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君王有意诛骄虏(一)(第4/5页)新宋

白跑一趟。田烈武倒也罢了,杨士芳乘兴而来,败兴而返,极是扫兴,但无论他如何个亲贵法,右丞相府,他是绝对不敢造次的,只得拉了田烈武去何家楼吃酒。

    菊花

    二人绝对想不到,他们虽然是白跑了一趟,但此时的唐康,却也并不好过,正在右丞相府挨骂。

    “你怎能如此轻率?!简直是荒唐,糊涂!你去一趟辽国,脑子烧了?想立功想疯了?!”石坐在一把黑漆竹交椅上,铁青着脸,盯着垂头叉手站在面前的唐康,大发脾气。

    唐康从未见石发过这样的脾气,一声也不敢吭,这屋中又再无他人,也无人能劝解,只能红着脸干挨骂。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唐康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不知道石是真问他呢,还是仍然在骂他,嚅嚅了一声,悄悄抬眼看了看石的神色,见脸色似是稍稍缓和了一点,才又继续道:“我是真的以为辽人就要南下。。。。。。”

    “那你就敢在太皇太后面前?!”石的怒气瞬间又升高了起来,“你不能先禀告两府?”

    “是,我知错了。”唐康的脸更红了。在召见之先,他原是没打算这件事的,但是不料太皇太后一问,他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石重重的了这八个字,又摇摇头,“康时,康时,你虽聪明,但须明白,你虽出了一时的风头,但若被人下了‘轻薄’二字评语,要抹去这两个字,就千难万难了!”

    唐康心中一凛,心中不由得大悔。他自是知道的,“轻薄”这两个字,轻不轻,重不重,他若不想进两府,原也无妨,但若想有朝一日位列公卿,沾了这两字,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

    他心里正在患得患失,又听到石沉声问道:“你真的以为萧禧定会被耶律信与萧岚架空?”

    “是。”唐康见石问道正事,忙收拾心情,回道:“萧禧虽然是辽主潜邸老臣,但萧佑丹一死,兔死狐悲,只怕这些老臣要人人自危。辽国素重武功,耶律信在辽国之威信,原就仅次于萧佑丹,若是以萧阿鲁带为北枢密使,毕竟是老臣宿将,或还压制得住他。但辽主将原是同知北枢密院事的萧阿鲁带调任南枢密使,却又将耶律信调入中枢,他的心思一目了然。无非是因为萧佑丹刚死,他要安抚国内的主和派,因此不得已让萧禧装个门面。”

    石点点头,又皱眉问道:“那你便能肯定耶律信一定能赢过萧岚?”

    “我在辽国,没见着耶律信,但却见过萧岚。”起这些事来,唐康渐渐平静从容,“职方馆的报告我也读了,但这次恐怕他们失策了,萧岚此人,聪明太过,绝不会真正违逆辽主的心意。至于辽主,我曾冒险,在宴中故意试探----辽国原咄咄逼人,仙人是辽主不满意两国之处境,但此番他对我对答失礼,却优容有加,我绝不认为他是因为国内多事,而特别忍让。。。。。。”

    “自然不会试。”石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在将萧佑丹软禁之时,就已经当没这个人可用了。萧佑丹一人之死,于辽国算什么多事?诛杀一些贵族,又算什么多事?加上他调主战的耶律信进中枢主政----司马昭之心!”

    “这么”唐康听石语气,分明是认可他的论断,不由又惊又喜。但石仍然语调沉重,“他若是想和,你折他面子,他才不必要什么容人之量,发通脾气,正好叫朝廷向他赔礼道歉,他再加原谅,朝廷有求于他,理亏在我,也损不了两国交好之情。他一反常态优容有加,那自是所谋者大。。。。。。”

    石几乎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看来,挽回不了了。”

    唐康见石这神情,大为不解,不由道:“要战便战,又有何惧?如今大宋也不比五年前了。”

    石看了他一眼,“和辽国打仗有什么好处?”

    “可以首付幽蓟,一雪前耻。”唐康想都不想,马上回道。

    “收复幽蓟又有何用?”石的语气变得淡然,“收复幽蓟,无非是为了防御北面,换得境内和平,宋辽百年交好,境内也很和平。休辽国如今兴盛,战事一起,胜败难料,便是侥幸得胜,也是兵连祸结,得不偿失。”

    唐康一时呆住了,这番言论,若是出自司马光之口,他一点也不会奇怪,但是竟然出自石之口,却是大出他的意料。

    他怔了好一会,才想起出言反驳道:“但幽蓟在何人之手,和平之主动权便在谁人之手。况且于京师安,也至关重要。”(以上内容由“浪半仙”**,下面是我亲打)

    “如今京师墙坚炮利,大名、邯郸屯兵数万,城寨成群,又有火炮之利,更有**河天险,汴京可固若金汤。假以时日,国家财力更充裕时,我再服朝廷,重修太原城,并在太行诸径修筑要塞堡垒,屯以火炮、精兵,谁和平之主动权便在他人之手?”

    石不以为然的神情,与旧党如出一辙的论调,都让唐康一时难以接受——这与石往常所的,反差实在太大。但是这些话却不容易反驳。

    “宋辽交兵,大宋输了,后果不堪设想。便是赢了,也不见得有何好处。我们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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