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两河百郡宋山川 （一）(第6/7页)新宋
，而朝素以‘法治’而著称，百姓识文断字，自然关心律令。便是先前所福建路，还不是家藏法律？北方之儒者，以为这不利于风俗淳厚，非盛世之事，然此事我以为还是苏参政得对，这几地诉讼虽多，总好过有些地方的百姓去持械械斗。况且要百姓守法，先须令百姓知法，此事亦不得因噎废食。如江西那样，到底是特例。”
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又道：“其实最能证明教育之功的，还是两浙路的情形。吴之地，来素有文明底蕴，然建国之初，吴虽繁华，但教育并不算兴盛，杭州号称东南第一州，熙宁初年，州学竟不过二百余人。然自子明守杭以后，朝廷又大兴学校，十余年间，西湖学院之盛，几可与百水潭比肩。而杭州、两浙路之识字率，在国亦居前列，我敢断言，二三十年后，东南夺状元最多的，必将是两浙路；天下夺状元最多的，亦不会是京东、开封，而将是两浙路。吴之民，天性灵巧聪慧，别处用一千年、数百年的积累，他们只需数十年奋发，便不会差到哪里去……”
桑充国嗟叹了一会，方又道：“除此四地外，如荆湖北路，却正好是个反例?#6531;：甭吩诶飞显瞬疟渤觯徊恢问保：甭啡此ヂ湎吕矗境岳矗：甭放级黾父雒迹闳强康哪堑阋怕龌姑挥卸暇Ｓ胫嘤Φ模蚴蔷：甭方袢战逃ⅲ踔粱共蝗缇：下妨恕Ｈ缃窬：甭肺ㄒ谎０斓慕虾玫模闶窃乐荩耸翘谠⒌囊旁蟆６下纷ü踔亟ㄔ缆词樵阂岳矗惭е绱笫ⅲ跄搜Ｚ洳己螅纤浠乖对都安簧香墒裎獬挥诙现盥分校嗨闶呛笃鹬悖慈找嗫善诖现甭方尤障拢恢昧硕嗌佟?
“若以此看来，所谓地气南移，亦只可存而不论。湖北路亦是南方，这地气南移，为何独独不眷顾湖北？而如湖南、广南东西、黔州诸路，难道便不是南方？为何地气不往那里移？南方兴盛之地，如闵蜀一东一西，相隔数千里，却把中间的荆湖南北给忘了？这地气南移之法，未免过于不可捉摸。其实同样的道理，亦可用于北方。西北诸路，以忭京与京东路学校最多，故这两地的状元最多，人才亦最盛。期于诸路，安史之乱以后，土地残破，百姓困于战争、劳役，哪有余力办学校？此消而彼长，便难免有地气南移之。熙宁兴学诏以后，陕西路学校办得最好——这这是赖子明与范纯仁之功——故我以为，陕西之将来，未必不能复兴如汉唐旧观……”
桑充国嗟叹了一会，方又道：“除此四地外，如荆湖北路，却正好是个反例?#6531;：甭吩诶飞显瞬疟渤觯徊恢问保：甭啡此ヂ湎吕矗境岳矗：甭放级黾父雒迹闳强康哪堑阋怕龌姑挥卸暇Ｓ胫嘤Φ模蚴蔷：甭方袢战逃ⅲ踔粱共蝗缇：下妨恕Ｈ缃窬：甭肺ㄒ谎０斓慕虾玫模闶窃乐荩耸翘谠⒌囊旁蟆６下纷ü踔亟ㄔ缆词樵阂岳矗惭е绱笫ⅲ跄搜Ｚ洳己螅纤浠乖对都安簧香墒裎獬挥诙现盥分校嗨闶呛笃鹬悖慈找嗫善诖现甭方尤障拢恢昧硕嗌佟?
“若以此看来，所谓地气南移，亦只可存而不论。湖北路亦是南方，这地气南移，为何独独不眷顾湖北？而如湖南、广南东西、黔州诸路，难道便不是南方？为何地气不往那里移？南方兴盛之地，如闵蜀一东一西，相隔数千里，却把中间的荆湖南北给忘了？这地气南移之法，未免过于不可捉摸。其实同样的道理，亦可用于北方。西北诸路，以忭京与京东路学校最多，故这两地的状元最多，人才亦最盛。期于诸路，安史之乱以后，土地残破，百姓困于战争、劳役，哪有余力办学校？此消而彼长，便难免有地气南移之。熙宁兴学诏以后，陕西路学校办得最好——这这是赖子明与范纯仁之功——故我以为，陕西之将来，未必不能复兴如汉唐旧观……”
桑充国原只是来探望石的伤势，因众人闲聊，到南北之别，这时候侃侃而谈，由南方之兴盛，而大谈教育之功。在座之人，都是一时人杰，联想到桑充国一向的主张，听到后来，自然都知道他的炫外之音是什么——以桑充国的性情，这实已是他所能绕的最大的一个弯子了。
“长卿的不错，这天下之事，有些事看起来象天命，其实依旧不过是人事。”石接过话来，“只不过，长卿，为政者固然不能没有远见，但也不能太有远见。眼睛看得太远，反容易忘记脚下的石头。”
“子明……”
“长卿之意，我已经明白了。”石摇摇头，阻住桑充国，又道：“长卿上次送来《学校论》第一卷的初稿，我也拜读了。提高识字率与男童就学率，于我华夏种族之兴盛，的确至关重要。不过如今之局势，朝廷只怕暂时无暇他顾……”
出乎众人的意料，也出乎石的意料，桑充国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亦知道。其实我这次来，原只是为探望子明的伤情，并无他意。而且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不过，子明既已看了第一卷初稿，便当知道，我在〈〈学校论〉〉第一卷中，过学校非止是传道授业解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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