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多了两口(第2/3页)大明闲人

儿对于这种方式感到很新奇,却一点也不排斥,兴致勃勃的按照苏默教授的步骤学着,倒是有模有样。

    多多大爷站在炕头上看着,眼中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只等着看笑话,却是半天不见,不由的又是迷茫又是气恼。

    忽然多出个孩子来,整个家似乎都有了活力。苏默笑吟吟的在旁看着,想着若是老爹此刻也在,却不知要多开心。

    正想着,却听院子外面有人高声叫道:“敢问一声,这里可是博远先生的居所?”

    苏默一愣,博远是老爹的字,外面这人却是来找老爹的,这可是头一遭。

    嘱咐卫儿自己洗漱收拾,这边起身走了出去,一边应道:“正是,却不知外面是哪位来访?家父外出未归,却是不在。”

    那外面人便欢喜道:“是便好,里面可是讷言公子?咱们便是奉了博远先生之命,前来寻公子的。”

    苏默惊讶,忙拿下门栓开门。推开门,便见外面站着一老一少两人。

    老者一身青布直裰,头上缠着幞头,脚下蹬一双皂面白边千层底儿。年纪五十开外,胡须半白半花,相貌清矍,笑眯眯的一脸祥和。见他开门来见,便上下打量不已。

    旁边却是个年轻的后生,高高大大的,方脸膛,微微透着黑红。浓眉大眼的,憨厚中却流露出几分英气。

    一身黑布短打,腰间扎着布绦,脚下也是蹬着一双布鞋,却打着绑腿。身后还斜背着一个颇大的包裹,略有些拘谨的恭立着。

    苏默抱拳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奉家父之命而来却是怎的?”

    年少者就拿眼看老者,老者笑呵呵的抱拳作礼,笑道:“老朽福,这是我侄儿石悦。令尊正在咱们主人那边做客,因着记挂郎君,我家主人便让某二人来此伺候着。一来可以多与令尊大人多盘桓些时日;这二来,也不至郎君身边少了差遣。”

    苏默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合着老爹自己玩疯了,不肯回家,却给自己找来两个使唤的。这算不算不负责任?太鄙视了。

    侧身请两人进了门,苏默一边道:“福老客气了,我这门户的,哪里用的上什么差遣二字。倒累的福老和石大哥跑腿。二位快请坐,子这便奉茶上来,润润嗓子歇息歇息,待会儿还请为子家父的情况。”

    福就伸手拦住,也不坐,微微躬身道:“郎君千万别这般,老朽是当不起的。既然奉了命前来,自当守着身份。哪有主家给下人奉茶的道理,却是叫人难做了。哦,对了,这里有令尊大人家书一封,郎君看过即知。”着,对那个叫石悦的青年示意。

    石悦赶忙放下包袱,却听嗵的一声,显然极是沉重,让苏默看的眼神不由一缩。

    石悦却毫无所觉,从怀中摸出个油布包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方才从里面摸出个信封来,双手奉上。

    苏默伸手接过,再次请二人落座,只是不肯。苏默无奈,不再多,只自顾拆开那信看了起来。

    抬头便是字喻讷言吾儿几个字,果然是老爹的手笔。苏默心中莫名的一热,急忙往下看去。看是惊讶,到了最后,却只剩下苦笑了。

    原来苏宏的这次访友,根子还是出在苏默身上。苏默前时连番出手,虽弄了好大的名头,却也让苏宏感到了深深的忧虑。

    正如俗话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又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苏默出了名,偏偏却没有顶住风浪的根基。几次考不中,甚至明言不肯再去科考了。所以,苏宏无奈,只能另寻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找朋友,一个有实力的朋友,借助这个朋友之力,为儿子捐了个监生。监生,那可是等于有了参加秋闱、春闱的资格了。同时也就表明,打从这一刻起,苏默终于有了正式的文人身份,可以堂而皇之的对外称“学生”二字了。

    只是这捐监生的花费可不,足足要两千两银子。苏宏那朋友倒是不在乎这钱,可苏宏自己却过意不去,便主动要求留下,帮助处理些文书文案之类的事务,从而偿报这份情谊。

    那朋友拗不过他,同时也愿意和他多聚聚,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只是苏宏又担心儿子一个人在家,那朋友便索性送过来两个仆人,便是眼前这一老一少二位了。

    除了这两个人外,同时带来的还有两百两纹银,按照大明一般人的花销,足够三人好几年的花销。对于苏宏来,两千两都欠了,也不差这两百两了,如此便有了眼前这事儿。

    苏默看完这信,又是感动又是无语。都天下父母心,老爹这可不是等若自卖自身,去给他这儿子换前程换保护伞吗?当爹的做到了这份上,苏默还能什么?

    老爹走的时候,什么都不肯,明摆着就是怕他不同意。直到生米煮成熟饭了,这才一纸家书送到,苏默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长长叹口气,苏默遥遥望着远空,费了好大的毅力,才生生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不掉下来。

    半响,这才转头看向眼前两人,微微哑着嗓子道:“福老,石大哥。”

    福连忙拦住,躬身道:“公子,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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