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君王有意诛骄虏(一)(第3/5页)新宋

争的考验,西军其实不亚于发生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改变。但这种改变的发生,若没有仁宗朝一来韩维、范仲淹们对西军的影响,与西夏人持续的战争,也不可能轻易成功。

    这一点,河朔禁军就是个鲜明得对比。同样经历过整编,在河朔禁军身上,是找不到多少荣誉感的。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也没有严明的纪律。这样的**,无论相处多少办法来,当火炮轰向他们的头顶,不要维持阵形,接下来的溃散都只是迟早问题。

    即使是西军,也必须要有更加严酷的军法约束。

    火炮与弓箭完不同,密集的箭雨看起来吓人,但是在严密的步兵方阵面前,造成的杀伤是有限的。而火炮则会直接落在方阵中间,每一次爆炸,都会造成可观的伤亡。

    所以,田烈武认为事情其实很简单,以前是要求士兵在密集的矢石面前,不动如山,维持阵形,直至敌人先发生动摇。而如今,则是要求士兵在火炮面前做到这一点。

    但人人都会怕死。

    若是士兵们能受节气、礼义的感召,自然不会怕死,这比起赏钱来更加有用。但这种东西难以依赖,因此平时严厉的训练,严明的军法,以及慷慨大方的赏赐,每一样都必不可少。

    但是大部分人却觉得严明军法不过是老生常谈,许多人都见识过火炮的威力,因此在心底里都认为田烈武所要求的**纪律,是不可能出现的----人人都觉得西军已经够好了,不可能要求再多。对于河朔禁军,他们更加是不抱任何希望。

    有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总是很容易被人忽略。既然辽人已经有了火炮,就迟早要落到宋军的头上。因此,田烈武才认为,与其是琢磨如何对付辽军的火炮,倒不如就是要学会如何挨炮轰。

    而且,人们似乎已经忘记,其实西军也已经十多年没有打过仗了。

    让田烈武意外的是,他手中的这篇策论,竟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人列了好几条应对辽军火炮的方法,其中第一条辨识“明纪律”,此外诸如“兵无常法”、“增建神卫营”诸条,也皆算是真知灼见,切中要害。

    他连忙翻出随策论一起送来的名刺,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永丰张叔夜。田烈武凝神想了一会,终于确认自己以前完没听过这个“张叔夜”的名字,他手里翻弄着名刺,正要叫管家去问一下此人的来历,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他方站起身来,便见一个厮跑着到了他暖阁的外面,见着田烈武,忙叉手站定,禀道:“侯爷,武城侯来了。”

    “不是该他当值么。。。。。。”田烈武一句话还未完,便已见着杨士芳大步走了进来,他连忙上前两步,行了一礼,笑着问道:“大哥此来。。。。。。”

    自绍圣以来,杨士芳与田烈武同掌班直侍卫,随侍皇帝左右,关系亲密,非他人可比。杨士芳在田府是熟来熟往了,也不拘礼,自己坐了,瞥了一眼案上的名刺与策论,笑道:“你算是个秀才,还有心看这些----可知唐康时回来了?”

    “啊?!”田烈武知道杨士芳平时不苟言笑,见他神情,知道必定有事,忙问道:“他何时回来的,可谈成了?”

    “谈算是谈成了。”杨士芳笑道,“不过方才在东门召见,唐康时在太皇太后面前力陈辽人就要南下!”

    “什么?!”田烈武一时惊呆了。“这。。。。既是谈成了。。。。。。”

    “司马相公也不肯相信。”杨士芳的神情,完是兴高采烈,“但唐康时也是个谨慎人,没有十二成把握,如何敢在太皇太后面前下这种断语?莫不是嫌官做得太大了?”他心情甚是高兴,一面着,又见到田烈武手中的名刺,便笑道:“如何?觅着什么贤材了?”田烈武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顺手递过名刺给杨士芳,道:“大哥可听过此人?”

    “张叔夜!”杨士芳接过名刺,方瞥了一眼,便笑了起来:“老田,你好连此人也不认得?”

    田烈武又是一愣,“他很有名么?”

    “那倒不是,不过他祖上有名。”杨士芳笑道:“他是真宗朝张侍中的曾孙,因为祖荫做到兰州录事参军,一直没升迁。这是磨勘磨到了年限,终于该升官了,来京面圣的。”

    田烈武也不认得“真宗朝张侍中”是何许人,只到:“原来大哥认得。”

    “我自然认得。这个张叔夜,不愧是将门之后,箭术不在你之下。可惜生晚了几年,他去兰州做官时,兰州已经平安无事,否则如今只怕连知州也做了。”杨士芳罢,又笑道:“此人用不着你荐,他家门生故吏、亲朋戚友多着呢,休**这闲心,走,随我去找唐康时去。”

    他完,也不待田烈武答应,便已起身出门。田烈武连忙招呼下人备马,一面赶紧跟了出去。

    阳信侯府离唐府却是不近,二人也没带仪仗,轻骑简从,到了唐府递上名刺,不料却扑了个空。杨士芳原是事先约了唐康的,但唐康回府后,连衣服都没来及换,便又被右丞相府的人叫走了,唐康吩咐了人往杨府报信,不了杨士芳却去了田府,竟是扑了个空,累得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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