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九 生逢乱世当济世(二)(第4/4页)刀戏
女也是极佳,比那姽婳更要人命哟。”
这老鸨算盘打得好,见梁秀对其他歌伎不感兴趣,也不直言姽婳不来,转念又给梁秀介绍起娼女来,想是要借此女先留住梁秀,挣上一笔再说。
梁秀扭头冷冷看了老鸨一眼,眼中寒光微散,皮笑肉不笑道:“莫想着吃我,我更要人命。”
这可把那老鸨慑住,心中算盘不敢再打,见梁秀走去楼中,赶忙将那古雁推去,自己倒是不敢再跟着了。
梁秀随古雁入了一雅阁,古雁解了衣裳,靠床沿仰卧,翘臀放在床沿,双腿挺直伸出悬空,双手把住床沿以防滑下,随后双腿合拢,慢慢向上举起,向上身靠拢,双膝伸直。
当双腿举至身躯的上方时,双手扶住双腿,使之靠向腹部,双膝保持伸直,然后缓缓放下,双腿恢复原来姿势,两眸脉脉含情地望着梁秀。
梁秀则坐于窗旁看着楼中你来我往,唤小二要来黑杜酒自顾自喝了起来,至始至终未瞧一眼,可把古雁气得不轻。
古雁坐起,玉手拍床娇嗔道:“那姽婳不知天高地厚,得众人捧着还那般故作清高,有甚么好?”
见梁秀不作理睬,古雁打量一番后冷嘲道:“看公子这行头,古雁劝公子莫要好高骛远罢。”
“何来高远,说与我听。”梁秀望着窗外,随口说道。
古雁两手抱胸,打了个白眼不阴不阳:“某些人呀,有贵人攀纳还心比天高,也不瞧瞧自己是甚般模样。”
“哪位贵人?”梁秀故作不知。
“康参政康大人,吓着了吧?就你这般还想讨姽婳呢。”见梁秀还一副不搭不理,古雁满脸尽是鄙夷不屑。
梁秀望着楼中,那老鸨不知为何急急忙忙扭着肥腰上楼,接问道:“康贤纳姽婳为妾了?”
古雁眼中满是妒意,撇嘴道:“本是如此的,可那姽婳中了魔障,还不肯呢。”
梁秀转过身,拿出一两银子扔于床上,开口道:“你可知姽婳是如何被卖入此中?”
见着银子古雁一把抓来,脸上神态顿时毕恭毕敬,故作沉思一番答道:“这姽婳听闻早年是在翁府做奴,生得好看惹翁大人喜爱,然后便被翁夫人暗中设法卖来楼中。”
“布政使翁杭?”梁秀皱眉问道。
“正是此位翁大人,事后翁大人碍于脸面也不再与姽婳相好,只是暗中让人照料。”古雁眼中妒意又生,“不然她个为奴的姽婳怎当得头牌歌伎?想那狐狸精也脏得很。”
梁秀又扔出一两银子,说道:“可还知何事?”
古雁两眼放光,恨死自己此前还给这位阔主摆脸色,抓着银子好一番思索却是想不出何事,楚楚可怜道:“没了,此女平日里自傲清高,娇得很,未曾对楼里人多说何事。”
梁秀见套不出话来,失了兴致,又端起酒杯转身望着楼外,恰巧见着个人。
只见对楼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气势汹汹砸门而出,火冒三丈面目狰狞。
那男子捧着大肚出了门,想是怒火冲天气不过,又转头朝屋内竖指大骂:“好你个贱婢,本官再限你三日,你胞弟你不闻,花登魁你总想登罢?三日后你要再不知福,本官让你沦为人人染尽的娼女!”
随后便踱着大步下楼,那老鸨紧随其后急声劝说,一阵慌慌忙忙。
这人不正是参知政事康贤?
“去,唤姽婳来。”梁秀朝后扔去几个银子,眼睛看着楼中暴跳如雷的康贤。
古雁暗里横了梁秀一眼,却也不吱声,反正银子挣了不少,也少一番累,领了银子下楼去。
康贤走至一楼怒不可遏,回头指着那老鸨大骂道:“还有你这肥婆,三日内要是搞不定那贱婢,本官让你清乐楼变成丧乐楼!”
那老鸨哪敢出声,吓得面如土色,赶忙跪地求饶,眼角瞧见康贤走出楼才敢站起。
跪时还是大放悲声,一站起便收容正色,古雁走至其旁低语几句那老鸨点了点头,想来是允了此事。
九流之地本就是为钱所生,哪会放着个出手就是几两银子的阔主不捞呢?待那姽婳挣完银子再训不迟。
不多时姽婳缓缓走入雅阁,梁秀转过身打量,能得清乐楼头牌,确实不是那些牛鬼蛇神所能比的。
“小女姽婳,见过贵公子。”姽婳低头行礼,穿着淡红薄衣,简单朴素,不施粉黛也有几分非凡气质,依稀可见脸蛋上有两行泪痕。
“秦婳?”
姽婳娇躯一颤,如奔雷垂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