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六 池中鹞亦枝上鼋(第3/4页)刀戏
子在后厨帮菜呢。”
澹浜被抱回梁王府那日,李桢便在庆宴上提出,自己与妻暂无子女,且南延王公务繁忙无心照料,让其将澹浜交于二人抚养,梁沼应允。所以澹浜自幼便跟随李桢夫妇,二人如待亲儿般将其养大,澹浜自然也是与李桢夫妇更为亲和,小时在摆兵阁就常常帮些事务,性子也好,讨人喜欢。
“哟,稀客临门。”李桢打趣笑言。
李桢一袭青衣出尘,不浓不淡的剑眉,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流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刀刮,似黛青色远山般挺直,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气宇轩昂。
“秀儿,进来坐,为师不像某些人,徒儿一归便严厉惩处。”李桢挥手示意,府中大小人皆知,李桢与陈挫不对付。
相比于陈挫对梁秀的正言厉颜,李桢就温文尔雅许多,也许是性子使然,李桢不曾发怒生火,永远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小师傅,茂典、元亮二人争着些什么?”梁秀问道。
哪里能等到李桢开口,丁魏那粗豪的嗓门已响起:“元亮这厮非得说他是对的。”
“咋就不对了?你说三百轻骑走雁行阵打一千步甲,怎么就赢不过?”
“一千步甲起玄襄阵,怎么就杀不过你三百轻骑?”
翟光也是不甘示弱,二人又嚷嚷了起来,翟光属骑营,丁魏则是步卒将士,自然是谁都不服谁。
李桢闭目抚额,摇头叹息显无可奈何,与这二人是说不得道理的,谁都不让半步,就是得自己家兵赢才行。
“二位将军,打住。”梁秀哭笑不得,打个圆场,“依我看,雁行阵对上玄襄阵,三百轻骑对一千步甲,孰胜孰败旗鼓相当,得看如何用兵。”
见那二人静下望来,梁秀伸手从棋笥中抓来一把白棋散在桌上,又摸出少数黑子摆出雁行阵,讲道:“对上玄襄阵,轻骑雁行阵中尖为弱,如想以尖冲破阵,两翼倒向排开后继杀敌,则轻骑败。”
翟光点头称是,一旁的丁魏则一脸得意,梁秀将黑子换了个方向,两翼刺向白子,说道:“但若如此行兵,就大有不同了,雁行阵两翼前刺,中尖作尾,左右齐开,合力挡外杀中,漏网之鱼再由尾尖补杀,如此则步甲败。”
这回轮到丁魏脸色变得黑沉,翟光则敬道:“世子说得在理,不过如此看来不管胜败,骑兵皆是大伤,元亮受教了。”
翟光毕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这脑子确实是比三粗五大的丁魏灵光,字里行间还是讲些道理的。
李桢静静看着自己这徒儿分析,点了点头表示赞许,随后笑问道:“如果你去行兵,当如何?”
梁秀注视桌上零散棋子,沉思后道:“倘若换作我去行兵,我会将三百轻骑分成十二小支,行百鸟阵。”
“哦?元亮粗人一个,还请世子解疑释惑。”翟光道。
几人正谈着,那边澹浜已大步走来,询问几人在论些什么,李桢大致讲说告知,随后也问澹浜会如何行兵。
澹浜思索半刻,说道:“我会同秀子那般,行百鸟阵,不过我会分支三十,十骑一支,既然玄襄阵以疑兵为著,何不以疑兵相对,既然是疑兵相接,自然就是比势,势乏者亡。”
“三十较之十二,浜儿此法更佳,不错。”李桢缓缓点头,颇为欣赏自己这俩徒弟。
梁秀皱眉权衡,拍桌笑道:“半淮所言极是,之前我也曾想过十骑一支,但认为如此人数过低而换成二十五骑一支,却是忘了气势,疑兵相对胜于气势,三十支矛穿刺,实乃更佳。”
一旁几位将士听得连连点头叫好,丁魏这会儿也没了那股粗劲儿,挠头讪笑道:“说了那么多,茂典愣是一句没听懂。”
众人哄堂大笑,随后澹浜才说,此来是传师母话唤众人入屋,饭菜已齐,几人三语两句说着走进屋,便吃起饭来。
“元亮,此次花登魁你看好何人?”丁魏一勺接一勺将饭菜往嘴里送,依旧堵不住那嘴。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翟光自然也不例外,答道:“要说这花登魁,像咱们这似的虾兵小将那点饷,还真是遥不可及,看看热闹就知足罢。”
都说江南女子秀色可餐,乃天下一绝,这苏州花登魁,便是此类女才选秀之一。
每年腊月,苏州城内大小青楼都可选出自家出色才女前来参比,当中以琴棋书画四艺为主,又有歌舞茶酒品红六技为辅,进行为时一月的花登魁。
“你这厮真真无趣,咱谈个好坏总是行的吧?”丁魏有些恼火,拿着筷子指向翟光,“要我说,今年的花魁也就仨人选,铁定是当中一人。”
“哦,哪三人?”梁秀笑问,以前师父陈挫管得严,这些个地方梁秀也就耳闻。
丁魏来了兴趣,硬吞下大口饭菜就嚷道:“水易庄的封香、清乐楼的姽婳、醉吟居的秋巧,我更看好封香,且这封香与康家公子颇为亲昵,那长得真真是如花似玉,嘿嘿。”
桌前几人对丁魏念出的这三个名字或多或少有所听闻,水易庄这位封香多次蝉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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