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第2/4页)刀试天下

空乘风御水如仙人,却不是要授长生,而是要杀长生。

    面对唐秋空仙人抚顶杀长生,春秋甲子大气象一招,中年男子终于收起了脸上的轻视,抬脚凭空而起,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登天庭。

    既然你是仙,那我登天杀仙又何妨?

    每上一步,中年男子身上的气势便雄浑一分,数十步间,其气势已然壮阔至极,而后,中年面子提掌如提刀,竖斩而下。

    当年有刀魁一刀杀千秋,今亦有人一刀杀仙人。

    落掌如落刀,虚空中出现一条细若游丝的白痕,连接天地,抚掌而落的唐秋空正位于这条白痕的中间。

    继而,沿着这条白痕,天地虚空向两侧分开,唐秋空脚下的浪涛亦一分为二,唐秋空抚落的手掌触及白痕,轰然而天地有雷音,唐秋空身形震颤,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顺着春神江倒飞而出。

    而中年男子落掌分天地的一刀,犹不止息,继续斩落,顺着春神江一路向前,江水向两旁倒卷而出,露出江底乌黑的淤泥,而倒飞而出的唐秋空则再度被直直砸落春神江底。

    至于沿途的花坊楼船,桥梁建筑,早已损毁殆尽,就连由北向南的二十四座碧玉桥,亦被一分为二。

    数息后,江面恢复平静,但被斩落江底的唐秋空却没浮出水面,气机感应中,亦没有唐秋空存在的痕迹。中年男子微微蹙眉,落至江面,如履平地般,负手踏步向前而去。

    不过每走数步,中年男子都会抬脚猛然踩踏向江面,有沉重如闷雷的声音响彻春神城。然而,从北向南直至南华门,中年男子始终没发现唐秋空的存在。

    就在此时,中年男子身后的水面忽然炸开,唐秋空怒吼一声,双臂平伸,手心向上微抬,就有一段春神江,被他生生抬了起来,高出江面数丈,而后狠狠砸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只来得及双臂交叠胸前,转身,就被抬手截一江的唐秋空砸在身上,如同先前的唐秋空般,中年男子被直接砸飞出去,撞破南华门,一去数百丈。

    然而不等唐秋空回神,一道人影便踏江破空而至,一拳轰在唐秋空的胸口,真气就未曾回复的唐秋空,被直接一拳轰砸入一侧的堤岸,而后,中年男子再次出现在唐秋空身前,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地砸下,历经春神江百年侵蚀而不溃的青石堤岸,出现无数细碎裂纹,绵延数里。

    直到唐秋空的双眸空洞无神,中年男子才停止了动手。

    “咳咳……”唐秋空不断咳嗽着,有无数脏腑血块从嘴角滑落:“怎么,不打了?”

    “不用了!”中年男子似没有听出唐秋空的嘲讽之意,淡淡道。

    “怎么,堂堂的魔山无极殿殿主明长风,什么时候成了心慈手软之辈?”唐秋空继续嘲讽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江湖素来讲究一个动手不动口,但动不了手时,动动口也无妨。

    闻言,明长风看了一眼唐秋空,冷冷道:“待会三个一起杀,省得麻烦。当然,也顺便送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咳咳……”唐秋空轻咳几声,讥笑道:“时间已经很久了,想来,她们娘俩早就逃走了吧!”

    明长风摇摇头,嘲弄道:“都你唐秋空聪慧过人,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不会真的以为只有我一人前来吧?”

    “我知道。”唐秋空嗤笑一声:“只是凭那些人,该拦不住浅月才是!这,想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是的,他们拦不住。”明长风冷冷道:“那些人,就不是去杀她的,而是我故意送去给她养剑养意用的。素雪剑这六年来没出过鞘,我知道她在养千秋一剑,来对付我!”

    “这又如何?”唐秋空不解道:“她这一走,天大地大,你未必能找到她们!”

    “我又何必去找,她自己会来!”明长风没有理会唐秋空,继续道:“她是我徒弟,从跟着我长大,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她!”

    “哦,她已经来了!”

    明长风抬头,一个女子从坍塌的门楼间缓缓行来,素衣如华,不染风尘。

    “师傅……”浅月在城门六丈外站定,望向踩着唐秋空胸膛的明长风,神色复杂,一边是养她育她的恩师,一边是她相濡以沫的丈夫,都是她的亲人,但现在却偏偏是生死大敌,世事无常,也造化弄人。

    “浅月,素衣雪月称无双的江湖白浅月,不该是这样的!”明长风看着布衣荆钗满脸疲惫的女子,轻叹道。

    闻言,白浅月神色复杂:“人都是会变的,曾经我为师傅而活,现在我希望能为我的丈夫和孩子而活,还望师傅成?”

    白浅月单膝跪地,看着明长风恳求道。

    “人都有为自己而活的权利,可惜,你是魔山之人,是我明长风的弟子,就注定这一生要为魔山的利益而死!”明长风叹息道:“你是我明长风最得意的弟子,就让我看看,你六年年蓄气养意千秋一剑,究竟有何威力?”

    白浅月咬咬嘴唇,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而后站起身子,右手握住腰畔的素雪剑,眼神逐渐变得古井无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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