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出梁山第一人(第5/14页)英雄志

庙中之人又不愿出来相救,只好亲自下场,他决意将这几人擒下,一来见他们个个义气凛然,实在不忍杀却,只想留下他们性命,日後劝降;二来他对怒苍山也甚好奇,便想从这些人口中探知一二。

    秦仲海走下场中,环伺众人,拱手道:“在下辽东游击秦仲海,这厢有礼了。”

    言二娘见他英雄气概,虎背熊腰,倒不似奸佞人的模样,又听他话有礼,心中多了几分好感,便道:“这里没你的事,我们只要会会那死太监,请将军退开。”

    秦仲海摇了摇头,拔刀出鞘,道:“娘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在下乃是朝廷命官,职责所在,不得不请诸位一同回去,这就请赐招吧!”

    言二娘哼了一声,道:“你想要生擒我们,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秦仲海道:“在下见各位一身好领,却如何做那反逆叛国之事?秦某只想请各位回营一叙,绝无加害之意。日後诸位若能答应归顺朝廷,公主仁厚,我敢担保各位一身富贵功名,如此可好?”

    言二娘正待要,却见那兔儿大叫一声,喝道:“朝廷鹰爪,无耻下流,休得再那里哄骗!”著举起一柄链子枪,便往秦仲海上三路攻去,一旁“金毛龟”也不遑多让,扛起双斧,猛往地下一滚,朝他下三路砍去。这两人招式配合的紧密无比,一攻上路,一袭下盘,彷佛一套习练有素的阵法。

    陡地狂风扫来,一道火龙也似的红光闪过,兔儿与金毛龟大叫一声,只觉脸上身上火烫烫的,跟著一股大力撞向手上兵刃,两人身不由主,咕溜溜地滚了出来。霎时之间,他二人的兵刃已然折断,身上衣衫焦黑,都是一脸的狼狈。

    言二娘转头看去,只见秦仲海手挺钢刀,斜身弯腰,身运满功劲,一动不动。

    言二娘惊道:“这就是『火贪一刀』么?”薛奴儿心下骇然,暗道:“这人好霸道的武功,以前只听此人打仗了得,没想到手上功夫也这般精到。”

    秦仲海的武功甚是奇特,然不同於中土武林的招式,他的师父是江湖上使剑的大名家,曾经威震中原十余载,谁知某次与人交手,竟然被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他狂怒之余,弃剑从刀,遂自创一套奇异刀法,号为“火贪一刀”,将之传给秦仲海。

    秦仲海当时年幼,不明“火贪一刀”四字之意,遂问其师,得回几字教诲:“侵掠如火,舐血成贪,杀人何用第二刀?”足见此套刀法的霸气。

    那庙中之人武功高出余人甚多,早看出秦仲海所出的那刀意不在伤人,否则他那两个兄弟早已身首异处,性命不在了。他心下感激,便道:“这位将军,多承你刀下留情,饶过我两位兄弟的性命。”

    秦仲海拱手道:“不敢。在下勉强占了一招半式的上风,纯粹运气。”

    那人道:“将军刀法出类拔萃,不似凡间之物,这等武功,少林武当都是没有的,不知阁下师承何处?”那人身处破庙,却对秦仲海的武功如此好奇,薛奴儿看在眼里,不禁冷笑连连,道:“项天寿,你自顾不暇了,还有空管人家的闲事?”

    秦仲海却不敢失了敬意,只拱手道:“前辈垂询,不敢有瞒,但家师谆谆告诫,命我不得与外人提起他的姓名,还请见谅。”原来秦仲海的师父脾气怪异,早教诲秦仲海不可泄漏师承来历,此时他身在是非之地,更是加倍提防,一个字儿也不露。

    庙中之人听他口风甚紧,便只“哦”地一声,似想些什么,但既然秦仲海不愿明,料知多问无益,便也不再言语了。

    只见兔儿从地下爬起,对秦仲海叫道:“死狗官!你别得意洋洋的!告诉你吧,胜负还没分呢!”

    秦仲海摇头道:“这位朋友,千万别为难自己,跟我回去吧!”

    兔儿怒道:“我们怒苍山只有战死的弟兄,没有投降的无耻败类!”他兵刃已折,便抡起拳头,猛往秦仲海挥去。

    秦仲海眉头紧皱,心道:“这只兔子不知好歹,非给他点苦头吃不可。”他将钢刀插回腰间,轻轻一掌打去,内力所及,已然拢住了兔儿身要害,兔儿兀自拼命,叫道:“我和你同归於尽!”秦仲海掌力一吐,兔儿只觉胸口一闷,脚下踉跄,穴道立刻被点中,摔倒在地。

    金毛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声叫道:“放开我兄弟!”话间冲向前来,秦仲海伸手一招,却是擒拿手的架式,金毛龟不识厉害,一脚踢去,却给秦仲海抓住脚踝,跟著把他身子重重往下一摔,脚尖一踢,已然点中他腰间的穴道。

    秦仲海有意收服这几人,不愿伤了他们的自尊,当下连连拱手,道:“承让,承让!在下绝无恶意,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薛奴儿话一向尖酸,便朗声笑道:“好厉害的武功,好脓包的贼子,哈哈!哈哈!真是闹剧一出啊!”著放声大笑,神态轻蔑之至。

    言二娘又惊又怒,正要动手救人,那“铁牛儿”欧阳勇却已抢先一步,只听他大吼一声,举掌挥去,势道雄浑,绝非兔儿之流可比。

    秦仲海见过此人与卢云对掌,知道他力气奇大,不能与之硬拼,当下双掌轻飘飘地拂出,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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