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九 生逢乱世当济世(二)(第3/4页)刀戏
头说:“那姑娘正是公子近日所谈的姽婳。”
“这姽婳还是军属?为何沦落到入青楼做事?”澹浜疑道。
“姽婳原名秦婳,胞兄秦雄烈逝于中原战事,秦雄一死,其母聂氏无力抚养秦婳、秦彪二人,将其送往大家做奴,想是受了陷害,被人卖入清乐楼,此女命苦呐。”大年缕着山羊须,缓缓说来,“不过秦婳姑娘歌舞天赋颇高,在清乐楼中渐成名女。”
“既为军属,秦雄死后也应有不少安家钱财才是,此些钱为何就养不活三人?”梁秀皱眉道。
江南军阵前牺牲是有慰金的,官府逐月皆会发放,虽说不算多,但养聂氏三人温饱已是绰绰有余。
“聂氏将家中余钱及慰金都交于小儿秦彪开肉铺娶妻生子了。”大年叹了口气,“也怪不得她罢,白发人送黑发人,仅剩秦彪一子,如此做也是人之常情。”
“老牛舐犊,怪不得。”梁秀撇了撇嘴。
大儿秦雄死于沙场,仅剩秦彪这么个儿子自然是舍不得让其充军,相信天下多数母亲都会如此做的。
“要说这秦婳姑娘也是心善,在清乐楼有了起色后不计前嫌,常常往家中送些银两,照顾老母及其胞弟。”大年接着说道,“可那聂氏全然当这是秦婳姑娘应行之事,家中每有难事便处处让秦婳姑娘想尽方法办好,从不疼其所苦。”
“如此做,倒是有些不尽人意了。”澹浜为人处事率直,对聂氏此行不满,直言不讳。
“更为难得的是其依然为聂氏及胞弟鞠躬尽瘁,姽婳姑娘实乃明月入怀。”大年眼中略带怜惜,随后看向梁秀沉声道,“公子呐,老拙斗胆提说,望公子莫要视此女命如草芥可好。”
大年言中意梁秀自然听出,大年为人祥和,对人能帮则帮,见着乞丐都掏铜板,且多年照料以来深知梁秀的性子,许多时候视人犹芥。
“大年叔,我会助此人当良的。”梁秀沉思又说,“朱景明是此人党羽?”
“倒也不是,今日那举刀捕快是康伯德的小侄康磊,是这康磊私自带人前往肉铺,想来此事朱亮并未染指。”大年捋着胡须感慨道,“官大一阶压死人呐。”
“大年叔,可查得此人有何脏事?”澹浜随口问道。
大年不假思索道:“康伯德在苏州树大根深,水官查得此人暗中控有花窑、赌坊多家,且此人手下走狗私贩黑盐,谋获暴利,贪得很呐。”
自古以来产盐运销就是官府生意,盐为民生必品,盐的卖价要高于成本十几乃至数十倍,有官盐专供必然生私盐,官盐供卖越严,私盐越好卖,利润越高。
“此事想必不单一个康贤染指。”梁秀皱眉思想,“如此说,欲要连根拔起是个棘手难题。”
“此事公子可询陈先生,门儿清得很,想来陈先生会给出佳解呐。”大年说道。
“难,师父不闻政事。”
“哈哈哈,陈先生不闻是真,但公子欲行也是真呐。”大年捋着山羊须笑开了嘴。
……
夜色渐沉,苏州也起灯红酒绿的浮华尘世。
梁秀穿着一身不起眼的朴素衣衫,独身行于街上,静赏着太平盛世才有的景象,良久之后,向清乐楼去。
这街一行排开皆是青楼,还未走近就瞧见不少老鸨站在自家楼外揽客,恰显三教九流独有的五光十色。
“这位公子,快快入楼,大好姿色任公子挑得眼花哟。”还未走到,那老鸨就扭缠上来。
梁秀下江湖这一年里,此类地方也是游赏数次,对此也是见过,随着老鸨入了清乐楼。
“要间雅阁。”梁秀递出银子随口说,入了清乐楼眼中布满姹紫嫣红,但眸底并未有丝毫波澜起伏。
当得清乐楼的老鸨,那铁是老狐狸,梁秀一行一态尽数摸透,认定梁秀是能宰的阔主。
“好嘞,公子可有心仪姑娘?”老鸨握着银子两眼放光,见梁秀不应又阿谀谄媚道,“公子是要吃席还是要观景呀。”
老鸨奸猾得很,此语乃青楼俗话,听得懂还好,听不懂今夜可就**一刻值千金了,是腥是辣答来便知。
“观景。”梁秀淡声应道。
“好嘞。”老鸨往楼内尖声吆喝道,“姑娘们,接客哟。”
话音一落十数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拥围上来,穿着各色惹眼衣裳,远观还好,近来真是妖魔鬼怪样样俱全。
梁秀扫视一圈,挑了挑眉随口问道:“可点姽婳?”
老鸨听罢转眼便是满怀惋惜之色,扼腕深叹着说:“哎哟哟,真是不巧,家中姽婳已被贵人先步所邀,公子另择一人,老身给公子惠价如何?”
“何时可邀此女?”梁秀淡说。
那老鸨一脸为难,转念一想,随意将一位女子拉至身前,说道:“这…恐怕得遂了公子悦愿,老身将这位古雁赐给公子罢?”
见梁秀不作理睬,又往其耳边低声细道:“不瞒公子,此女雅技不输姽婳,还深得九绝手法,公子玩累了还能舒身一番,若公子欲吃席,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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