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个人体验(第2/2页)我们想要的爱情

了点头。刚刚在饭店的卫生间里，她已经把裙子换上了。是春秋穿的薄呢，烟灰色的底上交错着白色线条打出的方格。很雅致，也很青春。这是白露的短裙，她穿只刚刚盖住大腿的一部分，膝盖全部露在外面。这么一打扮，黑色短靴与短裙之间，就真的只剩下袜子了。    好在，她有一件像被子一样的羽绒大衣。    朱齐家吩咐吉赞：“去，你去当她男朋友！”    吉赞有点为难，他看看白轩，白轩扛着摄相机直往后躲。他只好一咬牙，了声“好吧”。    拍摄开始了。    先是拍等人的吉赞，他把两只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左看看右看看，头晃来晃去。齐家：“别晃，画面太难看了！”吉赞就只好不晃。    接着谷雨就款款地来了。她是从侧面走过来的，拿捏出一脸忐忑的表情。齐家：“错了，重来！这都热恋了，怎么还心翼翼的！”    谷雨悄悄地嘀咕了一下，只好走远了重来。    安安看着笑得不行。齐家一个没恋爱过的人在教导其他没有恋爱经验的人。这个镜头倒不如让她和方植末来做，她每次从学校里出来，看到马路对过儿的方植末，都是炮弹一样发射过去，惊得方植末不是伸手接住就是直往后躲。    现在，谷雨来了。    她走得很快，临到近前，顿了一下，又一路跑地奔过来，然后冲着吉赞：“嘿，是不是等久了？”    吉赞惊得忘了该做什么。他只看见眼前的女孩调皮地笑，是那种撒娇似的调皮任性的笑，这把他弄得晕晕乎乎一阵空白。    谷雨挤眉弄眼，低低地：“你神经病啊！你神经病啊！”    这弄得吉赞更不明白，他怎么就神经病了？    安安直接笑喷。    朱齐家放下摄像机，骂了一句：“吉赞你怎么那么木啊，不是给你看过脚本了吗？”    吉赞脸腾地红了。他是看过脚本，但事先没有好让他来做替身啊，本尊不就是齐家自己吗？    他：“你也看过你来，我去拍！”着话，他就走过来要接齐家手里的摄像机。    齐家斜楞他一眼，：“来就来！记住，别把我拍得太帅！我不是重点，要拍腿，从下往上拍。”    吉赞表示记住了，还蹲下又缓缓起来试了一次。    这次，轮到朱齐家两手插兜看着远方。    谷雨又是刚刚那样雀跃着过来，她调皮地歪着头，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嘿，是不是等久了？”    齐家也是一愣。他觉得这个情景仿佛发生过。    “嘿，呆子，怎么了？”谷雨又戳戳他的衣服，示意他快那句神经病的话。    齐家惊醒，他一手抓住她的右手，一手搭在她的肩膀，问：“冷不冷？”    谷雨摇头，：“不冷！”可是她哆嗦了一下。    “不冷？”齐家酷酷地撇了下嘴角，站远一步，低头一看黑大衣下面露出的一截腿，他突然就怒了：“你神经病啊！”着话就要掀开她的长衣襟看看里边到底穿了什么。而谷雨在他掀动衣服的时候同时往开跳了一步，这一掀一跳，短裙就露出来了，清新美好。    然后，谷雨裹紧大衣，似无辜又似挑衅地看着齐家。    故事到这里就应该完了。但是两人还在对视。    等了有十几秒，齐家错开眼珠，对吉赞：“让我看看拍摄效果！”    “别了，”吉赞往后退了一步，认错地：“你俩演得太好，我忘了蹲下拍了！”    “靠，这么帅白演了！”齐家故作狰狞地表达他的愤怒。这时白轩过来，：“看我的吧。我俩的剪一剪不定能用。”    大家一起看回放，安安觉得剪一剪真的行。    安安：“谷雨，你真的有表演分呢！这就跟真的恋人一样！”    谷雨：“我刚刚就想着你和方植末怎么相处，琢磨你话的神态和腔调，我还想到了我们养老院的老美人梅宝琴，她跟黄爷爷话时候的眼神和手势……”着话，她不自禁地就翘起兰花指掩嘴侧头，俨然梅宝琴上身。    大家哈哈大笑，梅宝琴他们都是见过的，那确实是一株让人过目不忘的奇花异草。不过，也就黄爷爷喜欢这口儿。    ……    谷雨自己打车走了。没要他们送，她要赶着去补习班，和他们不是一路。    在车上，朱齐家接到了谷雨发来的短信。    “齐家，刚刚我想的个人体验是时候的一件事。那是初一年级的时候，学校里有大干部要来，老师要找两个形象顺眼的站在前边迎接他们。老师要求我们穿裙子，我没有裙子，另一个也被选上的就很大方地借给我。可是，她借给我裙子，不可能把袜子也借给我。五月份的早上还很凉，我们早早地在学校门口等。她：‘幸好有一层袜子，要不得冻死。’我就盯着她的腿看，发现，穿了袜子的肤色更加均匀。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叫体面。但同时也觉得，一双袜子，就把人和人的界限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