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境之地(第3/6页)万年长

的滋养,青春永驻。

    虽说魔王出世,可她没有经历过世间的悲痛,还满心欢喜。

    (二)

    他要的王后,在来世玄境。这是一个永远明亮的境地,有车有房有人有山有水,稳稳的在地上。

    车水马龙、男耕女织、商贾云集……

    听辚辚的车、萧萧的马,讨价还价的商旅,一切是那么的喧闹。可是她的到来,是一只朱雀带着火焰,瞬间把这个境地点燃,漫漫火光,从一点延伸辽远,处处哀嚎。高大的人,身形正好,带着水,浇上烈火,可无济于事。

    好在有风雪,从她的山洞施法,用冰冷的雪凝固了火和一番境地:宽敞的街道铺上冰砖,征帆去棹和酒旗茶幌冻得僵。鳞次栉比的房屋被封冻,瓦上覆了积雪。各种物产,成了冰雕,修饰了形体,降下冰凌,冰封了繁华。人也成冰,憧憬的眼神充满恐惧,轻轻的风一吹,破碎了。

    风雪飞出来,凭着胸前浮灵的指示,找到了躺在冰封大路上的罪魁,真是标致的人儿,她喊了几声,可是没有回音。

    她降下,伏下身子,铺开了宽大的衣袖,把她盖起,看着她苍白的容颜,不知如何是好。

    她声嘶力竭地喊:“你是哪里的可怜人,要来此绝境?”

    她把花月抱起,飞回无凛洞。

    洞内绿树红花争奇斗艳,藤缠树绕,把冰冷的岩石妆扮得姹紫嫣红。滴水从石缝中渗出,滴到池中,池上热气萦绕。她的闺房,在一深林处,鸟儿吟唱,蝶儿飞,铺花的被下,盖着花月。

    香气引得虫鸟围着床转悠,雾气从林间升腾,吸了自然的精华,吹向木雕的床。

    嚼烂的花瓣和清香的花粉,被鸟、蝶铺上她的身,在身上散发出金光,融入血液。

    渐渐地,脸色开始红润,鸟叫了。

    风雪睁开眼,放下划十的手臂,收了法力,走向花月,蜂蝶簇拥。

    花月咳嗽几声,她赶紧蹲下;花月缓缓睁眼,她慢慢有了笑容。

    “你醒了?”风雪叫道。

    不料惊吓了花月,她猛地坐起,看着陌生的地方,看着风雪,良久才恢复神来,高呼一声“谁?”又呆呆地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显然还有些疲惫,声音还很沙哑,可是神色惊恐又紧张。风雪见她这番模样,感到滑稽,“扑哧”一声笑了,道:“这是来世玄境啊,所有美好的事都可在此发生!”

    花月还是诧异,风雪知她的心思,继续说:“这是天帝造的地方。”

    花月挣扎着起来,风雪赶紧扶着她,却被她甩开,她看这个境地,孤苦伶仃,转头还问风雪:“你怎么在这里?”

    风雪苦笑一声,走了几步,转移了花月的注意,岔开话题,关切地问:“你是何人,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这来世玄境可只有天帝的神通才能往来!”

    花月通告了本名,遥望弥远,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给风雪听,听得风雪一惊一乍,她震惊而言:“这么说来,天帝应该是蒙难了……”

    花月迷惑不解地看着她,可是风雪自知失言,赶紧采摘花瓣,戏弄蜂蝶,又岔开不提了。要么摘一朵清香花递于花月,让她从香气中汲取精华;要么提起裙摆,与花草的精灵嬉戏打闹。

    花月绷起嘴,遥头,不懂风雪的兴致,只是不依不饶地缠着风雪问:“你快说,你是何人?怎么在此?”

    风雪沉默了,他背对着花月,想了很久,可是禁不起花月一个劲儿地追问。她流下泪,悲痛地呐喊:“我是天侍的女儿,娘亲和天帝私通生了我,事情泄露,天后震怒,皇子逼宫,天帝便杀了娘,但偷偷遣使把我禁于此。”

    花月听了都呜咽起来,而风雪的脸上,眼泪滑过美好的妆容,留下一条条痕迹,连修长的睫毛、湿润的朱唇和那水灵的大眼都无法托起美了——她哭得更伤了。

    花月气得咬牙切齿,囔道:“天帝原来心狠,怪不得不出手救天台山,我要是见了她,一定替你讨个公道!”

    风雪赶紧止住她的胡言乱语,坐床边对她说道:“不必了,我自有想法。”

    “你难道不想着天上的幸福?”花月说。

    风雪强撑起笑脸,说:“我在这儿很好,有花有草,还远离尘世的喧嚣,清闲自在。”

    “你不想为娘报仇吗?”

    “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负天鳌重生了,我们必须灭了它,否则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风雪努力地咽下痛苦,平心静气地给花月讲,“况且我曾经也疯狂想过报仇,可是有什么用?娘实是死了,可是生活将继续,要是白白丢了性命,那娘死才是不值,哪家爹娘不想子女好?倒不如安逸着过活,所以我眷恋起这来世玄境了,你要知道吃尽了苦头才能有来世的美好。”

    风雪声嘶九竭地一番肺腑之言,说得声情并茂,想必打动了花月,因为花月又哭了,不过,她依然愤愤不平,说道:“可是你娘罪不至死,天帝也太绝情了!”

    “无情最是帝王家!”风雪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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