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出梁山第一人(第6/14页)英雄志

武当山的“绵掌”功夫。

    薛奴儿见了这招,忍不住心下一奇,寻思道:“这秦仲海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武功这般驳杂?”他虽与秦仲海相识,此时却是第一次见他与人放对,想不到武功竟如此渊博,心下不禁好奇。

    欧阳勇蒲扇般的大手拍下,猛与秦仲海的手掌相触,却觉他手中空荡荡地,然没有气力,此时欧阳勇正以一身刚猛力量硬拼秦仲海,却找不到受力之处,一时用力过猛,便即向前倒下。这便如同一名大力士使尽吃奶气力,却去举一只轻飘飘的羽毛,如何不摔得人仰马翻?

    这道理与武当山“以柔克刚”的功夫然相同,都是借力打力的法子。

    欧阳勇力气使空,身子往前扑倒,秦仲海见机不可失,连忙伸手出去,往他背上穴道点下。欧阳勇“呜哇”一声牛吼,不甘就此被俘,虽然身体向下跌去,却不顾一切地往後挥出一肘,猛朝秦仲海胸口打去。

    秦仲海心道:“我得赶紧把这人擒下,免得夜长梦多。否则等薛奴儿那斯插手,这些人只怕性命不保。”他不愿多加拖延,当下运气在胸,喝地一声吐气,接下欧阳勇刚猛无畴的铁肘,只听得“碰”地大响,秦仲海身体一晃,脸色忽地潮红,似要滴出血来,但他天生神武,此刻虽然吃亏,但手指却不稍缓,反而加劲点下,霎时点中欧阳勇背上穴道,将他制服在地。

    秦仲海胸口烦恶,气血翻腾,一时不出话来。欧阳勇这肘确实刚猛,打得他烦闷欲呕,良久不能宁定,他尚未调匀气息,只见言二娘已然踏步走出,狠狠地盯著自己,便要上前挑战。

    秦仲海见她眼神满是怨恨,心下苦笑,寻思道:“我这是何苦来哉?老子挨了这肘,无非是想救这些人一命,结果非但没人感激,还要受人怨恨,真是犯贱得可以了。”

    薛奴儿见他满脸血红,似已受了内伤,当下幸灾乐祸地笑道:“这肘可不轻哪,却不知秦将军还成么?可要我下场相助?”

    秦仲海怕他一出手便杀了言二娘,摇头道:“多谢副总管好意,在下还使得。”

    忽然山坳中跃下一人,往众人奔来,正是卢云,先前他未得秦仲海指示,遂只不动声色,冷观众人相斗,待见秦仲海胸口中招,恐怕情势不妙,便赶来助拳。

    卢云走到秦仲海身旁,低声道:“将军还好么?可曾受了内伤?”著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掌,将一股温和的内力送了过去。这内力如冬日朝阳,又如暖和春风,温暖精湛,泊然纯正,瞬间便解开秦仲海胸口郁闷。

    秦仲海向卢云一笑,以示谢意,心道:“卢兄弟不过三十不到的岁数,内力却练到这个田地,倒真个是武林异数,想来这人的来历也是个谜。”

    他藉著卢云传来的内力,瞬间便已调匀气息,胸口烦恶之气大减,便道:“卢兄弟,你先退开一步。”卢云低声道:“将军千万心。”

    秦仲海点了点头,当即走下场中,朗声对言二娘道:“这位女侠,你手下三名弟兄已然被我制住,这就请你赐招吧!”

    卢云深怕秦仲海身上带伤,便在一旁掠阵,只要情势一坏,他便要上前出手。

    言二娘转头看去,此时兔儿、金毛龟、欧阳勇等人都已被擒,兀自在地下扭动,薛奴儿、秦仲海、卢云分占三方,已将自己包围,她细看这三人的脚步架式,都是武功高强之士,非比寻常人物。想来此刻情势凶险,只怕自己也是难以逃脱。

    兔儿见状况危急,深怕言二娘也被擒住,急忙叫道:“言姊姊快走!别管我们!”欧阳勇也是哇呜呜地喊叫,口中虽不能言语,脸上神情却焦急无比,自也希望言二娘走脱。

    言二娘见了他们的模样,陡地心中震汤,想起了生平往事。她心下暗暗悲苦,想道:“二十年前也是这样,那时大家都叫我走,他们却一个个都死了……只留我一人在世上受苦受难……我……我好难受……”她神思恍惚,忽又想到下落不明的丈夫,心中更是大恸,此际三大高手虽已合围,泪水仍已盈眶。

    秦仲海如何知道她心中痛苦,见她兀自发呆,便催促道:“请阁下出招吧!”

    言二娘听了他低沈的声音,心下一惊,抬头起来,见到秦仲海正自举刀对著自己,好似奇怪於自己的失态。她连忙定了定神,深深吸了口气,道:“将军久等了。”

    秦仲海不愿失礼,立刀摆了个门户,拱手道:“秦某谨接女侠高招。”

    言二娘轻轻点头,从怀中拿出一枚飞镖,那镖窄扁细薄,仅有指长短,比寻常的匕首还轻薄许多,开锋处雪亮锐利,上头蓝森森地喂满毒药,显然是极厉害的暗器。

    言二娘举起飞镖,忽地往半空一丢,秦仲海心下一奇,不知她所欲为何,只见言二娘又拿出第二枚飞镖,也自丢上半空,另一只手却接住原先丢出的那只飞镖,如耍魔术般的在镖柄一托,将之掷回半空。

    却见她手脚来快,第三枚、第四枚不住掷出,怀中好似藏著无数飞镖,直是无止无尽。她一枚枚飞镖掷出,转瞬间上百枚飞镖在她手中上下跳跃,竟都飞舞在天,每当其中一枚飞镖力尽,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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