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黔驴技穷(第1/2页)中外英雄传

    巷子的外边是如此之乱,可宋继柳、高玉林和王先生仿佛一点也没听见。他们一面忙着干活,一面聊着天,就象院外那些事,根与他们没有任何相干似的。特別是宋继柳,他这时不仅泰然自若,谈笑风生,镇静如常,就连对待他那正在忙着的手里活,也竟是那样的细致,认真,精益求精,一丝丕苟,这让老上海地下工作者王仲豪夫妇,特别敬佩。

    “到底是滨海地区赣榆的渔民出身,干起活就是地道!”王先生着,又嫌他太认真,有时带着催促的口气,“我同志呀,这块砖砌得不错啦!就这样吧,不用再敲啦!”

    “喔呵!”宋继柳郑重其事地,“砌一回院墙,要管多少年哩,可打不得半点马虎眼哟!再,墙基础上的一块砖摆不正,要影响到整个墙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继柳着,还是将那块没有摆好的砖拿下来,翻了个过儿,换上新泥,又重新摆上去。摆上后,他照例是横瞅瞅,竖看看,里磕磕,外扳扳,直到那砖横平竖直了,他自己也觉着称心如意了,这才又摸起另一块砖。

    王先生认为宋继柳将注意力部集中到这借以影身的活计上了,便瞅准机会出向他:“队长同志!你听一下,这个敌人好像进咱这巷子了,不用这么认真弄这个玩意了!”

    “是吗?”宋继柳没有当一回事地道,“我们还是先把墙砌好为准,老百姓砌一回墙不易!”

    “不!我们一定要把注意力放在巷子外,心没有过火的!”王仲豪轻轻地道。

    宋继柳有搭无搭地但又是很礼貌地回照一句,可他那注意力,从表面看仿佛依然是倾注在他手中的瓦工活计上,没有私心杂念。由此可见,继柳要是真干瓦工的话,三个月就可当一个当今的“万元户”,家中的鸡鸭鹅还刨外。

    到了这种十分危险的时候,高玉林才向正一心一意干活的宋继柳看了一眼,声道:“宋队长,俺是刘先生,不,现在是山东省统战部长的谷部先生的单线。是他专门叫俺陪同你的来上海的,任务是当好你的向导和帮你搞好接头的工作!另外,还有你的安保护工作,是我最主要的一条。”

    “是老刘直接叫你来的?”宋继柳心驰神往地问道。

    “是的!军令如山,我可不敢撒谎呀!”这个不到二十的高玉林干脆利落地道。

    “那你现在是首长了,你怎么办?”宋继柳认真地问道。

    “别,别别,宋队长!”高玉林让真地,“我的意思是……”

    他们正着忙着,伴随着一阵象驴蹄刨土似脚步声,四五个伪警察一齐闯进院来。这些纸老虎们,端着枪闯进院后,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猛地围住了宋继柳、高玉林和王先生。王夫人也是脸不变色地站在屋子里,根就没有把这帮牲畜放在心上。

    这时的宋继柳和高玉林,头不抬,眼不睬,照旧在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地忙着。一个伪警察向宋继柳和高玉林盯了一眼,又指着二人向王仲豪逼问:“他们是你的什么人?你给我快。”

    “他们是俺的弟弟!”王仲豪的老婆不加犹豫地道。

    这句跟得很紧的话,是反应特快的王大嫂答的。因为王先生正想答话时,那位正出屋来的王大嫂抢在男人的前头答了这么一句。王仲豪对夫人的回答很满意,所以没再什么,把那已经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谁问你了?你答什么话!”那伪警察朝王先生抢前一步,张开狗腚继续放狗屁,“他妈的女瘪三!我问他是你的什么人,你这个瘪三怎么不吭声儿?你他妈的,真是一个该死的家伙!”

    其实,该死的不是別人,正是骂人的这个子他自己!今天的王仲豪王先生,早就不是抗战前那个“胆”的乡下人了!在上海地下党负责人之一的潘汉年同志带领下,已替他赶跑了“胆”的那个个性,党的教育又将“革命”引进了他的头脑,使他成为一个革命战士。

    因此,在今天敌人骂骂咧咧的这种情况下,他要不是由于想到了潘汉年常的“斗争要讲策略”的话,要不是由于考虑到山东滨海地下同志的安危,早就用手中这把大铁锨把那个伪警察的脑瓜子铲下来了,当夜壶用。

    你听,王先生答话了。他面对着敌人的再次逼问,指着他的老婆向伪警察们:“她是我的女人。俺俩是两口子。她已经告诉给你们了,还非要我再重一遍干啥?”

    王先生这几句不软不硬的话,不仅将敌人的注意力从宋继柳和高玉林身上转开,还使他和敌人的“舌战”由被动变成了主动。现在,好几个伪警察面对着我地下党这既是回答又有质问的话语,都大眼瞪眼地回不过话来了。

    伪警察所以回不过话来,主要是因为王先生这话无懈可击,完在理。那么,敌人没了理,怎么办?认输了马?当然不会的!因为我们的敌人,有这么一个脾气儿——只有在枪口下投降,决不肯在人嘴下服输!

    不过,敌人当中,毕竟还是有“能人”的—一现在就有个“聪明”的伪警察,将那旧的话题甩开不管了,又重起题目喝道:“少罗嗦!跟老子走!”

    伪警察这一句,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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