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境之地(第4/6页)万年长
对她也说得重了些,把压抑的内心尽情释放,可是当看花月的表情,冷静了下来,告别伤心,重新开题,“花月,你不去找你的昊王吗?”
“要啊!”花月兴奋地说,然而马上又陷入沉思和悲伤,“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我送你吧”,风雪轻声随口一说,又马上反悔,“不过你的伤还没好。”
“等伤好了,昊王就不好找了。”花有说着便要下床,风雪有些失落,她想花月陪她,但是人要走,也不好留,反正她一个人也过惯了。
“你出去了,顺便找找四皇子。”见花月迷惑,她接着说,“他一直守着天帝,有办法对付负天鳌。”
“你还惦念着天帝的安危?”花月有些不高兴了,质问她。
风雪突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惦念四皇子。”
花月笑了,她蹦跳起来,但想起什么,扭头问风雪:“我想找你,该怎么办?”
“那就更应该找到四皇子了,他可以带你来。”
“那我不找你了……”花月俏皮地说。
“走吧!”风雪搀她往外走,送她离去,一施法,落缨缤纷。花月在半空中捧起花瓣,转起圈,拈一片闻,好香。
(三)
而蒲牢,在奇怪的海面上飘浮,晃晃悠悠地就醒了。惺忪的眼里是:一波浪,蔚蓝;一波浪,翠绿;一波浪,淡黄;一波浪,微棕。时而一浪盖过一浪,时而浪打浪,交织出烂漫的色彩。水是冷的,捱一会儿又暖了,尝一口,五味杂陈。渺小的岛,广布海面,从远方飘来,自个儿颠簸。
没有天、没有地,只有一团真气包裹,轻薄的可作天,浓密的可作地。
他涉水上了大岛,见岛上有浅浅、稀疏的草,长在荒凉的集镇上,镇子散在低矮的山丘旁,人都出了房,眼窝深陷,没有一丝神色,惨白的肌肤不泛一丝红,都披了件拖地的黑袍,把冰冷的身躯衬得更白。从头遮到脚,留出脸庞和手脚掌,行走如飘,惊恐万状,迅速围了蒲牢。
他吓得不轻,仓促间不知是敌是友,只好尴尬的问好。
一声尖叫,不知是谁的喊声,冷冰冰,语音颤抖,唤起众人的紧张。
“在下蒲牢,原是那一片海的龙子……”蒲牢朝着聚来的人群一一高声答拜。
人群骚动,嘀咕不停。
一个阴沉的语调夹杂着许多诧异,在他身旁传响,是一位老者,眼睛凹陷,眼球也干瘪难看。
人越聚越多,蒲牢看清了每个人的长像,不觉脊背发凉,他提高了警惕,怕有什么阴谋。
马上又开始了躁动不安,浓厚的气发出轰隆隆地响,抖动了房和山,掀起杂物,滚滚烟雾中传出刺耳的声。
围聚的人,在逃跑中被吹起来,飘在半空,相撞、相殴、相挽。
仔细听这声音,在气越发浓密、弥漫时,嘈杂起来,掺和了敲击的声。震落了草叶,削尖了边缘,溅上房屋,便落了泥土;打上黑衣,就燃烧成烬。
突然,悠扬的笛声起,真气直逼蒲牢,他敏捷地转身,跨开步子,用内力抵住了。没想到,在斩龙台的煎熬,非但没能磨灭他的功力,反而助长了他的法术。这应激的一推,竟然冲破厚重的气息,泯灭了声音,掉下了枯叶。
“何人敢来我今世虚境造次?”带着磁性的声音,在空中传了几遍,迸发出一阵悠长的怪笑。
蒲牢循声望去,一条跳动的背影,在屋宇间穿梭,隐约能看见,人头上书生的巾帽,和一身白裳。
他如一丝风,蒲牢眼睁睁地看着他冲来,围着他转起一圈又一圈,又发出清脆的曲声。
待他摆开手臂腾空后,蒲牢也昏了头,身上蒸腾起雾,感觉一身的精气随他走。
冷冰冰的面孔通过流动的雾气传来声音:“我乃这虚境之主,守了几万年,你是谁,不请自来?”
昏昏沉沉的蒲牢,透过缥缈的真气,渐渐有了这人的影像:是一个俊俏的白面书生,飘逸的花发垂到肩上,遮了前额,薄唇乌黑,衣裳浅蓝,没有纹饰,任意飘扬衣襟,手指纤长,宛如女子状。
“在下蒲牢,原是一片海的龙子!”他半遮着眼,朝空中的人喊,“因为负天鳌作祟,使天崩地裂,我掉进山渊,醒来就在这里,不想打搅了前辈!”
岂料,白衣人变了脸色,凑上他跟前,摆出噤声的样子。
“那魔头出来,那就永无宁日了。”他轻声细语的说,怕有人听见。
“你知道那魔王?”蒲牢问他。这人怪笑几声,阴阳怪气地讲:“万万年前,女娲同负天鳌的斗法无人不晓……”他顿了顿,蠕动喉结,接着说,“它出来了,看来是吸了许久天地精华,连这虚境也破了,把你送了来。”
蒲牢心想,这虚境之主不简单,能在这怪异之处,观尽天下,定有
其他过人之处,既然没有恶意,就与他慢慢周旋,所以他问了名姓。
白面郎君说:“我是玉颜,别的你别问,我也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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