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杨门遗宝(下)(第2/3页)分隋
最要命的是,这张画得乱糟糟、除了孙不通谁都看不懂的地图上,连一个文字都没有标明,鬼才知道这是啥地方。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一致把目光对准了孙不通,等待他的解释。
孙不通的表情得意之极,挤眉弄眼的对杨霖道:“子,你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可知慢藏诲盗,冶容诲淫?你可知……”孙不通还想继续拽文,可惜才华有限(老孙:到底谁才华有限!作者掩面而逃……),可知了半天也没接上,只得郁闷的改口。
“老道受老友之托,自然不能眼瞅着你被那些红了眼的家伙撕成碎片,只能豁出这把老骨头了。你不妨把这幅地图找人复制多份,广为散发,让那些想发财的家伙们按图索骥去。要是还找不着,就来问老道!”
杨霖翻了个白眼,道:“那用不了几天,通缉令上的名字就得从安霖变成孙不通了!”
孙不通哈哈大笑:“老道年轻的时候乃是关中巨盗,横行无忌几十年,皇帝都从姓宇文的换成了姓杨的,老道还不是好好的?好多年没被官府缉拿,老道的骨头都松了……”
李渊突然冷冷插言道:“这杨门遗宝应归属杨氏家主、也就是老夫的爱婿所有,道长据为己有怕是不妥吧?”
得!这么眨眼功夫杨霖就成了李渊的爱婿了。就凭这变脸功夫和面皮厚度,李渊后来能当上皇帝真不是机缘巧合或者侥天之幸,这真是天赋异禀、非他莫属啊!
孙不通瞥了他一眼,道:“老道受杨公子养父所托,对其有监护之责直至杨公子及冠。届时老道自会将遗宝交出,在此之前老道不会动其一分一毫。还有啊,这子的丈人不该是唐国公吧?现在应该是蒲山郡公了!”
李渊立刻抗议道:“老夫有婚书为凭!婚姻大事,须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道长何故如此轻率的仅凭一言而否之?再我那爱婿乃先楚国公、兵部尚书杨公玄感之子,出身贵胄之家,道长所受之托,恐怕做不得数吧?”
“那唐公所持之婚书,还不是与我那老友安海所立?要作不得数,怕是唐公跟老道彼此彼此吧?老道此来河东之前,得知蒲山郡公已潜入东郡,被迎上瓦岗,故已遣人前去将婚约之事告知密公。以密公与楚公之交怕是不会反对此事,既然唐公以为老道做不得主,那不妨便与密公交涉好了。”
孙不通罢,对杨霖道一声“好自为之”,便不顾李渊的阻拦扬长而去。
……
“这可如何是好!”
李渊急得团团乱转,裴寂仰头看天,杨霖喟然不语。
这一天下来,杨霖的身份地位可谓一日三变:从隐姓埋名、见不得光的反贼余孽,到被善于废物利用的李渊挖掘出剩余价值、成了为李家挡灾避祸的一招妙棋,最后孙不通神兵天降、杨霖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热、人人欲夺之而后快的财神爷。他在李渊嘴里,也从兄弟变成了杨贤侄,最后干脆一口一个爱婿,叫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所谓人情冷暖,莫不如是。杨霖心中五味杂陈,有些灰心,又有些感慨。见利忘义不过是人之性,他并不是不能理解,换成他是李渊,恐怕更要不堪。毕竟他从后世来,比这更加丑陋难看的嘴脸见得多了,所以他并没有如李渊和裴寂想的那样愤怒,也没有拂袖而去,因为他突然之间,非常的想去磨坪山……
李渊在孙不通面前还能强做镇定,如今只剩下杨霖这个辈当前,他再怎么老于世故也张不开口。不过他此时想的更多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杨霖羁縻在李家,不管是用婚约还是别的什么办法,不管他多么的溺爱李秀凝、柴绍曾经多么让他满意现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连怎么应付皇帝的明枪暗箭都不那么在意了。如果能够通过杨霖把杨门遗宝据为己有,别自保了,真像裴寂、建成他们的那样成就一番事业、光耀李家门楣都不是什么妄想。
他自己不好开口,就把主意打到老友裴寂身上,连连朝着他使眼色。谁想自从孙不通一走,裴寂又恢复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对于他的暗示理都不理,气得李渊直跺脚。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儿子亲。李渊正要豁出脸皮开口,李建成一挑门帘进来了。
“你在偷听?”
李建成挑门帘的一霎间,杨霖眼瞅着帐外有好几道身影一闪而没。
“呃……”李建成脸更红了,然后立马赌咒发誓,“愚兄虽然听了那个杨门遗宝,可是愚兄之心始终未变,一直视你为李家中人。父亲也是一时因多罗吒之事伤心而心神大乱罢了,我李家有错,也是错在愚兄没有把事情跟父亲清楚,还望子建贤弟莫怪要见怪。”
李建成罢,便深深躬身向杨霖施了一个大礼。李渊也是两手乱搓,想要学儿子认错又拉不下脸,裴寂在一边笑得见眉不见眼。
杨霖也不想与李渊父子一直尴尬下去,于是也就借驴下坡。在客套了几句后,他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请问世伯,不知我们前议之事是否可行?”
“爱婿所何事?”大家把话开了,李渊那股子不要脸的劲头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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