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十〇 生逢乱世当济世(三)(第2/4页)刀戏

细梳理一遍,沉思片刻才开口问道:“师父,康贤如此行所无忌,真的无人可撼吗?”

    “有。”陈挫笔走龙蛇。

    “何人?”

    “不少,无人愿行罢了。”

    “徒儿愿行。”

    “你?”陈挫放下手中羊毫笔,将貂皮大裘揽得紧些,“你斗不过康贤。”

    梁秀撅了撅嘴以示不服,道:“康贤敢与梁府做对?”

    陈挫随口道:“自然是不敢,但此人也捏定梁王府不敢做他。”

    眼下**策仅余两年,康贤贵为正二品参知政事,执掌苏州政权多年,如今早已根深蒂固,支叶扶疏。

    且年近**策末,本就是多事之秋,若要砍树,苏州即八方风雨。

    “那更应除此祸害。”梁秀答道。

    “邈邈归路何时至,漠漠官途奔雷来。”陈挫感慨叹言,“我且问你,何夺人心?”

    “能夺人心者,是巧制人。”梁秀不假思索道。

    此些道理皆是多年来陈挫所授,梁秀自然铭记在心。

    “如何巧?”陈挫问。

    “人有各异,欲令人心服,须因人而异。”

    “人不可无刚,无刚则不能自立,人也不能无柔,无柔则不可亲。何解?”陈挫再问。

    “大柔非柔,至刚非刚。”梁秀思索片刻,再答,“借力是假,攻心是真,致人而不致于人。”

    师徒二人你问我答,许久后陈挫才缓缓点头,眼中百感交集,略带一丝释然。

    “所说这些,康贤都有做到,你如何斗他?”陈挫问道。

    梁秀皱眉沉思,竟答不上话来。

    康贤在官场混迹多年,还如此顺风顺水,当中不无道理,本事应是大有。

    “此次你欲动康贤,倒也并非百无一用。”陈挫示意梁秀过来坐下,“吃一堑长一智,倒也好。”

    “师父,徒儿真就毫无胜算?”梁秀不甘道。

    陈挫拿起教尺敲在梁秀头上,严肃道:“谦虚一着,管用十年,你也不小,若还如此心高气傲,必折其中。”

    梁秀哪敢还嘴,低头沉默。

    “成大事者,必有非常之镇定。”陈挫训道,“当自立立人,自达达人。”

    “此事你放手去做即可,能做到何种地步全凭本事。”

    陈挫此言中意明了,也就是说梁秀此次与康贤之事梁府不会有何相助,只得看自己。

    梁秀叹息道:“可倘若凭徒儿自身这点小本事,与康贤玩闹都不够。”

    “老夫知你是为王爷所想,但如今时机未到,做不得。”陈挫安慰道,“不过你如此一闹也好,一来你涨了伎俩,二来也该让那康伯德知会知会了。”

    “徒儿知了,天中说清乐楼一事是鹞展翅,可否详说告知?”梁秀无奈道。

    陈挫点了点头,将案上一薄册递给梁秀,说道:“老夫能给你的仅有这些,其余就得看你本事,做得好,那康贤也是能掉些枝叶的。”

    梁秀接过薄册,交谈几句后起身告别。

    临出门,陈挫又嘱咐道:“你且记住,坚忍本男人业图第一大要。”

    ……

    回至江夏第中,梁秀并未立即翻看薄册,而是提起剑南春便急急忙忙出了府。

    “老酒鬼,有要事寻你。”还未到茅舍梁秀就已开口喊着。

    “夜已深,莫扰莫扰。”屋内有声不耐烦道,话音未落就变了调,“哟,又是老窖哇,快快行来。”

    梁秀踢开那破门,走入茅舍将酒坛扔给老酒鬼,往椅子上一坐便将事宜大致说来。

    老酒鬼边喝着酒边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不过大多都是捧哏戏语。

    “师父明言不再帮,老梁或许也是如此。”梁秀有些心烦意乱。

    当然来此说与老酒鬼也就是诉诉苦肠,这是多年习惯所致了。

    虽说老酒鬼常酒后狂语不断,小时梁秀对其所讲还曾半信半疑,为此特地寻过大年,可查得这老酒鬼不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酒鬼,在此打更混饭。不过这老酒鬼谈吐风趣横生,狂言妄语中常夹杂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想来这是老酒鬼年过半百阅历所得吧?

    “莫怕,老夫帮你!”老酒鬼跳下床踉踉跄跄走来,想是喝得酩酊大醉了,挥手讲狂言。

    “喝你酒,莫叨叨。”梁秀撇了撇嘴,多年来早已习以为常,有烦心事时这老酒鬼说的话都懒得去听,反正也无用。

    老酒鬼摇头晃脑,大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何人负你心了你就嚷个不停。”梁秀见老酒鬼东倒西歪,觉得好笑。

    “陈滑头不帮小酒鬼就是不帮老夫,自然是负于老夫。”老酒鬼胡言乱语,“就是搞不懂读书人,杀人都如此文邹邹,要老夫说,一刀就让那康贤老儿头颅做尿壶,不就完事了。”

    “要真如此容易多好。”梁秀淡然一笑,话语之中,似微微感慨,心情稍有些复杂。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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