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十六 得来全不费工夫(第3/4页)刀戏

皮嫩肉的女子哪受得住康愈如此踢打,尽管面容被康愈一下接一下踢得血肉模糊,但封香双手至始至终都未曾抬起遮挡,直到死都保持着交叉护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母爱,再有几次挣扎后彻底没了气息,可能已被康愈打死,口半张着两目无神睁圆望天,眼中尽是恐惧和绝望。

    康愈哪还会记着这人是封香,是那个曾取悦自己与自己打情骂俏的商女,更忘了这娇躯腹中怀有一命,脖颈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即使地上已是一滩血迹,躺在当中的封香也一动不动了还是无法让康愈泄气,又是接连十数脚拼尽全力踢踹,直到把自己踢得不余一丝力气,这才全身发颤地软倒在地,满身汗如雨下累得不轻,口中不停地喘着大气,布满血丝的双眼缓缓回神。

    良久后康愈才敢扭头去看躺在一滩血水中的封香,仅是看了一眼那死不瞑目的女尸就被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手脚不听使唤地发抖,两手撑地不停背身往后爬,眼中哪还有此前那番怒火冲天的气势,有的仅是无尽的恐惧从内心攀涌而出。

    一时站也站不起来坐也坐不住,身躯不停往后扭动,额上汗珠滚落,两眸瞪得滚圆口中又是不停地喘着大气,上下牙床直打颤支支吾吾地自语:“是…是…是你…是你让…让杀…让…杀你的啊…

    “你…你…你…你腹中…腹中那…那孩童定…定…定不是…不是我的种…我的种…我的…

    “我…我不…不曾想…想…想杀人…是…是…是你…是你…是你逼…你逼…你逼我…是你逼…你…你逼我…”

    康愈不停地摇头乱语,不难看出此刻冷静些后已是恐慌到了极点,整个人手足无措地盯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女尸,最后应是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东张西望地在院中寻找着什么,最终将目光锁在古井旁那盛满水的木桶上,慌乱刨地起身,几个跄踉扑上去一把将头栽入桶中,片刻后才猛然将头拔出,努力咽下一口气后又不停喘着大气,满脸惊慌与焦急之色,两眼左顾右盼似在寻一样东西来让自己心安。

    康愈两眸猛然一扩,看着自己身旁的古井沉默片刻,强咽一口气站起身朝女尸走去,注视着女尸的眼中恐慌又缓缓升起,索性不再去看,撇过头将女尸拖到古井旁用力一抬将其扔入其中,听得“扑通”一声仿佛其心也是落下后康愈身子一软,瘫靠着古井大喘坐歇,随后提起木桶用水将血迹冲散,两脚焦躁地翻着泥土想是要将血掩住,做完一系列事宜后头都未回逃出了府,在街上倒是三步一回头东张西望,像极了心虚的贼。

    梁秀立于屋脊上,微眯着双眼注视着跄踉远行的康愈,待其转了两条街看不见后才跃起落入那院中,缓缓走至古井旁,就这么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开口道:“大年叔,我这么做…是不是不妥。”

    大年捋着胡须从府门徐行而入,身后还跟着个不知所措的姽婳,大年摇摇头笑道:“如此情浓可不像公子呐,莫说妥不妥,这位姑娘本就将死之人,那康家崽子杀了倒也好。”

    “可心中难免有些不如意。”梁秀淡然一笑,心中所想自然瞒不过这位饱经世故的大年,自封香与康愈相闹一事被梁秀看到起,这位封香已是必死之人,为何呢?梁秀当下欲行之事正愁少个好的开张,如此一来杀死封香再将此事嫁祸于康愈岂不是上佳?

    大年走至梁秀身后,叹了口气说道:“公子莫心忧,虽说公子想法有些心狠手辣,但庙堂政斗…死的人何曾少过呐?”

    梁秀无声地笑了笑,转身才发现姽婳在一旁一脸茫然地看着,两只白皙玉手相互抓着显得有些窘迫,一旁的大年“哦”了一声后道:“老拙认为此事姽婳姑娘知了会对公子有些许帮助,姽婳姑娘呐,可识得那水易庄的行首封香?”

    “姽婳与封香姑娘曾有几面之缘,不知与此处有何干系?”姽婳朝梁秀屈膝行礼后答道。

    梁秀撅了撅嘴,示意姽婳看向古井面无表情道:“死了,半个时辰前被康愈活活打死扔在这井中。”

    “怎…怎么会?”姽婳深吸一口气,玉手掩住张圆的秀口显得难以置信,“早前听闻康公子对封香姑娘宠爱有佳,怎么可能会动手杀人?”

    梁秀吐了口气,淡淡道:“今年花登魁那日康愈要与陈苘芷成亲,这封香怀了康愈的骨肉,二人僵持不下康愈就杀人灭口了。”

    姽婳仍是一脸不可思议之情,梁秀却不再说话,先一步踏出朝姽婳所居的旧府走去,微微埋头皱眉思索,身后大年则有条不紊地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姽婳。

    三人入了旧府后梁秀随意坐在地上,思索片刻昨日二人相谈适宜,抬头朝姽婳问道:“康磊常寻你,想来不会单单换个情报那般简单,当中事系你说与我听。”

    姽婳此刻还沉浸在大年所讲的故事当中,神色惊恐万分,还隐着一丝愤怒,被梁秀这么一问才颤了颤回过神,一时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巧是那股因心善而生的愤怒被梁秀捉住,随即亦是故作愤恨地说道:“康磊与康愈乃堂内兄弟,你告知我,我好从中寻思杀了康愈那禽兽。”

    对于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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