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离间计(下)(第4/6页)新宋

色道:“这话可不好乱,毕竟桑家姐是好人家的女孩子,他们情同兄妹,就惹出这些闲话,未免过份了。”

    谢景温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嘴里却笑道:“这话是不错的,这么,桑家姐给石子明写字帖的事情,竟是真的了?”

    叶祖洽听他绕着绕着问到这事上来了,不由一怔,那种不安感又浮上心头,当下微微点了点头,道:“这倒是真的。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妥。”

    “是,是没什么不妥。”

    ……

    “元泽,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是石所为了。”谢景温咬牙道。

    王雱依然有点怀疑,“仅凭叶祖洽的一句话……”

    “你看看这是什么!”谢景温从怀里掏出一册案卷来。

    王雱接过一看,竟然是中书省的案宗,不禁大吃一惊:“这可是大罪!你哪里拿来的?快送回去。”

    谢景温瞒不在乎地笑道:“不要紧,明天就可以送回去。李定自会做得滴水不漏。元泽你先看这上面的笔迹。”

    王雱依言看去,前面文书一眼跳过,只看后面的批注,上面写着几行字:“……此事立意甚好,然亦有几分不妥处……”这笔迹和那两句诗的笔迹,略有相似。

    王雱看了谢景温一眼,道:“这是工房案宗批文,难道……”

    谢景温沉着脸,点了点头,道:“正是石的亲笔批文。”

    他又从袖子中抽出几页纸,交给王雱。

    王雱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却是描红,每一页都有几个字写乱了,看起来是女子的笔迹,纸张又有点儿皱,倒象是某人用朱笔写描红字帖没写好做废扔掉的纸。他不解的望了谢景温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

    谢景温微微笑道:“这几页纸是我吩咐得力的家人从桑家下人那里买来的,是桑家姐给石描红时写废的。”

    王雱细看时,见其中某些笔意,和石的字果然有几分象。心中发疑惑不安。

    谢景温又把那两句诗取出来,三种笔迹摆在一起,冷笑道:“这两句诗的字,表面上看来,和石的字迹并不是很象,但是其中的笔意却是掩饰不得其法,欲盖弥彰。明明是石刻意掩饰自己的笔迹后写的。”

    王雱沉着脸端详了许久,默不作声。

    好半晌突然问道:“我和石无仇怨,不过政见不合,他何必要如此辱我?而且他手下并非无人,又何须亲笔手书,留下证据?”

    谢景温听他发问,也一下子怔住了。他却没有看见王雱身体已经是气得发抖,王雱是性格激烈眼高于顶的人,眼见石竟然如此辱他,如何能不激动?此时不过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维持外表上的冷静。

    谢景温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石素是个伪君子,无论是故意不奉诏出仕,博取士林声誉,还是在宣德门前和那些学生演双簧,其人实是深不可测。当今世上,年轻人中能和他并驾齐驱的,也只有元泽你了。也许他是故意如此打击你吧?若真是如此,这等事他做出来也并不奇怪,而且他也不让自己的手下知道,以免影响自己的声誉的。”

    王雱听到这里,哪里还能抑制住心中的怒气,气血上涌,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冷笑道:“他石如此阴险奸诈,也不要怪我用权术!”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把王雱往死里得罪了的石,此时正在府中闷闷不乐——桑充国终于没有听自己的劝阻,他还是依托白水潭学院,创办了《汴京新闻》。而让他犹为无奈的是,桑充国《汴京新闻》报馆的编辑与主事者,并非仅仅是一些愣头青,除了十来个学生之外,竟然连程颢也参与进去了,并且还有欧阳修的长子欧阳发这样的名流。

    从某一方面来,石对《汴京新闻》的创刊,还是乐观其成的。但是对于桑充国根不考虑自己的意见,打乱自己的战略部置,石心中不能没有一丝怒意。

    李丁文看着脸色不豫的石,他差不多能知道石心中并不是滋味。也许这能坚定石以后把桑唐两家牢牢控制在手中的决心,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并非坏事。

    明天是四月二十五号,石握着手中第一期《汴京新闻》的样刊,叹了口气,“明天会是一个被历史记住的日子吧!”——不出意外的话,大宋历史上第一份报纸,将在明天面世。

    “潜光,这个‘师韩子’是谁?”石指着报纸上的一个名字问道。

    李丁文摇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这些名字用的是笔名,桑长卿这样可以保护作者,算是吸取《白水潭学刊》的教训吧。”

    石不禁莞尔,“笔名”这个概念还是他告诉桑充国,自己却一时迷糊反应不过来了。

    《汴京新闻》共八页,第一版上写着创刊词,文章作得很漂亮,一看就是大家手笔,署名的作者就叫“师韩子”,毫无疑问,这是以韩愈为老师的意思了。石迅速读了一遍,粗粗明白创刊词提出六大主张:1、复兴儒家,、教化民众、有教无类,3、天下唯公,4、讲励气节,5、华夷大防,6、言者无罪。

    看了这篇创刊词提出的倡议,石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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