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玄奘西行(第2/2页)铁血贞观

靠,你母亲整日以泪洗面,这边是你所谓的修心?陈祎!你兄弟斩尘根之时可曾想过有个叫殷红娇的母亲!可曾想过个叫殷宏志的舅父!”

    玄奘面色坦然,无喜无悲,之时抓着佛珠的手隐隐有些狰狞苍白,眼中亦是有些湿润。

    颜颜则是张着小嘴,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玄奘,再看看李承乾,真是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了。

    陈祎是玄奘的俗家名字,其父陈惠,为前朝江陵知州,为人俊朗,素有文才,为当时太谷长殷开山所看重,并将女儿嫁于陈惠,后得四子,陈祎便是殷红娇最小也是最疼爱的儿子。

    隋末动乱,时为太谷长的殷开山转而投唐,陈惠鄙其为人,怒将妻子殷红娇还与殷家,举家归隐,虽然得了一个有节有义的名头,但却是经年穷困潦倒,最后饥寒交迫而死。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已入空门,如今却是忘了俗家念想,往事若云,来时飘飘,去亦飘飘。”

    玄奘低下了头,半晌不曾抬起,李承乾则是一脸无语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文德,往桌上一扔,便道:“有空会去看看你娘吧!都快哭瞎了!这我会给你准备些侍卫,随你一同前去。”

    说着转身就要走!

    “一佛名为“大无畏”其渡人也,曰“施无畏”。无畏有五,曰:无死畏,无恶名畏,无不活畏,无恶道畏,乃至无大众威德畏。贫僧已是化外之人,烦请施主规劝与哪位女施主,我名玄奘,而非陈祎。”

    “草!”李承乾大步出门,边上颜颜愣了半晌,已是赶紧打着伞出门,见他走得急,颜颜紧赶慢赶才追上。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懂疾苦!不事生产!说的就是这帮混账东西!口口声声还说修心!修你大爷的心!”李承乾一遍走着一遍碎碎念道,边上的颜颜亦是一脸愤慨:“那大和尚好不知礼!按我说您就多余来,回头我就去给殷姐姐告状,看她怎么教训这和尚。”

    “教训?他连面都不想见!混账东西!”

    看着两人负气二走,那领路的小沙弥亦是一脸无奈,愤愤然朝着正殿走去,见着一个光头白须的老和尚,双手合十道:“主持,那玄奘好不知好歹,本就是咱寺里挂单的和尚,三番两次气走香客,您到是给想个办法?”

    主持眨了眨眼,朝着小沙弥挥手道:“退下!”

    “主持~”小沙弥原想辩驳,却是让老和尚一个眼神喝退,半晌才愤愤不平的出了正殿,越想越是生气,瞪了那禅房一眼转身去了。

    “痴儿啊!痴儿!红尘难断,彼岸难渡!”老和尚叹了口气,似他这般悟了一辈子的人,什么事情看不透?世间最难悟着,亲情,世间最难弃者,爱情。

    夜风凄冷,灯火稀疏,寺中忽然铭起钟声,众僧侣虽不知缘由,但终归还是整理衣衫,从这出转向中心大殿——大雄宝殿。

    进去便见如来金身安坐其上。杳火弥漫之中,众僧正在坐每日的功课。佛音禅唱,闻之使人静念、忘尘、虔信而得救依。

    主持命人去取僧衣剃刀,僧众虽然奇怪这主持今日为何如此,但也不敢多问。

    玄奘跪在猜团上向如来佛像叩了个首,虔诚扣头,而后端正跪在主持下首。

    “师傅,我欲去佛国,如今通关文书已有,路线也已清楚,不日即走。”

    主持长叹了口气道:“有求皆苦,无求乃乐,弃执弃着!是为无所求行!”

    “相(xiang四声,面向,向往)生为欲,求乐为欲,有欲便是执着,佛若无执着,如何有的西天极乐?佛若无执着,如何有的地藏三千?我所欲,便是取得佛国真经,普度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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