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终南捷径(下)(第4/7页)新宋

命运迥异,前者很快就被广泛采用,后者一直只有一些精英阶层用来做学问用。

    六月的夏日出版的“石学七书”,并没有引起很大的轰动。人们已经慢慢习惯了石带来的一个个的惊奇,关于他的种种谣言开始流传在市井之间,最好的法他是“文曲星转世”,所以这么年轻有如此好的学问,连皇帝都两次征诏他;而最坏的法是他是一个大骗子,他骗了一个垂死的学者的文稿,然后刊发于世,骗取名声,所以皇帝征诏他不敢应诏,是怕露了马脚……

    不过“石学七书”依然在比较的圈子里引起了注意,而大部分赞扬的评语都是从这些的圈子流传出来的。所以也有不少读书人明明看不太懂,也要买几回去充充门面——当然,《地理初步》和《生物初步》、《逻辑初步》例外,不出石所料,《地理初步》只有少数人识货,大部分当成海外奇谈来看,真正的《山海经》宋代版,对此石只能苦笑;《生物初步》引发的结果则是惊奇,我的心只是供用血液的?我们是用大脑思考?这实在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算了,当笑话听吧……《逻辑初步》在有学问的人眼里,“虽则不无道理,然亦名家之言矣,略胜古人,非正道之学”。这三书是导致“石学七书”又称为“杂学”的主要原因。

    但不管怎么样,朝廷在六月下旬明诏天下以后公文、考试必须采用“标点符号”,允许使用“阿拉伯数字”记数,都是对石某些倡议的认可。而紧接着对石的第三次征诏,也不能完与“石学七书”无关。

    只是石依然毫无新意的用一个老理由拒绝了,完不理会诏书对他这个用了两次的理由进行了批评。

    “这个石真的不想做官?”年轻的皇帝未免觉得有点奇怪,才二十多岁就不想做官,实在少见,不过一般朝廷也没有征诏过二十多岁的“博学鸿儒”。

    “陛下,臣不敢妄,只是石断非无意功名之人,否则不会在半年之内,刊发著作十。”王安石倒是很理解石,想做隐士的话你出什么书呀?

    “那是什么原因不愿接诏?”皇帝更奇怪了。

    “依臣妄自揣测,或者是对博学鸿儒科不以为为然。”王安石不负责任的道。

    “何以见得?”皇帝有点不快了,博学鸿儒你不做,你石又不是身有功名的人,难道想要我直接给你官职?

    “这个臣也只是揣测。”

    ……

    不管怎么样,石三拒博学鸿儒科的征诏,让他名噪天下。有些人就不免要为此皱眉毛了,认为他是故意如此以博虚名。而石对于自己成为大宋的名人显得宠辱不惊,毫不在乎的样子。“石学七书”出版后,他的日子就渐渐过得悠闲了,唐棣等人陆续放了外官,一个个到地方上任去了,他除开和桑充国谈谈学问,问一问印书坊的情况;便是和苏轼、王安礼把酒言欢,纵论古今;又或者在家里陪着桑梓儿品评诗词丹青……总之七月份除开天气热一点之外,实在是石过得最惬意的一段时光。

    而桑俞楚也非常高兴,因为家里出了几个进士,又住着一个石,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往日……想想家里接钦使都接过三次了,有几个商人见过这个世面?虽然他讲究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心里轻松却是必然的。何况唐甘南来信,他在杭州一切顺利,那边的地方官也知道他家里有一个进士,唐棣和石关系非常一般,想想石是皇帝屡诏不起的人,若有一天大用,那肯定是显宦呀,谁也不愿意这时候得罪唐家——加上唐甘南是最知情识趣的人,隔三岔五各个官员都有礼物送到,那自然一切大开方便之门了。唐甘南详细问了桑氏印书馆的情形,正和他商议是不是要在杭州开个分店呢。不过这事还是要先听听石的意见,无形中众人都开始唯石马首是瞻了。

    把唐甘南的信给石看了之后,桑俞楚问道:“贤侄之意如何?”

    石考虑了一会,道:“江南读书风气日炽,印书坊也特别多,竞争定然激烈,这事还是给二叔自己处置吧。只需告诉二叔,若要印书,就可不拘一格,经史子集到佛道典藏,诗词曲艺到评话杂谈,只需有人买,便可以印。另外,我听江南杭州颇多能工巧匠,二叔可以试试彩色套印,若能成功,定然受欢迎。”着又把彩色套印是怎么回事给了一下。

    桑俞楚点头称是。

    石又笑道:“我们这边用的方法,也可以和二叔,便是做棉纺,未必不可以用这些方法。做生意,自然是成低好的。”

    “那是自然。”

    “侄还有一事想和伯父商议。”石开始谈起自己计划中一个大动作。

    桑俞楚习惯性的摸了摸短须,道:“但无妨。”

    “我想创办一个书院讲学,这事还须伯父周。”石微笑着看了桑俞楚一眼。

    桑俞楚略略有点惊讶,不过这神色一闪而过。不去当官却想去教书,而且要办书院,这个石的想法倒真是奇怪。桑俞楚沉吟了一会,才道:“凡各地办书院,或有地方官支持,或有士绅合力资助,才能够维持一所书院日常的开销。士子们大抵并不富裕,多是平时耕种,闲时念书,半耕半读,方能勉强生活。以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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