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哑女(第2/2页)鬼佛爷

道:“是的,我不恨他,我恨我自己。”    这着实让我大感意外,我们三人互相看看,都一脸的迷惑。    我不禁在想,难道这就是传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受虐者会在长期的被虐过程中对施虐者产生崇拜或者敬爱的情感,就像当年我在封门沟时有一段时间对封瘸子产生的那种感觉,可是,她只是受过一次残酷的虐待,又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呢?    我问道:“抱歉,曼同学,有一点我们不明白,在我们的观念里,他伤害了你,你似乎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    窦曼轻轻的摇摇头,在画板上写着:“他救了我,我又怎么会恨他。”    黑子大惑不解,道:“姑娘,你傻了吧,他烫伤了你的喉咙,怎么是救了你?”    窦曼又写了一句话:“他虽然伤害了我的身体,却拯救了我的灵魂。”    我摇摇头,道:“不懂,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    窦曼叹了一口气,在画板上写了这样一句话:“从前的我,就是一个恶魔!”    我一刹那想到的是,是不是她也像我一样,成为了魔鬼的宿主,最后被杨教授用这种这种方式驱走了恶魔啊?如果我身上的东西需要和喝酸液才能赶走,那我宁可和它作伴。    女孩见我们不解,站起身来,到里屋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打开后在里面拿出了两样东西。    一张光盘和一张卡片。    她把卡片递给了我,我拿到眼前,黑子和白都凑了过来,卡片正面黑底白字用隶书写着十一个字——“二月初四,窦曼,断舌废口”。    二月初四,是个日期。窦曼,当然是眼前这个女孩。断舌废口,竟是她的遭遇。    我在想,难道杨教授伤害过了她,又给了她一张卡片?这是什么意思?又或者,卡片是先给她的,告诉她,我要在二月初四这一在你的嘴巴里灌盐酸。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白兀自的心算,一分钟之后,白道:“去年的二月初四就是阳历的三月四日,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被害的日子。”    窦曼点点头。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那一。    然后,我翻过了照片,在照片的背面,我看到了令我感到无比诧异的图案。    黑色的空,一轮白色的明月,下面坐着一尊佛,他身宽体胖,和弥勒佛有几分神似,令我不解的是,他咧着嘴在笑,獠牙却从嘴里伸了出来。    他像一尊佛,又神似一只鬼,我立刻想到了二婷曾经过的那件事,在封门沟,很多人都得到了一张卡片,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则受了很重的伤。    我还记得,杨教授曾经过,他专偷鬼的东西,是一个“鬼佛爷”。    这是不是一码事?我陷入了沉思。    可这又和眼前的哑巴姑娘有什么关系,我横看竖看,也看不出她和所谓的“魔鬼”有一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