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贩子(第1/2页)鬼佛爷

    ()    我叫吴棺,我不知道我真实的名字是不是这两个字,我被拐走的时候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只是隐约记得我爸妈这么叫过我。    那年我刚满五岁,我记得我刚吃过生日蛋糕没多久,上面插着五根蜡烛,那时的生日蛋糕还是新鲜玩意,国营商店里都买不到,那是我爸从部队带回来的。    我妈也做了一大桌子菜,她做东西很好吃,奶奶,十里八乡的媳妇都不如她。    那,我穿着花衣裳坐在爷爷奶奶中间,爷爷奶奶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我爸,再过半年,他将调动回来,这对于这对老人来,是大的喜事。    对于我和我妈来,更是比大还要大的大喜事。    那是团聚的日子,每个人都很高兴,我爷爷还多喝了二两酒,唱了一段戏。    什么曲目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隐约记得那最后两句:今日相逢得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    爷爷的嗓音清澈明亮,声音婉转悠扬,回味无穷,我很喜欢听。    爷爷,这曲子代表着团圆和美满,这是对人生和家人最美好的祝愿。    可谁也没想到,几之后,我便被拐走了,离开了这个家,或许这一别,便是永别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季节,夏末秋至,酷暑未尽。    我妈骑着一辆自行车,带着我从姥姥家回来,我得意的坐在自行车后座,用手拨弄我妈的长辫子。    她的辫子很香,一股海鸥牌洗发膏的芳香,这是很干净的味道。    自行车行到镇口的土路上慢了下来,这里很少有人来往,土路难免有些颠簸。    我妈很不喜欢走这里,可是她没有办法,这是咱们回家的必经之路。    一辆破旧的摩托突突突的从对面驶来,车上坐着两个男人。    “大姐,大屯子怎么走?”骑摩托车的男子把车停在了我妈的自行车前,他看起来年龄要比我妈大许多,管我妈叫大姐。    我妈只好停下了车,她并不愿和这样的男人打交道,可是,她还是友善的伸出了手,朝一个方向指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摩托车后座的男人突然抽出一根大棒子,狠狠的敲在了我妈的头上,我妈大叫一声立刻瘫软在地。    自行车摔倒在一旁,我被摔得哇哇大哭。    那男的翻身下车,抱起了我,又迅速的跨上了摩托车后座。    我妈大叫一声,挣扎着起身,死死拽住了我的双腿。    “求你们了,别抢我孩子。”我妈跪在地上哀求。    那男的也不搭话,又举起了那根大棒子,一下,两下,三下......狠狠的往我妈的头上敲。    我妈不躲也不挡,任凭头上的鲜血横飞,就是不松手。    那男人发了狠,扔掉了棒子,用臂勒紧了我的脖子。    他和我妈,一个勒着我的脖子,一个拽着我的腿。    我妈拽得越用力,我的脖子也勒得越紧。    我已经哭得背过了气,眼睛也已经被勒得翻了过去,再这么下去,我非死不可。    我妈绝望了,她痛苦的哀嚎一声,向前一冲,一口咬住了我的腰,生生把一块皮肉咬了下来。    我疼得撕心裂肺,却哭不出来,我从没见过她么狠心。    我妈嘴里叼着我的一块肉,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我看到她的眼里写满了痛苦和绝望,她终于放了手,也松了口。    肉掉了下来,摩托车也加了油门,突突突的开走了。    我妈愣愣的跪在哪里,呆滞的看着我远去的方向,面无表情。    几秒钟后,一头栽倒在地。    从那开始,我的人生列车开始正式脱轨,开往一个不着调的方向。    而我,连下车的机会都没有。    我被带到了我今生都不愿提起的地方——封门沟,卖给了一个叫封瘸子的人。    这里山深路远,村民食古不化,违法的事对他们来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封瘸子就是个盗墓贼,他的腿就是盗墓时被墓道里头的机关弄残了的。    这个村落建在一些汉唐古墓群附近,这里风水极佳,不仅大墓成群,墓更是数不胜数。    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十个里有八个都是盗墓贼。    只是他们盗墓手段拙劣,某些行为更是连很多盗墓同行都不齿。    他们并不懂得风水星象,也不懂得闻土辨色,只知道满山遍野的找坟,找到了荒坟野塚就给刨开,尸首往旁边一扔,就进里面捡东西,运气好捡个金银首饰的能卖点钱,运气不好,碰到个穷酸的坟,也要把人家的棺材劈开,棺材板子扛回家当柴烧。    更有那缺德带冒烟的连干尸也要拎回去,要么戳到稻田里当稻草人,要么干脆剁碎了扔化粪池里当肥料,精打细算,物尽其用,一丁点都不带浪费的。    当然,如若偶然间挖到比较上规模的大型古墓的时候,这一套就不管用了,古墓中通常机关众多,危险重重,又兼墓道狭窄,进出不便,贸然进墓免不了中了其中的门道,非死即伤,村里不少贸然进墓的青壮年都死在里头。    村里人便冥思苦想,想出个丧心病狂的法子,他们去外地拐来一些四五岁的孩子,在身体还未长成之际,在身上披上一层新扒下来还带着鲜血的猴皮,再用针线缝牢,孩童身上针孔里流出的血液和猴皮上的猴血融合凝固,慢慢的就长在了一起,再也撕扯不开。    随着孩子年纪的增长,孩童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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