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离间计(下)(第3/6页)新宋



    王雱听他这么一问,也立即回过神来,恨声道:“是谁写了这字?!”

    官场无秘密,何况王雱倡议军器监的事情,也有许多人知道。问题是谁要这么和王雱过不去,借着唐诗来嘲笑他?

    两个人的脑海里同时闪过一个名字。

    不过,很久,王雱就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不合石的性格。”他一平静下来,倒还没有丧失理智。

    谢景温不置可否,淡淡地道:“终能查出来是谁。”

    叶祖洽想后悔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可又感觉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对。

    王雱请自己去诗社聚会,谢景温拿出几十幅写着唐诗的字来,笔迹各不相同,可以看出来尽是摹写的。然后王雱便提议考较大家的眼光,看看这些笔迹象谁的,轮到自己的一幅,上面写着唐人的名句:“苦恨年年压针线,为他人作嫁衣裳”。那字迹颇为稚嫩,和前面的那些字各有名家风骨完不同,他信口就道:“这字中的笔韵,倒有几分象石子明。”

    当时的确是有那种感觉,不过也是做一句玩笑话的,文人聚在一起,取笑一下当今的名士,也无伤大雅,就是石子明听了,也不会介意。只是他看到王雱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还和谢景温互相使了个眼色。他的心里当时就是一格登,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边有个家伙听到自己是石的字,不由得哈哈大笑,一边摇头晃脑的走过来,一边道:“让我也来看看闻名天下的石九变的字体……”

    石的字写得差,京师士林颇引为笑谈,但平时没有人敢公然嘲笑,只是当成轶闻来着玩儿,但这里的人都多么知道王雱和石并不相契,未免就要故意取笑石,以讨好王雱了。

    叶祖洽却不去理他们,心里暗骂:“衙内钻”!当时称各官员的公子为“衙内”,专门讨好这些“太子党”的人,就被人们讥讽为“衙内钻”。他不愿意石的坏话,却也不敢得罪王雱,就装着充耳不闻,可又忍不住去看王雱的反应。

    有人一带头嘲笑石的字迹,大家便争先恐后的起石流传在士林、坊间的糗事——其实这些事大都是被人们当成风流韵事来的,不过到了这些人口里,却不免沾上几分恶意。有人用暧昧的口气道:“诸位可知道石九变是怎么样练字的?”

    凑趣的人便问道:“无非是磨墨写字临帖,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人见有人答话,兴致就更浓了,摇头晃脑、无比暧昧的道:“石九变自是风流才子,和我们绝不一样,他临的字帖,是桑家姐亲笔描红,非寻常可比。”

    叶祖洽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真是村妇之流。不过这事倒也不是胡,他是知道的。不过人家女孩子年未及笄,这样子乱话,总是有失厚道,毕竟又不是风月场上的女子。

    那边有人便问道:“哪个桑家姐,你又从何知道?”

    ……

    叶祖洽不想听这些话,便信步走到一边的池塘边去看风景。刚对着池子站了一会,就听有人在身后道:“状元公好兴致。”

    他回过头,见是谢景温,便点了点头:“这些日子闹得够可以,那边人多,竟是不习惯。”

    谢景温略带讽刺的道:“状元公在白水潭可还习惯?那边人可不少。”

    叶祖洽一怔,心思一转,笑道:“取笑了,我在白水潭教书,是圣上的意思,做臣子的守自己的份罢了。”他这话滴水不漏,也是告诉谢景温,他和他们并无政见不合。

    谢景温听他这么,摇摇手笑道:“状元公是丞相亲自保荐的,当初苏轼还想做梗呢,起来都是自己人。”

    他这话挑拨之意就比较明显了。不过叶祖洽对苏轼,那也的确是恨之入骨,状元的荣耀,差点就被他剥夺了,自己和他无怨无仇,竟然做得这样绝!但是他轻易也不愿意得罪苏轼。何况他人是看准了石前途不可限量的。当下笑道:“我对这些恩恩怨怨,也不敢计较,只是尽力做好份,尽忠皇上罢了。”

    谢景温听了这不咸不淡的话,打了个哈哈,笑道:“状元公的胸襟,我自愧不如。”

    完,似有意似无意的道:“听石九变至今尚未娶妻?”

    叶祖洽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道:“是啊。这事尽人皆知。”

    谢景温半开玩笑地道:“以石子明的受宠,多半是要做附马的,或者皇上指配哪家大臣的千金也不在话下,真是奇怪没有人去石府媒。”

    叶祖洽见他起这些轻松的话题,也笑道:“哪里会没有,不过大家都觉得子明不是一般女子配得上的,一般也不敢上门媒罢了。偏偏执政大臣的女儿们不是早已婚嫁,就是尚未及笄,也是他红鸾星未动吧。”

    谢景温点了点头。

    叶祖洽却是被勾起了谈兴,又道:“以我看,子明是不会尚公主的,皇上必然是想要大用他,朝没有附马都尉得到大用的先例。”

    谢景温一怔,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也笑道:“这么倒不错。我以为是石子明和桑家姐已有白首之盟了呢。”

    叶祖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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