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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国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已经人去镂空。 卫国不由的问自己,为什么每次计算的时间,都要比实际晚一点,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拖拉的人? 虽然冬梅无数次过卫国性子慢,拖拉,耽误事,还为这个和卫国吵过架,可卫国仍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看到学校没人,他知道涛涛去了班车的地方,于是忙朝着班车飞奔而去。 这时的班车已经发动,开始缓缓的开动。 九十年代初期的轿子车,不像现在的车,一开动就能马上走,那时候的车启动后,需要先慢慢的磨合一下,然后才开始慢慢的起速。 坐在车上的涛涛,心理非常的忐忑,如果家搬走了,自己回去后,面对空空的家,该住到什么地方? 可是,爸爸没有来接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车开始加速的那一瞬间,卫国终于赶到了。 他大步流星的朝班车追去,足足追了两百米,才追上班车,把涛涛找了下来。 涛涛一路跟着爸爸,蹦蹦跳跳的上了大坡。 到了技校院子,涛涛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家。 所谓的技校,其实就是一栋三层高的,破破旧旧的楼房,它对面的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摆着更加破旧的铁皮房子,而那些铁皮房子就是所有工人们安居乐业的家。 卫国带着涛涛,走到了一个绿色的,锈迹斑斑的铁皮房子跟前,用手指了指:“涛娃子,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涛涛兴奋的冲了进去,这是一个十几平米大的铁皮房子,墙壁是铁皮的,地板也是铁皮的,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响。 偌大的铁皮房子,从中间挂了一个比较大的门帘隔开。 门帘两边,左边支着两张床,一张大床,一张床,算是卧室,右边放着一个桌子,三四个凳子,还有一个液化气罐,锅碗瓢盆,这就是厨房。 铁皮房子虽然,可大家充分利用了铁皮房子的每一寸地方。 此时的冬梅,正张罗着做饭,有了新家,她高兴不已,决定给孩子们做他们最爱吃的臊子面。 而娜娜更是兴奋的在床上跳来跳去,庆祝新家的落成。 晚上,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个孩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冬梅却躺在卫国的怀里怎么也睡不着,也许是因为兴奋,也许是因为幸福来的太突然。 虽然这个铁皮房子外形很破,且空间狭,可相比以前住的地窝子,和洗澡堂,还是强了许多。 冬梅在卫国怀里撒娇的:“能搬到基地住真好。” 卫国点点头:“是啊,还算老有眼啊。” 冬梅:“住到了基地里面,孩子上学近了,我平时去买菜,给孩子们做饭也方便了,听基地里还有单位的供销社,不仅卖米面油,还卖女士的衣服,听还挺漂亮的?” 冬梅虽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论年龄,他只是个三十一岁的年轻女人,那种爱美之心,仍然时不时的从那颗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显现出来。 卫国点点头:“是啊,里面很大,什么卖的都有,你有空了,可以过去逛逛。” 冬梅内心的高兴,喜于言表,她笑着:”住到基地就是方便了许多。” 铁皮房子没有窗子,每到晚上,关了门,熄了灯,整个空间漆黑无比,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卫国看着漆黑无比的空间,打趣的:”可是有一件事就不方便了。” 冬梅纳闷的问卫国道:”基地院子这么好的,铁皮房子这么好的,还有什么事情不方便。” 卫国害羞的:”还有什么事,那事呗。” 冬梅心领神会:”既然不方便,那就忍着。” 本来就不结实的双人钢丝床,一摇就咯吱咯吱响,再加上铁皮地板的咯吱声,如果发生那事的话,非产生共鸣和共震不可,甚至会把两个孩子从睡梦中吵醒来。 冬梅迅速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了。” 卫国想了想:“是啊,从新疆到陇东,距离关中八百里秦川,是越来越近了啊。” 冬梅奢望的想,要是有一能住上楼房,而且是带阳台的那种楼房该多好啊。 卫国安慰冬梅:“也许有一会吧。” 完这句话,卫国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违心的给冬梅没有盼头的期望,到时候如果实现不了,会不会打击到冬梅。 他知道,按照现在的资历和积分排名,怕到了五十岁也住不上楼房。 冬梅活跃的思维更进了一步,他:“要是我们能住上那种,三室一厅,而且带厕所的楼房,就此生无憾了。” 话毕,冬梅顿了顿,接着:“不行,房间里不能要厕所,臭死人。” 卫国反驳冬梅:“臭也只有我们这里臭,人家北京上海的厕所根本就不臭。” 冬梅无法理解,她诧异的:“厕所是人排泄的地方,怎么可能不臭呢?” 作为我们现在人,当然觉得厕所不臭很正常,可是作为一个九十年代初的妇女,没有见过抽水马桶的乡下妇女,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有不臭的厕所,这太不符合逻辑,太不符合常理。 卫国:“真不臭,你还不相信。” 冬梅:“打死我也相信不了。” 这,正在铁皮房子里午休的冬梅,突然听到了院子里一阵吊车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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