫不留情地甩了一耳光的男人已经转回视线来,神情间见不着半点恼怒。 他用舌顶了顶有点发麻的侧颊,望着杜文瑾的眼神里仍旧只可见与之前相同的还未消散的欲/望。 杜文瑾被这个眼神看得,笑意再一次凉了下来。 方之淮心里暗叹了一声。 他不怕气炸毛的狮子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但还是担心再继续下去会把自己的狮子气坏了。 ……尽管这人眼角微红的模样,总比平时都更勾人三分。 方之淮侧身,全然当做之前什么也没发生。 “我带你去酒窖。” “不搜身了?” 杜文瑾冷笑了一声。 方之淮欲起的步伐一顿,他侧回眸来。 “你会想对我不利吗?” “……想,怎么不想?” 杜文瑾一咬牙,笑意寒然—— “夜以继日地想呢。” 方之淮蓦地倾身过来,到他耳边,下颌一侧,嘴唇近乎要吻到杜文瑾的耳垂上。 低哑的声线带着心跳一起震颤—— “那我永远给你为所欲为的机会怎么样?” 话音一落,方之淮抽身而去。 杜文瑾站在那儿神思不属了须臾,本能地抬手。 只不过手抬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自己那根未尽的香烟已经被那人给拿走了。 “……” 杜文瑾只能放下了手,冷着脸色跟了进去。 ====== 酒窖门外,走在最前面的周渊停住了脚步。 “方先生,周先生。” 站在圆拱木门前的酒窖安保向着两人一一颔首。 周渊视线往木门上一落:“里面那个还安分吗?” “到目前为止,一直很安分。” 左侧的安保开口接话,另一个拿了钥匙去开了门。 三人鱼贯而入,安保退回了原地。 门在杜文瑾身后合上。 杜文瑾眉梢一蹙。 方家主宅的这处地下酒窖,大约有上千平方米,整体都是复古欧式风格。 吊顶上按着层列的分区吊着华丽的全铜云石灯,而吊灯之外,射灯、顶灯、筒灯的光线也都是暖色调的led冷光。 再加上身处地下,深色的大理石壁面更给这酒窖添了几分迷离幽暗。 这掩映的光影交错,昏沉的身周景致,都勾起了杜文瑾脑海里深埋的某段并不愉快的回忆。 杜文瑾的步伐一顿,眉线拧了起来,连面色都多了两分苍白。 方之淮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兀然停住时,便转身望了回去。一见杜文瑾的神情模样,他忙抬脚走过去将人扶住,神情微凝—— “你不舒服?” 他转头看向闻声望来的周渊,神色微沉:“检查氧浓度。” 周渊一瞥见杜文瑾苍白得有点难看的面色,也是不敢耽搁,去旁边的仪表位置认真查看了几遍,他皱了眉,转回去。 “先生,氧浓度等空气指标都没问题。” 方之淮脸色更是沉了几分,扶在杜文瑾身上的手稍加力,就要弯腰将人抱起来。 “不用——” 杜文瑾蓦地伸手扼住他的另一只手臂,阻止了他的动作。 “……” 方之淮动作一停,垂眼看向杜文瑾。 此时旋地转的感觉已经淡去,杜文瑾轻抿住失了血色的唇,他睁开眼后摇了摇头。 淡色的唇角自嘲地一掀。 “没事,光线太暗了……一点后遗症而已。” “……” 思绪稍一延展,方之淮便明白了杜文瑾所的后遗症的根源在哪儿。 他的眉紧紧地拧了起来。 “严重吗?” “……” 杜文瑾不紧不慢地抬起眼帘,露出来纤长眼睫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而微凉地望了方之淮一眼。 这一眼凝滞了大约几秒的时间。 几秒之后,杜文瑾收回了视线,垂到别处去。 他抬手将方之淮扶在自己腰间的手扳了下去,语气和声音都是淡定平稳的,听不出情绪—— “没什么,不严重。” 杜文瑾抬腿走了出去。 方之淮站在原地没动,神色看起来还算得上平静——除了在身侧攥起来的双手,和压抑得有些发僵的身形。 而不远处,静默地听了也看了全过程的周渊神色一顿。 等杜文瑾走到他面前,问了一句“顾静人呢”之后,周渊才重新迈开步子。 没人看见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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