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欲归去(第1/2页)晋缘如梦
() 这一路青山绿树,溪潺潺,花香阵阵飘荡,鸟语声声清唱,草丛中时不时蹿出一两只野物好奇打量着这行人,树上有松鼠不时跳来跳去不知道是要抢野果还是去偷鸟蛋,这里才是大自然最有魅力的风光。 欣赏着风景,文宓看到山林中有两间茅屋,这才想起李达的那个师傅,想了一想转到这里。 两间茅屋都很破旧,一间紧闭着门,另一间却大开着门,屋中只有个榻,空地上残留着生火的痕迹,想来是常有人在此歇脚。这茅屋也没有院落,屋后空地上有两座坟。看墓碑就知道这两座坟里一个是他师傅,另一个是他学长。 文宓在坟前矗立许久,微闭双眼回忆。 这位师傅是位不喜出世的高人名士,云游数十年最终选择终老不其山,他身边有个亦仆亦徒的随从。 文宓初到不其山时不愿太过依附亲眷,学着乡民渔猎为生,来此狩猎时偶遇到这师徒,用多出的猎物换老先生给他讲古,一来二去便拜了师,学些本事。 一年前这对师徒双双病逝,文宓便请来乡民把他们葬在这里,树碑立坟,四时祭拜。 文宓知道这一去不会再来,想代前人祭奠一番,手边却没有酒肉,只好作揖作别。 几个人刚准备离开,猛然间听到一声虎啸响彻山谷。 虎啸过后,山中野兔奔逃,麋鹿乱窜,飞鸟归巢。 好一派王者出山,百兽震惶的霸气。 文宓和四护卫听到虎啸都停下脚步,弯弓搭箭,先把李达护在身后。 接着又听到一声虎啸,比前一声来得更响亮。 众人听声辩位,知道老虎来的飞快。 文宓看看文壹背上的虎皮和文叁背上兴奋吼叫的虎崽子们,心中明白可能是老虎的家人寻仇来了。 文壹四个护着文宓退到房前,四名护卫站在门外,李达把文宓挡在门内。 文宓趁李达拔刀,侧身闪到前面,站在护卫中间,摘下背上十字弩。 文宓对自己的箭法没有自信,用弓射六米外的固定目标没难度,射十米外的移动靶却没有信心。 他把弩从背上摘下来,半蹲在地上上好弩弦,取出两支弩箭,把一支上进箭槽,把另一支叼在嘴里。 四名护卫都已拉开弓,各自又取出两支箭插在身前,把环首刀插在身边,这是军伍中养成的习惯。他们虽然人多,在猛虎面前也不敢托大,唯恐被猛虎冲散了伤了郎君。 李达拿着护身短刀被几个人围在中间,这里本该是文宓的位置,文宓侧身上前把他护在身后。 郎君真的长大了,李达打心眼里为夫人的在之灵高兴。 猛虎来得很快,爱妻被害,子嗣被擒,血红的眼睛里只有杀戮吞噬,兽性勃发,全力奔袭而来,像只离弦的飞箭,一往无前。 或许以前在他面前奔逃的人类给了它充分的自信,撕碎眼前这些愚蠢的人类是它唯一的目的。 猛虎吊睛白额身形极大,像头公牛,如果文宓单独面对,一定准备掏枪了,不过现在身边还有四个高手,他放松下来,屏气凝神等猛虎靠近。 猛虎冲出树丛,落在离他们十多米远的地方,虎目圆睁,亮出獠牙,看清对面的六个人,张开血盆大口,大吼一声,身体发力,开始复仇的冲锋。 文宓五人等的就是这一刻,猛虎略微停着一下,文宓与文壹同时开射,两支飞箭准确命中两只虎眼,文宓的三棱弩箭更是贯脑而出。 猛虎嘶吼一声,犹如遭到迎头痛击,虎头高高扬起,身躯带着巨大的惯性在空中翻个跟斗,向前翻出几米,重重砸在地上。 猛虎挣扎着抬起头,再要吼叫挣扎时,身前五人再次开弓,五只箭齐齐射中虎头,猛虎挣扎几下就再没有声息。 六七之箭射入脑中,立时将脑浆搅成浆糊,瞬间脑死亡,任你钢筋铁骨只能沦为案板上的一堆生肉。 美食送上门来,众人乐得眉开眼笑,猛虎强壮的身躯被剥下虎皮后还冒着热气,胯下虎鞭被文叁一刀割下,这下给家主的礼物更加完美。 不知道后世动物保护者会怎么批判,这里的老虎算不得保护动物,文宓吩咐文叁将猛虎剔骨削肉。 可怜山中百兽之王,遇到善射强人,只落得身死骨肉散,家破夫妻亡。 山林中渐渐恢复喧闹,花朵依然散发着香味招蜂引蝶,鸟儿继续歌唱求偶择配,兔子去寻找窝外的嫩草,松鼠又蹦蹦跳跳继续寻找鸟蛋。 弱肉强食的时代,总有人消失,又会有新人填补空白。 大自然早已习惯一切。 输掉的人总会被迅速遗忘。 一路无话,主要是言伟初来乍到担心言多必失,还要模仿古人话,因此一直没有开口。五个家人都知道自家郎君自幼性情古怪,都不觉得奇怪也不没话找话。 日头西斜时,文宓一行人终于走出群山,来到他暂居的村落。 在另一个空间这里是风景度假区,现在只是个几十间茅屋围成的村落,叫做李庄,是方圆几十里的大庄子。 村民或渔或猎,在交通闭塞的地方自给自足,靠打猎打渔来养家糊口,等那行走山林间的货郎来时,用存下的积货兑换一些生活用品。 在山地间的几亩薄田种些谷物,海边盐碱地虽没有多少收成,像文宓这样的外来人还是习惯在地里种点什么,打发时光的意思胜过种田糊口的想法。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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