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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守好大营,留意花果山一举一动,如有情况,自行决断。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 篷对着下方的众将领吩咐道。 “大帅要去哪?” 角木蛟问道。 既然已经破釜沉舟,只能背水一战。角木蛟当然是希望篷能坐阵军中,确保万无一失。 “那个女人,我始终下放心。” 篷担忧道:“我回一趟师门。” “就算她修炼了时间之力,但终究不是大罗,成不了大患,不值得大帅如此重视吧?”角木蛟不解道。 “有些事情,你不懂。” 篷道,他并不打算解释。 “师侄,你陪师伯走一趟吧。” 篷回过头,看着罗刹女。 “不,我就留在这里,哪也不去。”罗刹女条件反射道。 “这里是军营,不是女人该待的地方。”篷温和道。 “那我去花果山,正如你们所的,我与那只猴子有旧,我去看看他。”罗刹女毫不忌讳道。 “花果山是战场,更不行。” 篷摇了摇头,他身形一闪,出现在罗刹女身边,一道灵力绳索从他手心窜出,缚向罗刹女。 “无定青风!” 罗刹女不假思索地娇喝道。 一股风意在大帐中生成,整个大帐瞬间飘摇不定。 “风是厉害,只是施法时间有些冗长。” 篷淡淡道,一掌拍下,那股风意刚凝聚出,便被拍散,消弥无形。 “我们走吧。” 篷一步跨出。 两人便消失在了大帐中。 眨眼间,篷与罗刹女出现在云端,篷负手而立,罗刹女灵力被封。两人脚下的云朵疚驶着,周围的云海飞快地向后倒退着。 “大师伯,弟子不想回三星洞。既然大师伯不想弟子留下来,那你放开弟子,弟子回风雪庵向师尊复命便是。” 罗刹女扭动挣扎着,只是大罗仙的手段,岂是她能挣脱的。 篷回过头。 目光灼灼地盯着罗刹女,目不转睛,直到盯得罗刹女心里发虚,目光闪躲。 篷才幽幽道: “这不仅仅是我与那只猴子的战争,更是仙与妖,甚至和人,三方的战争。还有可能牵扯到更多、更多……” “这是历史的洪流,触之则粉身碎骨。你是红鸾的弟子,我不想你有什么闪失。” 篷目光深遂,包揽星辰: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掺和了。” “我……” 罗刹女一时语塞。 …… 方寸山,三星洞。 石门前。 一个须发青白相间的长瘦老者,坐在古松之下,石桌之旁。 一团云朵从空中降下。 “师父。” 篷看着老者,一脸错愕。 “坐吧。” 闭目中的菩提出声道。 篷亦不娇情,坐在了菩提对面。 “难得不用面壁思过,就能见到师父,弟子有些有宠若惊。” 篷半开玩笑道。 以往每次回三星洞,总少不了面对“心碑”,思己之过。篷不禁苦笑,就连菩提三万岁大寿时都没有幸免,若是平时可见一斑。 “‘心碑’早就碎了。” 菩提道。 “是啊,’心碑‘都己经碎了。” 篷望着原本心碑矗立的地方,己经空无一物,一阵恍惚之后,一丝杀气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当年,我还是太掉以轻心了,才让他有了如今的气候。” 菩提睁开眼,盯着篷,道:“阿紫那丫头,此刻就在三星洞。” 篷愣了半晌,幽幽道:“一百年了,她还好吗?” “长高了。” 菩提浅笑道: “也长大了。” “那……便好。” 篷惆怅道。 一阵山风拂过。 白袍飘扬,青丝飞舞。 师徒俩,宛如画中人。 飘逸出尘。 清瘦孤寂。 沉默了许久。 篷才注意到,石桌上摆着一盘棋。 他皱着眉。 菩提是不下棋的。 准备的,是不屑下棋。 下棋,就少不了棋手与棋子。 而在他们那一类人眼中,这世间只有一副棋,这副棋以下为棋盘,苍生为棋子,他们则是操纵这一切的棋手。 下祺,便少不了谋划、布局与算计。 这都是,菩提所不喜的。 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圣人,是一个不按规矩出牌的混元大自在。 他自在随心,从不标榜,耻于算计。 所以,他不屑下棋。 篷困惑地看着面前这盘棋。 这是一盘围棋。 但是黑子白棋的落位,杂乱无章,毫无规则。 不存在胜负,也不是什么残棋。 根本就像不懂棋的人,随便落的子。 篷暗自揣摩了许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棋如何?” 菩提问道。 “弟子愚钝,看不透有何玄机。” 篷如实回答:“还清师父指点。” “你也看看。” 菩提对着篷身后的罗刹女道。 罗刹女一愣。 她看了一眼棋局,不假思索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这哪是什么棋局,分明就是胡摆乱放的。” “还是丫头眼光犀利。” 菩提夸赞道。 “这也叫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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