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皇太孙之忧(第2/3页)错天下
臣辅佐朱允炆。
黄子澄身为朱允炆侍读先生,本就一心为朱允炆谋想,毕竟他日即帝位后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思量数日却无良策,不何如何去巩固朱允炆储君之位。现见齐泰如此上心,自然心下极喜。
念及此,黄子澄笑道:“左侍郎若是不怪罪,以后非在朝上则无需官职相称,大家其心如一,终究不要太见外才好。”
齐泰早存了与黄子澄交好的心思,此时见其如此一说,便道:“子澄所言极是!”
黄子澄闻言大喜,与齐泰相视而笑。二人再度拱手互赞一番,顺嘴一通子乎者也地欢言交心。
过得一盏茶功夫,黄子澄收起笑容,说道:“尚礼可知殿下之忧?”
齐泰略思,低声说道:“此皆明眼之事,殿下所忧者莫过于诸叔藩王。如今燕、周、代、湘、岷诸王均是拥兵自重,尤以燕王为首。”
黄子澄不置可否,微微点头道:“尚礼以为曹公国李景隆其人如何?”
齐泰面露不屑,说道:“其父忠勇,其人亦喜兵法军略,然不免有赵括之嫌,难堪大用。”
龙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再向门人问道:“你说谁来了?两句话都说不明白,真是难堪大用!”
门人有些局促,又隐隐透着兴奋,回道:“老爷,我真没说错,就是曹国公。”
龙套再次怔了半晌,又赶紧说道:“混账东西,那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赶紧迎客啊!”说着一阵小碎步就跑了出去。
出得宅门,龙套见一位身着平服的年轻男子负手而立,似乎正在观赏门檐上参出的几片破瓦,当下心中怦怦直跳,施礼道:“不知国公大驾光临,万望海涵。”
作为一个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龙套只是在朝堂上远远看过曹国公,从未有过交谈。他也不奢望能与国公交谈,毕竟他是凭着科考进的仕,身后并没有什么有资格与国公交谈的后台。
前段时间曾听吏部几位同仁议论,说国公亲自去了他们宅中拜望,龙套当时只是呵呵一笑,腹中蹦出虚荣两字便罢。
此时看着国公竟然真的站在眼前,他记得施礼,却忘了请国公入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自己吓出了汗。
幸好国公很是随和,笑道:“就算你不请我,我自己也要进去向你讨杯茶喝。”
龙套心中一暖,赶紧将国公请入,又亲自泡上茶来,最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国公,今日到宅下有何指教?”
不想国公笑吟吟地看着他,反问道:“没有事就不能来了?”
龙套有些尴尬,只能一个劲儿的笑。
却见国公话锋一转,说道:“同朝为官,哪里来的那么多礼数?大家都是为皇上分忧的臣子,有事没事确实需要走动…….只要不结党营私便好。”
龙套有些感激,更有些纳闷,暗道:“国公怎么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
………….
黄子澄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是两年以前,尚礼所言自然不差。可今非昔比,那李景隆直如脱胎换骨一般,才学见识均举世罕闻。依他所言却是曾有奇遇,蒙得仙人指点。”
齐泰道:“竟有这般奇事?”
黄子澄道:“殿下与之相谈,我多有在侧。其人不仅会说仙语,更会写得天书,其音其字与我世间大相径庭。”
齐泰道:“此不足以为奇,凡外邦异族所言所书均与我朝不同。”
黄子澄道:“自然不仅于此。既受仙人指点,李景隆竟获先知之能,诸如秦王征番、南丹蛮叛、冯胜受诛等事,无一不准。甚至诏诸土司立儒学和鲜朝、暹罗入贡此等碎事亦与其言不差。”
齐泰道:“果真如此?此前我也偶有听闻,却不及子澄说得这般详细。只是这仙怪之事,到底有些勉强。”
黄子澄叹道:“我等致学孔圣,自不该言乱力怪神。然则此人竟不是装怪扮神,却是极有奇思妙想。殿下每每与之相谈后,都会感叹收益良多。诸如甚……改革开放、提高……生产力,领导……全球等等,不尽其详。”
齐泰道:“却不知何意?”
黄子澄面上微热,说道:“惭愧,我亦一概不知。其时倒是私下问过,他却说天机不可泄露。殿下到底神武,竟似深谙其意,是以方有去年请求皇上修改大明律法之举。”
齐泰怔了半晌,叹道:“真神人也……莫非他对燕王之患有不同见地?”
黄子澄道:“正是。他向殿下进言道燕王如鹰,箭矢难及其高远。周、代、湘、岷诸王则为其羽翼,如能去之,则其自然束手就擒。”
齐泰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此等要事当由殿下亲自定夺,我等既有辅佐之责,眼下之要务则是为殿下巩固储君之位。”
黄子澄道:“尚礼所言有理,却不知有何良策?”
齐泰道:“殿下至孝,深得皇上之心,唯不喜欢殿下温和无争,略乏王者之气。再者,朝中文臣武将其心难测,或待时以观,或暗中寄望藩王。依我之见,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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