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奶奶魂魄,安德道长和鼻涕(第2/2页)冒牌冥妻

手。

    他师傅为人没有架子,对他极其宠溺,两人关系亦师徒亦爷孙,平日里也是没大没,嬉戏打闹。

    鼻涕还不叫鼻涕的时候,和我、虎妞一起去玩,穿着宽宽的道士服飘飘如仙,只是流鼻涕的时候抬手就用袍袖一擦,没几袖口就结了一层厚厚的污垢,他师傅一边洗一边骂,你个兔崽子,流鼻涕不用纸擦,非要用袖子,难道鼻涕是你媳妇,难舍难分还要住一宿?

    这话把我和虎妞笑得打跌,就给他取了一个“鼻涕”的外号。

    爷爷把安德道长让进院子,紧跟着进来,然后鼻涕背着一个双肩包走了进来,看到我就冲我挥了挥手,却没搭理虎妞。

    这俩货八字相克,从就不对付。

    “老夏头,你孙子右肩魂火黯淡,阴气入体。”安德道长径直走到我跟前,凝神上下看我几眼,回头对爷爷,“不过三生娃体格好,能扛得住,要不等扛不住的时候再?我还可以多收你点劳务费。”

    我听的一头雾水,不由摸了摸右肩,除了感觉有点酸麻,并没有其他不适,魂火黯淡是个什么鬼?

    不过听安德道长还有心开玩笑,明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也就放下心来。

    爷爷一瞪眼,你别废话,现在就解决,要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饶不了你这牛鼻子老道。

    我爷爷和安德道长相识三四十年,经常在一起下棋喝茶抽烟,老哥俩的互相打趣,我们已经习以为常。

    这也是源于安德道长的不拘节,否则我爷爷这等淳朴的人根本不会如此话,实际上他也只和安德道长这样。

    安德道长收敛了笑容,让我把短袖脱了,然后嘴里喃喃念了几声咒语,在我右肩上轻轻戳了一下。

    “嘶——”尽管安德道长力度很,但是瞬间从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却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x,三生,你肩膀上怎么黑了?”虎妞惊呼道,“安德道长,是你刚刚干的吗?”

    爷爷上前一步,拖住我的胳膊仔细看。

    我也侧脸瞄着,看到右肩上有一块一元钱硬币大的黑斑,剧痛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三生,你右肩的魂灯被灭了,我师傅用显化咒让它暴露出来,不然你不知不觉就会身体虚弱,乏力气短,容易招灾引祸,更容易撞邪遇鬼。不过没关系,重新点着就可以。”鼻涕凑过来看了一眼,最后拉长声音,“不像某些人不懂装懂,胡乱冤枉好人。”

    完,瞥了虎妞一眼,虎妞嘿嘿一笑。

    我疼地骂道,日你先人,我快疼死了,你俩还在搞内讧,是兄弟不?

    安德道长在虎妞头上凿了一下,这是事,进屋整治。

    进屋后,安德道长让我端坐在椅子上,让爷爷取来一把糯米,备一碗清水,又吩咐虎妞和鼻涕两人一边一个抓牢我的胳膊,然后捻起一撮糯米洒在黑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