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第8/12页)英雄志

功夫底子粗,一动手便收不住,可怜天津酒铺倒了大霉,一连给咱们砸毁十来家。我见一时分不出胜负,便威胁秦霸先,他若不跟比武,我便要一状告上武当,他砸毁酒家,调戏少女,无恶不作,武当山门规森严,这子定会给吊起来毒打了。他看我凶狠无赖,只得约定明年再行较量……呵呵,这混帐子……”众人见他眼角闪起泪光,回想老寨主的事迹,心下都是感慨。只有秦仲海不识得生父,只在那儿一头雾水。

    方子敬感叹一阵,定了定神,又道:“第二年咱们约到了无锡比武,这次我有备而来,自己又发明了几套剑法,想打得他灰头土脸,谁知这子武功进境神速,还是奈何不了他,两人激斗一日一夜,依旧是个平手局面,我俩无奈,只好约定第三年再打。”

    秦仲海微微一笑,心道:“师父年轻时还真是闲,居然有工夫和人死缠烂打,要我的话,老早便回家睡大觉了。”

    方子敬见众人兴致盎然,便又道:“连着干了两年,已是不打不快,倒也不必威胁什么了。第三年我还没找他,他居然自行堵上门来,有些想我,还带了坛酒过来,喝饱再打。我看这子神情潇洒,料来不会在酒中下毒加害,便与他痛饮一番,嘿,这坛酒喝下,咱们居然喝出情感来了。第二日比武时,双方虽是出尽力,却没人想杀死对方。这大概是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吧!从此之后,我俩聚会是真,比试是假,每回相约比武,都要聚个三两日才走。”

    秦仲海听到此处,只觉喉头发痒难忍,问向陶清道:“你不是酿酒师傅么?什么时候酿坛酒给我尝尝?”陶清笑道:“秦将军有旨,在下自当遵命。”着从竹篮里提出一瓶酒,送到秦仲海面前。跟着拿出饭团烧饼,送到了方子敬手里。秦仲海见他早有准备,一时又惊又喜,急忙大口灌下,笑道:“真好酒也!”

    言二娘接过酒壶,取出几只酒杯,交到秦仲海手上,微笑道:“陶兄弟酿酒工夫非比寻常,只怕会把你醉死。”秦仲海哈哈一笑,想几句风月之言调笑,旋即川想起言二娘是陶请等人的头领,万不可在众人面前轻侮,当下苦苦忍住。言二娘见他嘴角微笑,忽又努力忍住,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心下暗自奇怪。

    方子敬拿着饭团,微笑道:“仲海啊,你好久没吃师父的山芋了,一会儿练完武功,师父烤几个给你吃,怎么样啊?”

    这烤山芒正是方子敬的拿手好戏,当年便拿着只芋头大闹华山,只把江充、安道京吓得屁滚尿流。秦仲海陡听山芋,立时吓了一跳,想起儿提时面黄肌瘦的惨状,双手拼命摇晃。众人不知他师徒俩在弄什么玄虚,都是暗自奇怪。

    方子敬吃了几口饭团,提着酒杯道:“我与秦霸先前后比了几年武,始终比不出胜负,只是彼此感情深了,也当对方是朋友。比到第五年上,咱们约在庐山相见,这回秦霸先仍是依约前来,只是过不两招,他便气力不济,摔倒不动,我吃了一惊,急忙上前察看,才知他身上带着内伤。我看他这幅惨状,自是纳闷不解,当时我俩虽只二十三四岁,但武功已非泛泛,江湖上更是罕逢敌手,怎能被人打成这德行?我问他是谁下的手,他始终不肯言明,只自己依约前来比武,不曾失了信约。可他重伤在身,我怎能强人所难?当下便放他过去了。”

    秦仲海骂道:“他妈的,谁那么大胆,居然敢伤我老子?非杀了不可!”方子敬摇头道:“秦霸先是个聪明多智的人,他不肯明,定有缘故。只是我见他身上有伤,怕他路上遇着仇家,便暗中跟随保护,路上遇到了武当山的人马追杀他,才晓得秦霸先已然反出武当,他身上的伤,原来是被同门长辈打的。”秦仲海想起韦子壮所言,立时道:“他可是爱上了一名女子,这才被破门出教?”

    方子敬哈哈大笑,道:“你也听了。这女子正是你的亲生母亲,她出身世家望族,人称湖北第一美人便是。秦仲海听师父提起娘亲的风采,不由轻叹一声。言二娘懂他的心事,当下坐到身边,握住了他的大手。

    方子敬把两人的举止看在眼里,只是微笑颔首,道:“秦霸先虽是个道士,其实尘心不灭,人又长得英挺俊俏,看他风流倜傥的模样,哪个女孩儿不倾心,也是这样,你娘便爱上了他,两人私订终身,从此私奔。”他看了秦仲海一眼,笑道:“仲海啊!你虽是秦霸先所生,但你容貌凶猛,只像你外公,比你那爹爹的模样可差远了。”

    秦仲海想到那管家所言,自己长得与舅老爷一个样,他不知该些什么,只好干笑数声,道:“我来就丑,长得怪鸟一样,看来这辈子要打光棍啦。”

    言二娘微笑道:“方老师这话就不是了。男儿汉首重志气高,就该长得威武凶猛,容貌虽不及潘安,但只要志气比得天高,也能让女孩儿家爱煞。”秦仲海听她替自己遮掩,心中便道:“老子最爱喝酒吃肉,志气不高不低,女孩儿家也只爱个一半。”

    方于敬又道:“那时你父亲带着老婆私奔,你娘亲出身湖北颜家,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家中长辈如何丢得起这个睑?连夜便上真武观告状,武当掌门大怒欲狂,自是倾力搜捕,秦霸先武功虽高,如何耐得住大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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