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火贪一刀(第3/13页)英雄志

这种奇才不能不见。连夜打听之下,赶到伍定远那儿,谁知他的管家寻你不到,怕是出京去了,我想万万不可错过了时机,问了你的相貌打扮,赶忙在京城里四处寻找,天幸给我在这儿遇上啦!看来老子运气不坏,半点不坏!”著哈哈大笑,又喝了一杯酒,模样甚是随兴。

    卢云听他得真挚,又对自己如此推崇,虽与此人并不相熟,心中仍是十分感动。

    秦仲海笑道:“将军府这些酒囊饭袋,除了吹牛拍马,还能做什么?都瞎了狗眼!卢公子允文允武,旷世奇才,乃非常人也,来来,咱再敬你一杯。”

    卢云拱手谦逊,慌忙道:“秦将军错爱了。”这回终於举杯起来,两人一饮而尽。

    秦仲海喝了这杯,却是愁眉苦脸,只听他唉声叹气,道:“唉!这伍定远真是好福气,有你这等豪杰相随,想我秦某征战多年,至今连个像样的帮手也没有。卢公子,不知你现下做的是什么差事?可是禁军虎轿营参军?还是兵部车驾?”

    卢云听他所言,都是上了品级的官爵,自己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职位,连“官”这个字都称不上,忍不住苦笑道:“承蒙伍制使提拔,我目下在他身边任马弓手。”马弓手不过是马军卒,连编制也无,领得是兵卒的饷。

    秦仲海愣了半晌,慢慢眼光中蕴起怒火,忽地在桌上重重拍了一记,只震得木桌四分五裂,碗盘掉落满地。那二先前见他们打起架来,已是担心害怕,这时又见秦仲海这等模样,更是吓得缩在一旁。卢云见他无端发怒,不知自己错了什么话,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退开,怕他又暴起动手。

    秦仲海怒道:“他奶奶的!伍定远要你当个马弓手?那何不让诸葛武侯去扫大街?又为何不叫张子房去挑大粪!”一时怒斥连连,如同猛虎狂啸。

    那武侯就是昔日三国的诸葛孔明,张子房则是汉初三杰中辅佐高祖的张良,卢云听他话中之意,竟是如斯抬举,言下之意更是替他打抱不平。只是这人行事出人意表,实在不知要如何应付,卢云张大了嘴,不知该如何相劝。

    猛见秦仲海沈肩弯腰,刷地一声,拔刀出鞘,刀上竟带著火红的光芒,黑夜之中分外夺目。秦仲海道:“放我『火贪一刀』在此,就见不得虎落平阳之事!卢兄弟,你日後出路,著落在秦某身上便了。”

    卢云呆了半晌,道:“秦将军不必如此,我反正要离开北京了,你千万别为人费神。”

    秦仲海还刀入鞘,奇道:“你要离开京城?那又是为什么?”卢云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之意,一边把木桌扶起,一边收拾地下的碗盘,店家连忙抢上,给两人换上了碗筷。

    秦仲海见卢云满腹心事,料想一时套问不出,便道:“卢公子,反正你便是要走,也不急於一时,你跟我来,我让你见识些新鲜把戏,到时卢公子若是要走,却也不迟。”著转身出门,示意卢云过来。

    他见卢云兀自坐著,迟迟不举步,似有迟疑之意,便朗声道:“卢公子智勇双,何必畏惧?秦某难道会害你吗?”

    卢云见这人处处透著怪异,可又不像要对自己不利,他沈吟片刻,暗想:“看这人的模样,当是个豪迈果敢的人物,不同於将军府那些势利之辈,与这种人物交往,也不算枉然。”

    想起过去数年来的历练,始终没有一个真正的知交好友,与伍定远虽曾共历患难,但两人日後际遇相差过大,已有话不投机之感,眼前这个秦仲海看来英风爽飒,绝非气无耻之徒,想来人家何等身分,尚且簧夜来访,又何必拒他於千里之外?

    他霍地站起,道:“承蒙将军错爱,在下岂敢推拒?”

    当下卢云便随秦仲海出门,两人一前一後,在大街上缓步而行。

    行不片刻,街旁一人朝他二人奔来,身著戎装,向秦仲海躬身行礼,跟著牵过两匹高壮骏马,秦仲海道:“卢公子,请上马吧!”卢云不疑有他,轻轻一纵,便即翻身跨坐,秦仲海一驾缰绳,纵马先行,飞驰而去,卢云紧跟在後。

    双骑奔至城门,守城的军官一见秦仲海,立时奔上来,喜道:“秦将军来啦!可是要找人喝酒?”秦仲海哈哈一笑,道:“过两天我再找你寻乐,你先开了城门!”他取出令牌,让那军官验过,两人飞马出城。

    秦仲海一路往城郊驰去,深夜之中,月光映在道上,别有一番凄清,卢云回首望著北京城,一会儿想起顾家姐,一会儿又想到伍定远,心中五味杂陈。

    行不多时,只见秦仲海往一处荒僻山丘驰去,银白月色下,只见山道荒烟,地下兀自积著残雪,卢云心中犯疑,不知秦仲海为何要领著自己到这人烟罕至的地方,莫非是要对自己不利?但他转念一想,寻思道:“这人看来是个豁达大度、不拘节之人,绝非卑鄙无耻的人。如果他真要对我不利,大可在酒店中与我破脸,又何必大费周章,把我引到荒山野岭再动手?”言念及此,心中踏实许多。

    行到峰顶,秦仲海斗地翻身下马,卢云忙勒住疆绳,也跳下马来,只见此处荒凉寂静,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

    秦仲海似乎知道卢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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