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雨回到养老院忙乎了两天就和妈妈回宁夏了。
这两天,她把那些带来的驴肉分了一些给养老院认识的爷爷奶奶,甚至,黄工的朋友焦秋草都得到了两包。焦秋草不好意思地说:“我这老头子还劳姑娘惦记着,倒比我儿子还孝敬!”谷雨知道他这就是个客气的说法,也就玩笑似地假装了一回不客气:“赶明儿真要让您帮忙的时候您可不能推辞,因为您已经吃了我的驴肉了,我现在这是做投资呢!”
焦秋草笑笑,以为这就是个玩笑,岂不知谷雨是真的存了这个心。
到北京两年接触到很多杰出的人物,谷雨就处处留了心。她对自己说,如果上天给了机会还让自己像从前一样平庸,那这就是天理难容。所以,当冯衍生有心指点她,她就把这指点当作目前这阶段必须做的事情。
到冯衍生家提前拜年的时候,这次没叫错人。年轻的冯夫人看到她送的驴肉很意外,因为这包装也太简单了,就是一个真空的袋子,连个牌子都没有。谷雨说:“您试着吃吃,我这是专门从一个几十年的老店带过来的。吃好了您告诉我,说不定我就一边演戏一边卖驴肉啦。”她这率真的态度倒是让那冯夫人凭生好感,走时亲切地叫了她一声谷雨。
在冯衍生家里她看到老戏骨已经在做电影中那个“爷爷”的人物小传了,心里不由得一紧。她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太多,如果这么好的机会由于她的不上心就敷衍着过去,那她肯定不会再次得到上天的垂青。
所以,在飞机上的时候,她的耳朵里都塞着耳机,既然剧本还没有最后出来,那她只能在基本功方面多多用心。
“谷雨,歇歇!”卢方芳拍了下女儿的手臂。
谷雨笑笑,拿下耳机,看了看舷窗外边的天空。转过头来,她问:“妈,你说我拿回来的这些驴肉如果放在我们家的摊档上去卖,能不能卖上好价?”
卢文芳笑了,让她歇会儿,她便想着赚钱,也真是太用心了。她说:“东西好不见得好销,好在我们家有成熟的销售网络,可以试一下。”
谷雨又问:“我们家一直做销售,比较受供货商的制约,如果生产和销售都在自己的手里就自由得多了。”
卢文芳点点头,很欣慰女儿能动脑筋。她说:“那是当然,但是生产风险也大,尤其农牧产品,受天时的影响大,资本小的根本不敢问津。”
谷雨眨眨眼睛,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跟妈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卢文芳鼓励。
谷雨说:“妈,我昨天临睡前讲了那个承包山地七十年的王广跃的故事,你就没想点啥?”
“想点啥?”卢文芳被这个指向不明的问题问得有点蒙,“你是说让你妈投资那个山场?那可是无底洞,你妈我有自知之明!”
诸天万界大当铺 “不是!妈,我不是让你投资,我是说我如果投资你看怎样?”
“你?”卢文芳很意外。“你哪里有钱?那可是要大笔的钱啊,王广跃那样的土豪都折进去了!”
谷雨摇摇头说:“妈,我想这不需要特别多的钱就能开张。我不求大,我只求把事情先做起来,所以我的目标不是一座山,而是山上的几片地,这并不需要特别多的钱。”
卢文芳不得不重新打量女儿,看来,这事情她已经反复想过了。“那你详细说说!”
谷雨说:“王广跃的失败原因最主要有三个。第一,他种树要改变整个山地的面貌,投入大、周期长,短期内没有回笼的资金,所以他被项目拖垮了。第二,他的项目事实上在和当地村民争利,所以法律和政府也不能保护他的周全。第三,这人的英雄气没了,只剩下一个孤高的背影,投钱给他也没有用。”
“那你想怎么办呢?”
谷雨抿了下嘴唇说:“我想从他手里转租一些林地,那些地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拿来使用。他现在没有钱花,我想还不至于孤高到跟生命较劲的程度。其实这人相当注重享受,你没见他,那么一个屋子放的东西都是好的,只不过都是用旧了、过时了。”
卢文芳问:“然后呢?”
“然后我找专业人士啊,我自己又不懂物种、气候、土壤,但有人懂啊,上天给了地就是让它开花的,哪能让它闲着呀!”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找当地人来伺候那些山地,这样当地人有钱赚,就会去维护那些林子。王广跃肯定特别支持。”
“你怎么知道当地人会维护那些林子呢?当年他们可是特别猖狂啊,现在你把他们请进山去,那剩下的林子还能保得住吗?”卢文芳越问越有兴趣。
谷雨说:“妈,我是这样想的。我和王广跃合作,把山上的林地划成一片一片的,每片林地都做详细的登记,这片地界内有多少棵树,比如油松啊、白桦啊、榛子啊,这些都有详细的记录,谁承包哪块地,就要保证这块地上的树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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