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玉窗又见樱桃花(第2/6页)山河策之子衿
书之人,想来也有些孤本古籍,不知我可否有幸一观呢?”
顾容与此时困意上来,点了点头,不大想再说些什么,倒是允了燕嘉夕,却不知这一出给自己日后添了许多麻烦。
待到次日清晨,又是一派阳光明媚,顾容与本打算如早前一般,蹑手蹑脚的去书房再睡,却一转头就瞥见睡得安静的燕嘉夕像只猫儿一般蹭在他身旁,不知怎得,又想起了五日前的一幕。
“顾大人,您早上起来可否替殿下把被子掖好?”
燕嘉夕名叫南糖的那个侍女在新房门口拦住了他,直截了当的语气倒不像是拜托他什么事情,而是命令。
顾容与停了下来,拐了两步,离门口远了些。
“这是为何?”
南糖很是严厉的盯着他,皱起了眉头。
“殿下身子不宜受寒,晨起天寒,易感风邪。”
顾容与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不过前两天燕嘉夕都醒得偏早,在他走前就自己掖好了被子,那双惺忪的睡眼里蓝莹莹的雾光,不由得让他心中狠颤,若不是脑子清醒,说不定就又犯了浑。
此时燕嘉夕正好端端的睡着,这掖被角的活自然只能自己来,顾容与也算是个金尊玉贵的少爷,平素哪里做过这些,就连蹑手蹑脚的下床也是成了亲后才越发熟练,顾容与弯着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缓缓地把本来压在燕嘉夕身上的另一层杯子往下拉扯,生怕惊醒了她。
“唔……”
燕嘉夕轻声呓语,顾容与吓了一跳,手一抖,这被子就沉沉的落了下来。
“唔……嗯?”
燕嘉夕这次可不是睡梦中的言语了,她微微睁开了眼,有些迷茫的看着视线前方,正是顾容与深邃的眼瞳。
顾容与这一瞬间只觉得有人抓紧了自己的心,狠狠的捏了一下,他重重的吸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燕嘉夕仿佛在被子里缩了缩,只拿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瞧着他,太阳从小窗里斜着照进来,像是给燕嘉夕那柔顺的长发镀了一层金。
“唔……夫君……好困……”
燕嘉夕嘤咛着,有些支撑不住的想要合上眼,顾容与这时哪里还剩一丝一毫的理智,他好像不知从哪来了勇气,又更加的低下了身子,在燕嘉夕耳畔轻落了一吻。
燕嘉夕只觉得打耳垂往外窜出了一股酥麻,带着三分惊又往后缩了缩身子,顾容与手一抬,把自己方才落下的被子掀了个囫囵,只留一个身穿中衣的燕嘉夕。
早上这风凉飕飕的,燕嘉夕被这风一吹就醒了一半,此刻看见顾容与欺身上了床榻,哪里还不知要发生什么。
此间游龙戏凤,鸳鸯弄水,好不旖旎。
待到过了晌午,两个人并肩躺在床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顾海若。
“顾小姐是个明理的。”
燕嘉夕想起那日顾海若小心翼翼问自己能否触碰葡萄时候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海若确实很懂事,父亲走后,若不是海若,娘也未必能撑下来,她打生下来就是个乖孩子,教的道理总是一点就透。”
顾容与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缓缓叹了口气。
“夫君若是信得过我,我倒是想日后带着顾小姐出去多走走,见识些世俗事,总归没什么害处。”
燕嘉夕想起自己打算过几日出府一趟,便同顾容与扯了一嘴,倒是对顾海若足有七八分抬爱了。
“我哪里会信不过宛卿,这是海若的福气,宛卿也别太过生分,唤她海若便是了,你在这里顾小姐长顾小姐短,谁知道说的是沅若还是海若呢?”
顾容与平躺着摇了摇头,便扫到了燕嘉夕的发梢,他一面抬起左手,轻柔的拈起了燕嘉夕的一缕头发摩挲,一面回答着燕嘉夕。
又过了一会,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闹了起来,燕嘉夕和顾容与双双起身换了衣裳。
“夫君今日可还要去书房?”
燕嘉夕坐在水晶镜前,南糖给她梳着发髻,西葵则愤愤的看着顾容与,顾容与脸上却只有一番魇足,自然也不大在意这些细节。
“自然是要去的。”
顾容与撷了块糕,权当作是替代被抛诸脑后的餐食,他倒不十分饥饿。
“夫君昨日答允我的事情,今日可否兑现呢?”
南糖收了手,给燕嘉夕绾了个回心髻,此时她回眸一笑,顾容与哪里抵挡得住,只是他并不记得自己答允过燕嘉夕什么,便又是一番怔愣。
“既然夫君愿意兑现,那今日我便与夫君一同去书房。”
顾容与“噗——”的一声,似乎是呛着了,他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正想找水来喝,就有个白瓷茶盏端到了眼前,仿佛是给困倦的人递来的枕席。
顾容与几乎是用抢的,把这茶盏夺了过来,也不说话,张嘴便要饮,只是他手仿佛不大稳,溅了两滴出来,落在他腿上,顾容与只觉一阵灼烫,连忙停了手,重重的将茶盏砸在了桌上。
燕嘉夕这时递过来另一个白瓷茶盏,顾容与将信将疑的接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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