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起过五岁的生日(第1/2页)情深言未了
() 在青羊观寡居多年的叶奶奶，平淡如水的生活里突然起了不的风波，大女儿叶梅带着刚一岁的孩子跑回了娘家，这一住可就再也不走了。这突入其来的变故，把叶奶奶气得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街坊邻里一直都认为叶梅特别聪明能干，突然遭遇这样的事，大家都纷纷替叶梅不值，甚至还有上门帮着和的。这东家长西家短的纷扰，把个叶梅搞得不胜其烦，只好主动跟跑动最勤的方奶奶坦白了： “阿姨，您就别替我操心了。我已经和肖定邦办了离婚手续，就再也不可能复合了。至于孩子，人家肖定邦也明确表示不要，而且我也打算“旧貌换新颜”。这不，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改成叶新颜了，虽然“言”字在登户口本时没改过来，可这也不影响什么，所以您老以后也就别再提这事了。” 方奶奶坐在院子里的方凳上，拿着老花镜在那户口本上瞄了好几眼，也没能看清楚什么，只得站起来叹了口气走了。要不是她那好儿子好儿媳三番五次地托付，自己才懒得趟这趟浑水呢。得嘞，就这原话传回去吧？ 叶梅是单位里的工会宣传干事，时不时要组织各种展览，还经常加班画板报，经常不着家，当初肖定邦就是因为这，跟自己闹得不愉快。 邻居方奶奶是个热心肠，虽然自己还带着个孙子，却主动要帮叶梅照看孩子，叶梅自然是感激不尽。 方奶奶家那个孙子，也就比叶新言大两岁，却严肃地像个大人似的。后面总跟着一个跟屁虫，他时不时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牵好那只手，还总是拿出兜里早就准备好的卫生纸，给家伙擦擦流出来的鼻涕。 这世上就总有那好事的青年，晒着太阳拿他俩逗趣： “阳阳，又带你的媳妇儿去哪儿玩？” 方信阳每次听到这种无聊的话时，都沉默不语地继续牵着叶新言的手。话还得不十分利索的叶新言，咬着一根手指头，嘴里嘟囔着: “哥哥，哥哥……” 方奶奶家的院子很大，中间种了一棵几十年的大葡萄树，成了俩孩子最好的玩处。 春，满地的葡萄花会被方信阳扫在一起，叶新言拿着簸萁颠颠儿地跑过来； 夏，方奶奶熬了绿豆粥切了西瓜，俩孩子在漫的葡萄架下乘凉捉迷藏； 秋，方奶奶剪下丰硕的葡萄，招呼孩子们坐好听故事，那绿盈盈甜丝丝的味道伴着满星斗； 冬，雪花覆盖满枯萎的葡萄树，屋内的窗户上，总会时不时贴上两张调皮的脸。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夏又即将来临，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好几年。在青羊学就读一年级的方信阳，刚度过自己的七岁生日。快过五岁生日的叶新言，下半年也该升入学前班了。 虽然叶新言暂时还不能和方信阳在同一个学校上学，可依旧像往常一样，一起出门一起回家。如果方信阳在葡萄树架下做功课，叶新言也必然安静地坐在一旁，拿着自己心爱的画板和蜡笔画画。 清晨，一缕阳光如往常一般，穿过门前梧桐树那繁杂的枝叶，又透过碧绿的纱窗，打在叶新言那白净的脸上。 不一会儿，一双胖乎乎的手开始晃动起来，又揉揉发困的眼眶，接着慢慢睁开一双仿佛浸泡在泉水中的大眼睛，还使劲眨巴了两下，然后一骨碌坐起来，将床头前一晚上准备好的花裙拽了过来，努力套上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心翼翼翻身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吭哧吭哧”顺着床边蹭了下来，恰好踩在拖鞋上。 叶新言开心地吸拉着拖鞋，在地上蹦了两下。正在厨房做饭的叶梅，听到声响从厨房探出头，发现家伙已经站在地上了，连忙故作惊喜地拍拍手： “哇，妹妹好厉害，自己穿好衣服下床了，妈妈还没叫你呢！” 她将早餐从厨房端出来，放在院子里的圆桌上，抬手招呼叶新言： “快洗脸刷牙，喏，这有你最爱吃的煎荷包蛋和海绵蛋糕，还有圣女果和牛奶。” 吃完饭，叶梅就开始鼓捣叶新言的头发： “乖乖地啊！” 叶新言乖巧地坐在椅子上，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啊眨。叶梅心翼翼地将头发一点一点弄通顺，叶新言的头发是生的自来卷，又加上睡觉姿势不太好，叶梅感觉每次给叶新言梳个头，就跟探雷似地艰难。 “等妈妈给你梳完花辫，就可以去找哥哥啦！” 虽然不心又揪了两下头发，可叶新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嚎啕大哭，叶梅摸了摸满头编好的辫子，语调轻快地了声： “好了。” 叶新言开心地跳了起来，跑进房间换好鞋，背上书包头也不回地了声： “妈妈再见！” 然后就像颗炮弹一样冲出了家门。 叶梅看女儿欢快地样子如释重负，她可没忘记前早上梳头时，叶新言哭得那叫一个惊动地。 叶梅看着表心急如焚，还是方信阳听见哭声，嗒嗒嗒跑过来，伸出纤细的手给叶新言擦着眼泪： “言言不哭，梳完头哥哥带你去上学。” 叶新言当时就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地看着方信阳，勉强裂着嘴笑了： “好。”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哥哥还是比自己这个当妈的魅力大，叶梅揉揉酸困的胳膊，无可奈何地笑了。 叶新言刚跑到方奶奶家门口，就猛地停住了脚步。一脸慈祥的方奶奶已经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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