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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正文的需补订章节, 或等待一些时间。 视野余光扫见身侧那一抹亮红, 老老实实挨着他, 脑袋一点一点地不时转来, 纳闷他怎么又不话了。 江鹤繁垂目, 无垠的雪地在脚下延伸, 从护目镜里看去像燃剩的灰烬。 不是不懂口头承诺从来作不得数, 该把她的当成玩笑话,如风过耳, 听听就算了, 何况还没查清楚这女人接近自己的动机。可她话的神情很动人,桃花面姣妍, 连花瓣边缘都透着芬芳,像完整下在他眼里的蛊。 所以他不想让。 而自学生时代, 江鹤繁克己复礼,兢兢业业践行着一个成功人士的自我修养。他常被视作无所不能, 始终承受别人不断施加的额外重量,一面向他堆砌溢美之词, 一面暗示他要懂体恤, 懂谦让。可从来没人问过,他愿不愿体恤, 想不想谦让。 好比这一刻, 和一个他一轮的男生计较有意思吗? 没有, 但他就是不想让。 他不想再让了。 爬到坡顶, 队员们要滑下另一侧。 阿尔卑斯的山势很奇怪, 百米落差中埋伏大大的蘑菇(雪堆),不易发觉,要滑到底下才能发现,无端就错过了。山坡遍布苍松,枝桠累累垂垂披雪覆霜,江鹤繁与瑞士导滑商定穿行树丛的具体滑行方向,一旁的何风晚调整动作,充满跃跃欲试的欢欣。 庞默走过她身后,抱怨:“你回来也没去看丛月姐。” 何风晚躲过他幽怨的眼神,笑得没心没肺:“我刚回去忙着找房子,兵荒马乱的,等过两亲自登门赔罪。” 一分神,她绊了一跤摔倒。 因为没有套上雪杖腕带的习惯,雪杖抛远了,雪板也掉了,何风晚坐在雪里挣扎,站不起来。 庞默好整以暇地欣赏她难得的丑态,遭到何风晚抗议:“帮帮忙好吧?” 他这才忍着笑,帮她拾起雪杖,把雪板斜插在雪地里。 露出雪板上的固定器后,庞默要帮何风晚除去雪鞋底部的积雪,但这一步要抱起她的脚。何风晚抗拒地缩了一下,着“我自己来”低头清理。 麻利地穿上雪板站好,何风晚捕捉到江鹤繁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她挪几步过去,仰头问:“你们商量好了吗?我都等不及了,什么时候开始滑?” 江鹤繁:“他们开始了,我们就跟上。” 奇怪,为什么不能我们先开始? 何风晚满腹狐疑,可隔着护目镜,又看不出江鹤繁眼里的情绪。 她快忍不住了。 滑雪是有瘾的,体会过飞翔的感觉,一辈子都无法戒.断。 好在瑞士导滑很快冲下,庞默和同学紧跟其后。江鹤繁才刚滑出,何风晚已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从他身畔蹿出。 她驾着雪杖,身轻似燕,灵巧地避开树丛,却也没跟着庞默那队,暗自拐向不知什么地方,须臾没了影。 江鹤繁不得不赶紧跟上。 层层黑色的树影急速掠过,他盯着前方缩的人影,突然闯入一大片纯白的空旷,先前的景色像遭抹平了一般。 平整的雪地上,何风晚俨然雪疯子附身,纵情划着弧线。前方再有十几米就是山崖,这是野地,没有任何标记,只有熟悉路线的熟手才能识出。 江鹤繁耳中一阵轰鸣,呼吸紧上来,全速追去,冰凉空气渗出细的锋芒刺激鼻腔。 何风晚似有警觉,开始减速。 江鹤繁不虞有此,差点从后撞上她。 何风晚一个急停,大叫:“你偷袭我?” 江鹤繁摘下护目镜,直视她,训斥:“你再往前几米,就真该粉身碎骨了!” “我知道的,我都减速了。”何风晚不齿,“这样的地形以前滑过。” “别闹了。”江鹤繁眸色冷厉,“跟着我,是指不能超出我周围三米。” “……” “我让你滑,你再滑。” 何风晚不服气地翻翻眼睛,还想什么,江鹤繁已起步。 她只能跟上,问:“其他人呢?” “走了。” “不是同路的吗?” “我和那边导滑商量了一下,不同路了。” “不打个招呼吗?要是他们发现我们不在了,会不会担心?” 江鹤繁减速,围着她绕一圈,用雪杖往某处一指,:“你还能赶上,想去就去吧。” 完便不再回头,纵杖滑远。 其实早已打过招呼,好他和何风晚从后绕去别的路线,不需惊动其他人。谁知她这么不识趣,他竟也有了怄气的心思。 她走了也好,或许他是该冷静一下。 随即从后传来滑雪的簌簌声,江鹤繁停住,一言不发地看着靠近的亮红色。 何风晚喘着大气,抗议:“你叫我不超过三米,自己又跑这么快!我怎么跟得上!” 呼出的白雾罩住她年轻的面庞,顷刻消散。 江鹤繁顿了顿,脱掉雪板,:“我们爬一段。” 途中他一脸冷淡神色,拒人千里。何风晚不满,再次抗议:“江先生,能不能笑一下?你这么严肃,我的好心情都被吓跑了。” 江鹤繁只当没听见,表情如遇冰封。 其实对于她跟来,他是有点开心的,有点松一口气的释然。 但他自习得喜怒不形于色,暂时改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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