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君(第8/15页)驭灵女盗

交战,毕竟个不留心便会毁灭洪荒初宇宙,可是在这里,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

    我的长袖,卷了龙皇剑朝后闪,那剑势立即有了被打断的趋势。

    师弟吐出股厄难之息,浇注于剑身之上,妄图催发我体内蛊伤加剧。只要小狼崽儿活着,我便无法摆脱蛊伤的制衡。

    剑影立即在我面前化为万千流瀑,密密层层将苍穹笼罩,我耳边轰鸣着威严的龙吼,无数真龙虚影对我张开了血腥的巨口!

    我的袖扫过轻风,时间的经纬被我轻轻提起,那些朝我疯狂袭来的龙魂们诧异地发现,它们穿透的是无物,而回首时,我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同时足下涌起了生死清浊之浪。

    师弟的眉头紧锁,分明是不能想象,我为何要以这种方式应战。

    搅乱时空,接引无序黄泉之水,皆是我的拿手本领,但这二力着实都太消耗体力,以我现在的伤势,无异于加速战败。

    我虽骂他愚蠢,但猎国却并不是真正无脑之人,他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所以分外谨慎地打量我的后手。

    这种消耗,的确是我无法承受之重。

    然我微微笑,还是瞬间在他面前消失无踪。

    我的时空之手,黄泉狂浪,气势磅礴,却并不是为他而准备的,那轻轻个挥手,已将洪荒小界与我的战域割裂,时间不对等地流逝,此地我与师弟的个交手,已是洪荒数年过去。

    我得再去看看,我的孩子!

    有生死之水为遮挡,我心无旁骛地冲向了下界。心中焦灼不安,因为我感觉到了那小崽儿生息的摇曳,他仿佛正在经历生死劫难。

    忐忑地站在洪荒血族的地盘外,他们送出了个浑身是血的孩子。

    我已做浪人装束,怔怔地看着他那熟悉又让人陌生的脸颊,不过才几个呼吸间的别离,他已从皱巴巴的稚子,变成了干瘦的少年,唯不变的,还是染血的模样。

    我只能从他眼角的紫晕,依稀找到他儿时的影子,这里的血族人告诉我,他已十八,然而他瘦弱的个头,看着却还不足十三。

    他的表情是谨慎的,似乎在审视我,像受伤且不安的小狼崽儿,而双明亮的眼睛,分明已快哭出来。

    血族修士,到了十八岁必会觉醒血器,我本并不担心他的觉醒,毕竟他继承着我的血脉,身体强度远是洪荒小界土著的数倍不止,可我小看了我的孩子,就算放在界外,在他体内苏醒的血器,也可谓空前!

    发现这点,我既欣喜……又难过……

    我应该骄傲,封邪的孩子,就算被蛊毒所压,依旧瑕不掩瑜,天赋惊世!可我又满心酸涩,他已如此不凡,我只要靠近他步,便能真切地感觉到神格即将分崩的危险。

    我已失去了,再抱抱他的机会。

    若无身后冥河猎国,就算这抱会令我立即魂飞魄散,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为小狼崽儿敞开怀抱,然而我还有许多未尽的事情,并不能在此时放纵自己。

    我将颤抖的手指,藏在宽大的衣袖内,他低吟了声“父亲”,我却不得不离他更远些,唤出了天黑将他背在背上。

    他体内正在觉醒的血器,拥有着惊人的格局,似乎包容创世之意且变幻无常,纵是我都需小心谨慎,才能顺利将其牵引。若是红儿还在,看到我们的儿子拥有这样的血器,想必也会激动得落泪,可惜红儿已逝,没有她的帮助,想要安抚血器的躁动,我需要花些心思。

    见我并不与他亲近,孩子很倔强,咬死了唇并不再出声,他无声地抽泣着,从眼角划落了三滴血色的泪水。

    我心下酸楚,伸出掌心,将此三滴血泪接在了手里。

    它们如赤红的珍珠样,在我手中来回滚动,拥有着赤焰般灼人的温度。

    握着这三滴泪水,我神魂动荡,不惜动用仅剩的力量回到小狼崽儿的身旁,除了感觉到他有生死危机之外,我正是为此三滴眼泪而来。

    这小子的哭声里,蕴藏着浓郁的因果之力,而且发乎于天然,他自己都不自知。

    黄泉中的声啼哭,便引来了渡河的小妮子。

    此刻我有三滴血泪在手,便不需要再动用此刻自己已经无法承受的时空力量,便能以分身的方式,出现于他人生的重要节点之中。

    这很重要,对现在时间紧迫的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想都不想,我安抚了他体内暴动的血器后,便握着这三件信物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战场!

    “你在筹谋什么?”察觉到我瞬间消失又瞬间归来的师弟阵怒吼,看来已有所察觉。他的目光开始朝洪荒小界下眺望,试图搞清楚我的想法。

    “关你屁事。”我耻笑着他的表情,拳轰开了星空,将师弟撞了进去。

    罡风将我与师弟卷到了另片星海,远离洪荒小界,也远离那些生机盎然的初宇宙,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我们的拳脚。

    师弟并不抗拒,而是任我推搡着来到新的战域,他笑得乐不可支。

    “封邪果真是封邪……”他揉着手里的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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