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章 汉魃庙堂 一切前因皆是果(下)(第2/3页)最后一个元良
藏银?”王樾询问进屋的打手。
一个随从淫笑着,伸手往少女胸前一抹,笑道:“这不就是吗?”
“哈哈...好......一个做丫鬟,一个做小黄门...带走......!”
那少女和小男孩绝望地挣扎、呼救。少女的母亲衣衫凌乱的在堂屋中哭喊着,商人也凄厉地呼喊、讨饶。
场上的市民渐聚渐多,且渐渐往前聚拢。
这时,迎宾楼里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穿一袭青衫,年纪轻轻的,是个监生。那个女的自然是他的妻室了。
那监生排众而出,十分激愤,朗声责道:“清平世界,白日抢劫已无天理,掠人女子更是没有王法了!”
这时市民愈围愈多,群情激愤。缇骑及随从打手也都钢刀出鞘。
那胖胖的名叫王樾的官老爷,堆起了满脸横肉,冷笑道:
“你在皇帝身边吗?既不在皇帝身边,又怎知什么是真正的王法?当今皇帝身体日渐消沉,正需要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跟细皮嫩肉的小男童前去侍候,这天大的事,为臣的不理不是忠臣,老百姓不理是刁民,读书人不理是臭书生,你这个臭书生竟敢出来滋事。”
“王爷,这出头鸟非打不可!”一个随从进言道。
“好!今日让他见识真正的王法!”
王樾声音一落,几个打手蜂拥而上,拳打脚踢,那监生立刻倒在地上,痛得不停翻滚,全身体无完肤。
那监生的妻子冲入人群,舍身救护丈夫,抢天呼地地求救。
围观的市民无不动容,但无人敢挺身抢救。
王樾奸笑一阵,道:“这女子长得不恶,不能让她在此胡搅蛮缠,尔等要好好款待她。”
这一暗示,监生的妻子立刻被几个恶汉架上了迎宾楼,接着,楼上就传出了令人惊悚的惨叫声,而楼下的监生也被打昏过去。
过了一会,监生的妻子赤luo裸luo裸地被绑在迎宾楼下的柱子上。胸前挂一白布,上书:
五千银子赎人,私放者,杀!无!赦!
字是王樾蘸着监生的血亲手写的。
写完后,这伙人便抬着银子,挟持商人的女儿和小男孩扬长而去。
那监生从血泊中醒来,见妻子这般受辱,一头撞在柱子上,气绝身亡。妻子也咬断舌头,随夫而去。
第二天,数万居民包围了王樾的衙门,群情激奋。民众抬着监生夫妇的尸体,手持棍棒,呼啸而至。
平常无恶不作、横冲直撞的王樾,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渺小:不过聚集了百来人的随从、数百卫士以及约千人的流氓无赖而已。而流氓都是当地人,一看众怒难犯,早作鸟兽散;卫士只会欺善怕恶,一见情形不妙,就溃散了大半,已不可待。
义愤填膺的市民,当场击毙了数名恶仆,王樾负伤趁乱越墙而逃,逃到郡守的衙门中求援,甚至动用他父亲王莽的名义,从郡守那里借了三千兵,回衙镇压民变。
此事惊动了山东指挥使司。山东指挥使司辖区有数万野战正规禁军,战时归元帅调拨。平时由指挥使统率,负责训练,协理地方治安。
当时因指挥使缺员,诸事由佥事管理。秦啸秦佥事深知王樾作恶多端,欠下山东百姓无数血债,当即点了五千兵,风驰电掣来到王樾衙门。
那王樾以为援兵是来协助屠杀民众的,高呼:今天本官要大开杀戒了!
不料,秦佥事纵马驰来,大呼住手。他来到王樾面前,挥刀怒指王樾及其身后郡守属下的兵丁,厉声问道:“那些平民百姓可是寇賊?”
王樾及郡守部众连说不是。
秦佥事质问,“那为何要残杀平民百姓?”
王樾及郡守部众默然。
秦啸随即立即下令兵士攻击。
那些郡守属下哪是正规禁军的对手?瞬间即自行溃退,少女和小男孩则是在混乱中被流氓混混们踩死了,王樾这厮复又随郡守的部众溜去。
秦佥事深知此事殊未了结,亲到监生夫妇遗体前察看,顺手取走了那幅王樾手书的血字,劝散了民众,这才率兵转回指挥使司。
当晚,他连夜写了一份弹劾王樾以及王莽父子的奏疏,第二天,即派专人将奏疏连同那份血书送往长安。
秦佥事在奏疏中将这场风波的本末说得极其详细,又将王氏父子这些年犯下的罪恶一一列举出来,以为皇帝必动雷霆之怒,而那王樾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结果,朝廷果然派人下来了,但逮捕的却非王樾,而是秦佥事。
这时,王樾愈加肆无忌惮,杀人放火、奸yin淫虏掠与贼人无异。民众忍无可忍,又一次暴动了。
他们抓了十八名恶仆,也绑在这迎宾楼的柱子上。有人说,这些恶仆喜欢金银财宝,今日得让他们吃个饱!
于是从衙中取来了一大箩筐碎银,一粒一粒地往恶仆嘴里塞。“塞饱”以后,便将他们一一抛入黄河让他们“洗个澡”,然后放火烧了衙门。
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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