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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咫尺之距, 连同他错乱的呼吸与须后水木质感的冷香都清晰地传来。 可惜何风晚嘴里衔着指, 无意间挡了一下,他的动作也随之一滞。 她得空转开脸, 眼睛慌乱得不知该往哪里放, 鞋底蹭着地板无措地后退,试图稳住他,也试图找条撤离的路线,偏偏大脑陷入末.日来临时失序的混乱, 只剩声音在勉力抵抗:“我其实感冒……” 却忘了身后就是那堵玻璃墙, 她根本退无可退。 江鹤繁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 不由分地吻上她的唇。 何风晚只来得及哼一声短促的“唔”, 声音就被封死。 搭在臂上的西装防尘袋掉落,她两手抓紧他衬衫前襟下意识推开。可惜力量悬殊, 她的反抗最终变作他胸.前一道道手指揪出的衣料皱褶。 何风晚后脑勺撞上玻璃,疼痛还未传达,嘴里的空气先一步被他掠夺。 两个人脚下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后, 江鹤繁将她彻底锢住。何风晚再也动弹不得, 有些绝望地感受着他粗暴且不得章法的吻。而绝望中不时漫过的甜蜜, .腿酥软的颤.栗, 又让她坠入更深的绝望。 玻璃是冷的,玻璃外的世界不足五摄氏度,但两人紊乱的呼吸交.缠, 灼热似要将彼此烧个灰飞烟灭。 何风晚全身的血脉几乎爆炸, 一张脸憋成青色, 受不住地闷.哼两声。 江鹤繁这才稍微松开。 却没有放过她,唇与唇若即若离地碰触着。 何风晚嗓音细细凉凉的,似乎有些委屈:“……真的感冒了。” “那就传染给我。”江鹤繁看去的眼中泛起求取的欲.望,随即转为压抑的暗沉,“还是,这也是何姐任务的一部分?” 何风晚呆望他,大脑一片空白。 “你对我出手前,没有考虑过后果吗?答应孙道然的时候,想过我们可能会进展到这一步吗?” 耳畔是砰砰猛撞的心跳,他的声音听来遥远而不真切。何风晚唇哆嗦着,头扭往一侧,江鹤繁便贴上她的耳廓,把声音滑低至最暧昧的那一处,:“或者还有更深入的……” 何风晚双眼紧闭,开始发抖:“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 “那就听清楚了何风晚,我现在对你可是很有兴趣。”他暧昧的声音陡然泛冷,“谁和尚真的不吃肉?‘没兴趣’是我对自己的约束,不代表我一定遵守。” “你——” 真是瞧他了!这人竟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一面! 何风晚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那你上次带相机去s品牌的秀场,真的……是为拍我?” 江鹤繁闻声一愣。 她怎么会知道? 他们此时以极近的距离对视,何风晚眼波盈盈晃动,这问题的答案会帮她确定某种决心。 然而江鹤繁笑了一下,反问:“你认为呢?” 何风晚有点懵:“我……” “你希望我是特别为你去的吗?” “我希望,你就会承认吗?” 江鹤繁不语。 叱咤商场多年,他信奉不要随意亮出底牌的铁则。不要被轻易识破动机,不要让人牵着鼻子走,要保持谨慎,要占据主动。 种种积习已久的思维方式让他沉默。 可何风晚以为他动摇了,仰脸不弃地追问:“江鹤繁,你刚才有兴趣,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只不过一部分出于动心,另一部分则好奇她如此不惜搭上自己来接近,到底是为什么? 这困惑无法和盘托出,他依然选择不回答。 江鹤繁眼睫轻颤,头垂下啄吻她皎洁的脸庞,细密如针脚。他柔软.湿热的嘴.唇许多次地滑过她的唇,一触即分。他像个真正老练且充满耐心的猎手,随手烧一把火就不再理会,由着她被愈发焦灼的渴望侵蚀。 哪怕没有恋爱的经验,人心的角力也是互通的,江鹤繁对此驾轻就熟。 何风晚忍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双手环过他的脖.颈。 遗憾她包里突然铃声大作,似枝头无端惊起的寒鸦,扑腾着恶作剧一般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旖旎气氛。 何风晚低头慌乱地翻找,瞥见屏幕显示孙道然的来电,飞快跑往房间另一角落,心翼翼地压低声音:“你怎么打来了?” 孙道然在线那头嗤笑:“怎么?我不能打来?” “……不是。” “你现在在哪?我带你见个人。” “我……”何风晚眼睛斜向后方,江鹤繁背对她掐着腰,不做声地望向玻璃墙外。 正好她也有话想亲口告诉孙道然,便:“我在威达大厦拍广告,准备走了。” “哦?我就在附近,那我来接你,你到楼下等我。” 挂了线,何风晚扭头对上江鹤繁看来的眼睛,心脏又是一通狂跳。 她张口结舌地:“我……我要走了。” 江鹤繁垂眸,头转回去,背对她哑着嗓子:“慢走。” 这一声激起何风晚心里的不忍,他强势的气场骤然萎顿,仿佛被她甩手抛弃了似地。于是离开前,何风晚握住门把手,咬牙冲他喊:“我会来找你的,江鹤繁。” 大门合上的声响沉闷。 细细的褐色釉木地板反着寂静的灯光,江鹤繁做了两个深呼吸,稍微缓和了超速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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