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李英的赌(第2/3页)乡女湘红

女人的娇笑声:

    “怎么样,阿李?认输了吧?”

    当湘红和小赵听到这发自身边的声音时,两人的反应是使劲抱紧对方,而且身体伸得笔直。因为这声音来得奇怪而陌生,他们心里多少还抱有几分侥幸,所以采取了这种“等”的态度。但紧跟着发出的另一个声音则使他俩跳了起来。

    李英回来了,而且就在屋里!

    “好,你赢了。这东西你拿去。”

    李英说着话,一边拉亮了电灯。柔和的灯光下,只见李英一手撑着门框,一手从颈脖上扯下那根麻花状的纯金项链,然后反手递给站在她身后的小蓝。饶有兴致的小蓝毫不客气地接过项链,嘴里发出胜利者的唠叨。

    “怎么样?我早说过了,世界上没有不吃腥的猫。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那时跟你说忠义的事,你还不相信。现在你信了吧?”

    李英没理她。她象只猫似的盯着床上的湘红和小赵。由于她和小蓝光临得太突然,也由于李英的过分平静,小赵没敢起身穿衣服。他只是抓了块搁在大腿间,低头不语。而湘红,则根本没有拿衣服或别的东西来遮羞的念头。她裸着身子坐在小赵身边,双眼视而不见,那颗因过度受惊而变得不规则的心此刻几乎有种要停止跳动的感觉。她在想一个算命先生说的话。去年春天,她曾请一个游方的老先生给她看相。老人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她的脸部和手掌之后,说她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但说她要犯“桃花劫”。

    “你的眼睛上下双弦,手掌有桃花纹,一辈子,只怕都要在男女的事情上沉浮。”

    老人的话,在当时的她听来,简直是臭骂,所以她当时只给了老人一半的钱。那老先生倒也大道,不但没说她小气,还连连嘱咐她今后要小心。“男女之大防,这事不可轻忘!”这句话她听是听进去了,却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自己果然应了他的话。我怎么会变得这样无耻呢?湘红用手臂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因为这时她听见了李英压抑着怒气的话音。

    “林湘红,你这个臭婊子给我滚下来!”

    湘红犹豫着看了小赵一眼。她这样做其实并不想得到他什么支持,纯粹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但小赵却害怕得把头垂了又垂,额头几乎都要碰到膝盖了。李英看到这里,很得意地瞟了湘红一眼,幸灾乐祸地笑道:

    “你这个狐狸精,别指望他为你说话了。我敢说他现在的东西已经不硬了。去,过去看看。”

    湘红站着不动。尽管她对小赵刚才的行为很失望,但她却不愿意因此而去伤害他,而且她内心深处还有种更为奇怪的感情:她不愿当小蓝的面让他的私处暴露无遗!大概小蓝也有些难堪,她在李英身后说了句“让他们先穿衣服”的话后,就扭头到客厅去了。

    “你,把衣服穿起来!”她指着小赵命令道。小赵如遇大赦一般地跳下了床,眼睛里扑闪着感激。“你,到这儿来。”李英又朝湘红勾了勾手指头。湘红僵硬地走到了她面前。李英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对着她似看非看地打量了几分钟,然后将右脚架在床头柜上。

    “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才好呢?”

    湘红不敢吱声。李英又说:

    “你这样子可就不好办了,总不能由着我的性子来处置吧?”

    这种商量式的口吻更使湘红不知所措。正疑惑间,脸上挨了热辣辣的一掌,接着胸前的某处发出钻心的撕疼,同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呛人的臭味。她尖叫着跳到了一边,迷离的泪眼里,李英举着支烟头已被揿灭的香烟正朝她和蔼地微笑。

    “疼不疼?要不要再来一下?”

    李英此刻着实象个演员,不动声色地揭示着角色性格中的残忍。湘红蹲在地下哭起来了。由于自己愧对他人,她不敢大声,只是嘤嘤地抽泣着,心里则不断地喊着爹娘。回楝花风去当一个地道的老俵嫂,哪怕三十岁时就老得跟六十岁的人一样也没关系。为什么要去强求自己命里头没有的东西呢?湘红并未意识到此时的悲剧是由于她的错误选择而导致的,反倒满心怨恨。她怨恨社会的不公,也怨恨李英的恶毒。她偷人固然不对,但象李英那样,动不动就将她推出去当诱饵,这不也一样不人道吗?想到那些令人心寒的酒宴,想到筵席上那些男人色迷迷的目光以及李英老鸨似的笑容,湘红的内疚渐渐少了。她止住了哭,然后擦干眼泪去取衣服穿。但李英却喝住了她,并趁她发愣的机会,叫呆立一旁的小赵把衣服抱走了。湘红望着小赵略显佝偻的背影,两排玉牙咬得咯咯作响。那一次,小春还拦住了他爸爸呢!而他,年龄比小春大了近一倍,老婆发了话,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这也算男人吗?湘红后悔自己有眼无珠,将宝贵的童贞献给了他。早知如此,还不如给小春。不管怎么说,小春毕竟是个童男,而且又年轻又英俊。这种对比,将心目中那个温存的小赵变成了一坨烂泥,湘红的唇边荡起了几许倔强。眼下,她必须集中思想来保护自己。她坚信李英绝不会就此罢休。果不其然,李英红着双眼将她绑起锁进了厨房边上的洗澡间。为防止她叫喊,还特地在她嘴巴里塞了块脏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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