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婚姻大事(上)(第5/6页)新宋
是个美人。加上穿着汉族女子的服装,更是别有风韵。
当时有一些阿拉伯女奴流入中土,倒并不奇怪,当时开封还有犹太人聚居区——石专程去看过,那些犹太人汉化得相当严重,相信用不了几十年,根就和中国人一般无二了。但是一个女奴,能把铮弹到高昂激,倒似一个久历杀场的壮士一样,不能不让人吃惊。
石不知道阿拉伯人有没有铮这种乐器,他不知道这种女奴是一些商人从培训长大的,时候教她们学会诸般技艺,长大了再高价卖出。因此这个阿旺,甚至还粗通汉语。
石上上下下打量阿旺半晌,见这个女孩虽是奴仆,却自有一种冷漠的气度,不由在心里称奇,问道:“阿旺,你还会家乡话吗?”
“会。”阿旺有点奇怪这个公子为什么问这些,她刚才从众人的语气中听到石的身份不同寻常,但是却并不知道石的大名。
“能看懂家乡的文字吗?”
“奴婢读过几年书。”阿旺恭身答道。
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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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四,文德殿朝会。
赵顼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听王安石一条一条的读着《方田均税法十八条》,这是王安石最终议定的改良版。
石在班列中心不在焉的听着,把唐甘南送走后,钟表行和技术学校很快就要开始运作,再过几天沈括又将回到军器监协助改革,自己将一把西晋制造的古琴送给清河郡主,又送了一面上好的铜镜给柔嘉,再用一幅卫夫人的真迹,从濮阳郡王手里买回阿旺——用唐甘南的话,这阿旺堪称天下最贵的女奴了。不过因为送给柔嘉铜镜,倒让石起了一桩心事——要是能做玻璃就好了……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之际,已见吴充、冯京等人早已出列,无非是慷概陈辞,认为“事烦扰民”,王安石、吕惠卿则条条反驳,金碧辉煌的文德殿里,顿时只听见一个个慷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石忽然心中生出厌烦之意。
“争名于朝,争利于市”,天下熙来熙往,孰不为名为利?这几年来,自己算是要风得风,要水得水,虽然略有风波,但是却算是青云得意,不到三十岁就官居要津,而且也算是为了一个伟大的理想而努力。但是似这样每日忙忙碌碌,在朝堂上勾心斗角,真的有什么意义吗?自己固然是自认为想把中国引入一个正确的方向,但是王安石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知道王安石是错了,可是自己真的敢那么肯定自己做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即便自己来自千年之后,但是面对这个早已改变的世界,也许自己的眼光能透视千年之后,却未必可以知道百年之后最正确的道路是什么!如果没有走到百年之后的正确道路,千年之后的事情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石并没有意识到,政治家永远不可能把民众带到最正确的道路上,次差的道路就是一条好道路了。
很多时候,石都在想希望有一段时间出去走走——到目前为止,他最远只去过一次江西。他记得千年之后有一位政治家过:“我的影响力甚至还达不到北京市。”石其实也知道,自己真正意义的影响力,也许不过只是白水潭学院的一部分。三年有多的时间,也许自己做的,已经是自己能力所及的极限了。
石再次把目光投入黑黑瘦瘦的王安石,相比之下,冯京与吴充,就要显得富态许多。“五十多岁的老人还能有着如此坚定的理想主义信念,想起来实在是不可思议。”石在心里如是想。
“公子,方田均税法已经不是重点,如果真有公子所的天灾,我相信王安石撑不过这一次天灾的,我们要早点准备王安石罢相之后的策略……”
“对付灾情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案,我们还应当有一个万的方案,把这件事告诉皇帝,让他无论信与不信,最后都要对大人更加信任与倚重……”
“理想的方案,在五年之内王安石继续留在相位,对公子的事业更有利,但是未来的事情总是不断变化的……”
李丁文和司马梦求的话依然还在脑海之中,自己的幕僚不希望自己坚定的反对“方田均税法”——石知道这中间还有别的原因,因为“方田均税法”是宋代有识之士百年来的梦想,李丁文和司马梦求虽然从理智上意识到这个法令会有巨大的弊端,但在侥幸的立场,他们也希望王安石来做一次试验,反正失败了,自己正好从中搏取政治利益。
既便是很关心民众利益的司马梦求,在必要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让民众去承受苦难——石在这两个人面前,有时候真会觉得自己好天真、好幼稚!
不过在另一方面来讲,也幸好他还有一点天真与幼稚,为了达到高尚的目的而不择手段,最后很可能会使人性扭曲,让执行者忘记了高尚的目的身,反正会陶醉在不择手段所带来的一个个胜利中,最后迷失自己。
权力对人的诱惑,环境对人的同化——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是很容易走失自己的。就算是石,现在也慢慢变得理所当然的接受别人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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