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第9/12页)英雄志
手围攻,只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天幸他人缘不坏,几名师兄弟不忍他给押回山去,便偷偷放了他。与我碰面后,我又暗中保着他,这才让他俩口远走高飞,一路逃到西北地方去了。”
秦仲海微微一笑,想到了韦子壮,心道:“看咱们韦护卫那熊样,八成也是个心软的,当年定也放过我爹爹了。”
言二娘听得兴起,忙问道:“后来呢?”
方子敬道:“后来可就出人意料了。秦霸先反出武当时只二十四岁,自赴西北以后,从此行踪便成谜团。过了两年,京城传来消息,有个年轻人高中状元,姓秦,名唤霸先,当时我人在京城,恰好目睹状元郎游街,赫然便见到昔日强敌的身影,我心下好不奇怪,这子好好一块练武材料,不去乖乖练功,怎么跑去读书考试了?我怕他荒废武艺,日后少了一名较量对手,连夜便摸到他家里,把他揪了出来,喝道,“你好端端的不去练功,考啥劳什子功名?”秦霸先答的妙,居然道,“我武功已然天下无敌,再练下去也无进境,实在没别的事好做了,只好来当官啦!”
“我一听之下,只没气炸了胸膛,他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居然敢夸口武功天下第一?当时二话不,立时出手教训他,谁知打了一阵,却觉得他的身手快得非比寻常,宛如妖魔一般。不到一合,便给他打翻在地。我大吃一惊,两年前大家平分秋色,怎地他进境如此之快?他坦承其事,在天山里找到一个神秘洞穴,已在里头练成了绝世神功,现下是真龙之体,当世无人能敌。”
秦仲海心下一惊,想到了伍定远,忙问道:“我爹爹是一代真龙?宁不凡不也曾这么称呼伍制使?”方子敬叹道:“天山神机洞里藏有绝世武功,这个秘密正是你爹爹挖掘出来的,来他该算是天山武学的第一代传人。只是神机洞的武功有些诡异,据常人碰不得,非得机缘巧合、三奇盖顶之人来练,不然碰者必死。也是这样,才给那个伍定远得去。”
秦仲海想起伍定远的身手,登时点头道:“伍制使武功了得,连蒙古高手也败在他手里。确实有些门道。”方子敬叹道:“一代真龙岂同可?眼下伍定远武功还嫩,再过几年磨练,必成当世第一高手。怕连宁不凡也敌他不过了。”
秦仲海哦地一声,却是有些不服:“他比师父还厉害么?”方子敬如何不知他在激将,当下把球踢了回去,摇头道:“你师父年岁老了,要靠你来较量啦!”秦仲海此刻神功盖世,体力气血都是登峰造极的时候,早有手痒打人之意,听方子敬这么一,直是欢喜到心坎里了,笑道:“这个自然。不过伍制使与我交情不坏,人家点到为止好啦!”
方子敬哈哈一笑,又道:“那时我与秦霸先动手,给他打得头破血流,心中只觉忿忿不平,便回山苦思武艺,想找个法子制住他。我整整花了三午时光,创出了“罗喉剑”绝招,我自觉功夫已深,料来秦霸先便有真龙之体,怕也不是我这套剑法的对手,便兴冲冲地赶到京师与他比武,谁知这子得了皇帝宠爱,居然调到西疆打仗去了。我毫不死心,一路追到西疆去,这王八蛋却又调回北京了,一路追来找去,始终遇不上人,直把我气得七窍生烟。”
秦仲海曾听柳昂天提过这段往事,知道那时父亲与柳昂天联手出征,正和也先可汗大战,自无暇理会这些江湖争斗。
方子敬又道:“匆匆数年过去,我几次找秦霸先比武,他都推辞不受,只自己有家有业,不便再做这些比试,我见他看我不起,大怒之下,便与他绝交,自去找其他好手决战。”他到此处,脸上现出豪气干云的气色,续道:“自此之后,我四下征战,逢人便打,几年下来,三山五岳都给我打遍了,什么凌昭、宁不凡,那时都是名不见经传的狗屁,除了少林寺的天绝老僧以外,江湖上根没人能接我一招半式,从此之后,我便得了“剑王”的外号。只是我念及天山传人未曾与我较量,便在“剑王”之前加上“九州”二字,以示我为关内第一。”
众人纷纷点头,露出崇敬的神色。方子敬不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不曾有过什么巧合机缘,靠着自己的悟性习练武功,直至今日威震当世的地位,来其余几名宗师各有门户师承,独独方子敬是靠着一己之力开山立派,比之天绝僧、凌昭、宁不凡等人,可更为可敬。
方子敬又道:“时光匆匆,我号称剑王也有十年了,那秦霸先也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官,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直到……唉……直到一日,江湖传来一件大消息,只把我惊得坐立难安,寝食不稳。逼得我连夜往京城进发。”言二娘奇道:“什么大事这般厉害?”秦仲海心思机敏,已然猜中情由,当即道:“这消息是我爹爹密谋叛国一事吧?”
方子敬叹息一声,道:“没错。江湖传言了,言道秦霸先密谋政变,已然下手杀死皇帝,当时我人在辽宁,听了这个传言,自是大为震动,管他皇帝老儿是死是活,连夜便赶往北京,想把消息打听清楚。谁知赶到京城,根不必探听什么,便已见到军马入城,直往秦家大宅而去。”秦仲海泪眼朦胧,低下头去。其余几人也都叹息出声。
方子敬道:“我见了这等势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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