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臣忧顾不在边陲(四之全)(第4/6页)新宋

    也是主张救援深州的,只是在晓胜军实力大损,辽军已然有备的情况下,他迫不得

    已,才取其下策,屯兵武邑。

    但这些都不代表石可以去打皇帝的脸。

    他能顶住压力,不再采取添油战术,继续往冀州派些无用的援军,便已经不错

    了。按理他是应该这样做的,万一深州果真失守,宣抚使司至少可以以此推卸责

    任,而不必背黑锅,被人指责他救援不力。

    这算是他当到右垂相的一个好处—官大,表示背得起的黑锅大。

    石同样深知深州若然失守,对士气民心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甚至可能会影

    响到战争的走向,宣抚使司关于深州的情况是一日两报,但是,他绝不会因此而乱

    了阵脚。他知省唐康的那点心思,唐康将深州视为他青云路上最好的一块垫脚石

    只要保住了深州,对他的前程有着极大的好处。但是,对于唐康因此而沉不住气

    进退失据,气急败坏,石亦不由得有些失望。

    倘若计唐康处在他现在的位置上,他能按捺得住么?

    有大格局者,无时无刻,都能把握住自己的节奏,不会轻易的因为一些的

    利害,便随着别人的节奏起舞,在这个方面,唐康仍需要更多的历练。

    其实石心里面也是很焦急的,他不断的着人去催促王厚、何畏之以及来援的

    西军诸部,同时派出数拨使者询问慕容谦的情况—此事倒是让他稍觉安慰,至少

    慕容谦已经到了真定府。而且便在慕容谦抵达真定府的当日,渭州蕃骑也到了井隆

    —他们在路上遇到道路被洪水冲坏,因此耽搁了不少时日。

    对于慕容谦,他是放心得下的,因此他只是令他便宜行事,自己决定是否要救

    援深州—他知道姚雄在慕容军中,倘若过多催促,反而会干扰慕容谦的判断。

    伯唐康一石丢下唐康、李浩的札子,止不住的摇头。

    “垂相,还有一封札子,是定州段子介送来的一”范翔汁意到石的脸色

    猜到定是对唐康有所不满,他因与唐康相善,自免不了要从中缓颊。实际上,唐

    康、李浩在苦河无功而返,上呈枢府的报告,虽经石过目,却也是范翔的手笔。

    皇帝会下诏大特唐康、李浩的功绩,与这份报告的错辞巧妙,自然大大有关。

    “他什么?”石以为是请罪的札子,也不打开,只是向范翔问道。

    “他想要火铣二”

    “火铣?”石愣了一下。

    范翔却是会错了意,忙解释道:“听是兵研究造的一个手持火炮一”

    “他不知道如今有多少人弹勤他么?”石打断范翔,“这段子介,他不赶紧

    上表给自己辩护两句,还要什么火铣?败军辱国,他还想着能做定州知州?”

    范翔也是吃了一惊,“朝廷已经下旨了么?”想想,又实为段子介不平,忍不

    住又道:“这实是不公平!”

    “有何不平?”石冷冷道:“打了败仗,便要承担责任。这是国家法度

    凡是吃败仗的,都要受处分。”

    “垂相,恕下官直言,这可不是多劳多怨么?镇、定那些人,缨城自守,自然

    不会吃败仗,也挨不到处罚。段子介这样,反而要受责罚。胜败兵家常事一”

    “借口何人不会找?”石哼一声,范翔不敢再多,却听石又道:“吃

    了败仗,不管是何原因,总要受处分。这个法度不能废,否则后患无穷。不过朝廷

    亦不是不知道他的苦衷,枢密会议定议,罢段子介定州知州、飞武一军都指挥使之

    职,但大敌当前,仍许他戴罪立功,权领定州军州事,以观后效。”

    这责罚却是极轻了,范翔放下心来,笑道:“这定是垂相保他了。”

    “我保他有何用?”石淡然道,“皇上亦看中他,亲口替他情,总不能

    两府诸公连皇帝的面子都不买。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前程,想着什么火铣?

    他了要火铣做甚么?”

    “他想重练新兵。”范翔与石相处日久,渐知石心意,听石话,知道

    表面上石虽不假辞色,实则是已经许了,因笑道:“原弩是最好的,训练亦简

    单,但他怕朝廷不会将弩这种军国之器颁给他的定州兵。”

    “大敌当前,还墨守成规。不过,这兵器研究院何时造出火铣的?我如何不知

    道?”

    “垂相日理万机,哪能连兵研院这些些事,亦能操心?或曾察告垂相,垂相

    忘记,亦未可知。”范翔笑道:“不管怎么,昔诸葛武侯罚二十以上皆亲揽,实

    不足法。学生己纤查过,这火铣当日兵器研究院造了一批为试验之用,因非军国之

    器,便束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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