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尚书府上(第2/6页)英雄志

丰神如玉,这般整齐人物,柳大人必然喜爱!”着替卢云束了束腰带,如同对待亲兄弟般亲。

    此时卢云仍在柳府养病,伍定远便带同卢云,往大厅行去,走到厅门,卢云把目一招,只见数十人早已坐在厅心,或戎装革履,或又宽袍缓带,想来都是柳昂天的手下。众人正自谈笑风生,聊得正是兴起时候。

    卢云正看间,伍定远已拉住了他,低声道:“咱们别惊动这些军老爷,从旁边进去吧。”不待卢云答应,便伸手拉着,便从侧门一处闪身进去。

    一入厅门,猛听一人哈哈大笑,大声叫道:“伍制使,今儿个你气色挺好啊!”

    厅上众人闻言,一齐转头注目,直朝二人望来。伍定远打了个哈哈,做了个十方揖,抱拳道:“不敢劳动诸位大人垂询,定远这里给您请安了。”

    卢云听那人称伍定远为制使,不由得一惊,向伍定远道:“伍兄,你已经……”

    伍定远微微一笑,低声道:“蒙柳大人恩赐,如今力保我清白,已向朝廷上奏荐举,提拔我为直隶征北检教制使。”

    卢云吃了一惊,连忙拱手做贺,道:“恭喜伍兄,总算否极泰来了。”伍定远哈哈一笑,附耳道:“卢兄弟今天好好表现一番,柳大人绝不会亏待你。”

    卢云想起自己的贼出身,只是微微苦笑,不置可否。

    忽听家丁朗声道:“征北大都督柳侯爷到!”众人连忙起身,只见一人面如冠玉,相貌俊美,神色俨然,当先走了出来。卢云一愣,不知何以柳昂天这般年轻俊美,却听伍定远低声道:“这位是柳大人手下第一爱将,乃是杨肃观杨大人,此人文武才,是京师里第一等的人物。”卢云见这位杨大人如此人品,心下也是肃然。两人话间,一名满面正气的老者走了出来,却是善穆侯柳昂天到了。

    众人行礼道:“见过柳大人!”

    柳昂天一摆手,众人依次坐下。伍定远身居制使,自有位子可坐,卢云见厅中众人依着尊卑,早把坐处占满,他也不以为意,自站伍定远身後,静静聆听话。

    柳昂天见众人坐定了,便咳了一声,道:“今日老夫邀请诸位前来,乃是商议征北情势,诸位若有高见,尽避秉来商议,不必客气。”

    伍定远转过头来,低声对卢云道:“当今瓦剌势大,朝廷连年用兵,恐怕今年还要增援,柳大人便是为此邀集将领商议。”卢云点了点头,并不多言。

    只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争执当前情势,一派主张即刻增援,另一派却战情颇有和议馀地,不必多费公帑,卢云不明军情,自也不知究理。那杨肃观却不时与柳昂天交头接耳,足见地位非凡,颇受见爱。

    忽听一人道:“诸位听我一言。当今北境由左从义总兵、秦仲海先锋驻守,情势如何,恐怕大人们未曾亲赴战地,有所不明。这里有一幅北境要塞图,待诸位参详过後,再行定论。”着取出一幅地图,高高挂在墙上。

    那人指着一处山丘,面有得色,道:“此处名叫『鹰扬山』,居高凌下,凭险可守,山後又有溪取水,一涧之隔,也易於设防,凭此山水天险,再工事後,料得数月内鞑子不敢妄动,只是兵员不足,若要开寨攻敌,怕有所为难。倘若朝廷增援叁万步军,此处当可为铜墙铁壁,永为京师屏障。”众将见左从义布防奥妙,都是点头暗赞。

    卢云感无聊,待见那幅地图,却大感滑稽,忍不住噗嗤一笑。此时厅上众人安安静静,都在听人解,听得笑声,无不转头望来。伍定远来好端端地坐着,却给卢云这麽没来由的一笑,吓得是心肝俱裂,他见众人眼神中颇有责备之意,大感尴尬,忙站起身来,歉然道:“我这位兄弟有些伤风,打了个喷嚏,得罪!得罪!”

    那解地图之人名叫石凭,官拜中郎将,这时无端被一个无名卒讪笑,这口气如何吞的下去,当即怒道:“什麽打喷嚏,明明是在讥笑!到底有什麽好笑的!”伍定远面色大变,忙道:“石大人责备的是,兄弟你快道歉。”轻推卢云,要他道歉了事。

    卢云微微一笑,道:“石大人,在下愚鲁的很,擅自发笑,还请大人恕罪。”

    石凭见他毫无诚意,心下更怒,只不知这人来历,看他仪表不俗,别要是什麽权贵子弟,得罪不起,当下哼地一声,向伍定远道:“伍制使,你在直隶任职也有个把月了吧?咱们探讨军机大事,向来不许外人参与,恕我眼生,这位公子是什麽来历啊!”

    伍定远忙道:“回石大人的话,我这位朋友名叫卢云,与在下是生死至交。”石凭道:“哦!原来是生死至交,我道是仗着谁的势头了,卢公子,你府上何处啊?现下在何处为官啊?”

    卢云听他得轻蔑,心下也不生气,坦然道:“在下不过是个卖面的贩,石大人有什麽责备,便请直。”石凭一听之下更是发火,怒道:“好哇!区区一个卖面儿,居然在这里大言不惭,这像什麽话!伍定远,你倒给我看!”

    伍定远大惊失色,没料到好好一场会面,竟然搞成这般模样,当下连连赔罪。

    原众人只是旁观,这时见石凭话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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