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海誓山盟(第5/6页)蛮荒记

麻,冷酷无情了。听着她述往事,心中激荡,一时间,身上的情蛊、欲焰竟淡薄了许多。

    流沙仙子又道:“公孙老贼所有的姬妾中,火族的烈兰花最为歹毒阴狠.她仗着其父是火族长老,与土族关系极好,便在公孙府中胡作非为。她嫉妒我娘的美貌,恼恨公孙老贼常常让我娘侍寝,就想方设法地凌虐娘亲,每日都要借故毒打,辱骂责罚。当日那姓卫的仆从,就是得了她的暗中帮助,才站辱了我娘……

    “我对这贱人恨之人骨,每日瞧见她打骂娘亲,心底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过了两年,终于找到了机会。有一天,我从府中巫医那里偷来‘断肠草’,悄悄研成粉末,投在烈贱人喝的药茶里……”

    拓跋野“啊”的一声,大感惊愕。但想起大荒传言,这妖女十岁之时便毒杀了家老,这也不足为奇了。

    流沙仙子脸上晕红,挑眉冷笑道:“那贱人喝了之后,当即便疼得死去活来,公孙老贼惊怒交集,急忙找来了土族最有名的巫医,居然将她的狗命救了回来。贱人的父亲闻讯,大为光火,要老贼三日之内找出凶手。老贼查来查去,终于发觉是我拿走了断肠草,狂怒之下,便要亲手将我杀死。

    “我娘苦苦哀求,也不能挽回公孙老贼的心意。在他心里,我根不是他的女儿,只不过是一个讨人嫌憎的野种。娘亲恐惧绝望之下,竟不顾一切地招认,‘断肠草’是她逼我去偷来的,也是她研碎了投毒,报复贱人。

    “老贼信以为真,就将她整整毒打了三天三夜,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然后又捆绑送往火族,听任姓烈的长老发落。娘亲被押走的时候,我哭着追了十里,脚磨破了,血流了一地,最后被公孙老贼提着衣领抓了回来。娘从囚车里含着泪看我,一言不发,脸上却始终是温柔的笑容……

    “看着她来远,终于消失在山的那一边,我在公孙老贼的肩膀上号陶大哭,求他救回我娘。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人,可是他只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恶狠狠地告诉我,是我害死了我娘。

    “三天后,传来了消息,我娘被那姓烈的长老折磨死了,头颅悬挂在城门,尸体则丢进了荒山,被野狗豺狼吃得精光,……”

    到这里,她声音轻颤,突然噎住了,泪水倏然滑落,泅湿了耳垂。拓跋野心中难过,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想要劝慰,却不出一句话来。忽然想起幼年时,父母相继病死,自己形单影只,对着尸体害怕痛哭的场景。那种伤心、恐惧、茫然、孤单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记起,而此刻,突然又潮水似的涌人心头,让他难以呼吸。

    流沙仙子身子微微发抖,过了半晌,才继续道:“那老贼得不错,是我害死了我娘。这二十多年,每天夜里,我常常会梦见我娘最后的笑容,每次醒来,心里都痛如刀绞,不出的后悔悲痛。但是如此,我对这些狗贼的仇恨便发深切,我发誓,总有一日,要让他们用百倍、千倍的痛苦来偿还。“娘亲死了,我在公孙府中更加孤单卑贱几那三天,我哭干了所有的泪水,第四天清晨醒来的时候,脸上只剩下了最甜美的笑容。也奇怪,看着我任他们打骂,始终笑吟吟地一言不发,那些狗贼反而开始害怕了,就连公孙老贼也渐渐不敢再对我如何,那姓烈的贱人更一反常态,主动地开始巴结我,甚至时不时地恩惠,赏赐我衣食玩物。”

    她双颊火红,眼波汪汪,不出的甜美娇媚,但嘴角却啥着一丝阴冷彻骨的笑意,淡淡道:“时光一晃便过去了两年,我十岁了,长得也来像我娘了。两年中,我绝口不提娘亲,每日笑嘻嘻地就像傻了一般,但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时机,将这些狗贼杀绝斩尽。

    “有一天,我在花园里遇见那姓卫的仆从,他那时已经升为将军啦,瞧见我,他颇为紧张,赔着笑脸想要讨好我,了许多虚伪恶心的好话。见我始终笑吟吟地不回答,他的脸色来难看,慌乱无措,找个借口匆匆溜掉了。“我以为他心虚害怕,不敢再来见我,不想这狗贼惧怕我报仇,竟先下手为强,跑去勾结烈贱人,我心计深远,必须斩草除根。那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封住了经脉,睁开眼一看,那姓卫的狗贼和烈贱人赫然站在眼前,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子,想要刺下,手腕却在不住地发抖……

    “我心底明白啦,悲愤恨怒,脸上却仍是笑吟吟的,只是柔声了一句:‘两位放心,就算我到了地府里,也绝不会放过你们的。’那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烈贱人喝道:‘卫执!把她眼睛刺瞎了,先奸后杀,丢到荒郊去喂狗!’卫犹也像是豁出去了,撕开了我的衣裳,便想上来站辱我……”

    “这个畜生!”拓跋野大怒,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卑劣人,连十岁的女童也不放过,普天之下,也只有那变态残暴的西海老祖才可比拟了。

    流沙仙子柔黄被他握得甚紧,心中一跳,知他关切自己,脸上、身上登日J又是一阵热辣辣地烧烫,咯咯一笑,握紧他的手,柔声道:“情郎你放心,如姐福大命大,从来只有我克人,哪有人克我?就凭那姓卫的狗贼,又怎能奈伺得了我?”

    她的声音沙甜柔媚,吹在耳边,麻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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